原本安穩入睡的陳最忽然開始掙紮,他渾身都在發抖,雙手不停地亂揮,像在抵抗,聲音嗚咽,像受了極大的痛苦,“我不能死!
……死,我的……”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我隻捕捉到了,“聽,家,等……娶……”我的聽聽還在家等著我去娶她。
他忽然用頭去撞床欄,我急忙去抓他,卻被他掀翻在地,爬起來的我什麼都顧不上,緊緊抱著他的頭,“陳最,我在,你彆怕,我來了,聽聽來了……”原本揮舞的手瞬間攥著我的衣服,再也不肯鬆開。
他們很快壓住陳最的四肢,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攥著我衣服的手鬆開,鬆開的一瞬間我聽到他喊聽聽,手還拚命的去拉我,護士們熟練的用繩線綁住了他,並且注射了鎮靜劑。
隻是身體還在抽搐,嘴巴裡張著,不知道說些什麼,我躺在他的身邊,緊緊擁住他,輕輕拍他的胳膊,“陳最,我在呢!”
每次胃痛都要緊緊挨著我,要我抱抱還要拍拍,時不時還得分出心看看我還在不在。
在他完全入睡時,我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手被放開的一瞬間,他竟下意識地環住了我的腰,把我帶向他。
我們像當初那樣,緊緊相擁而眠。
直到看到身旁的陳最才鬆了口氣,可那口氣冇鬆到底就又提了起來,陳最居然醒了,他就那樣直直地看著我,彷彿大夢初醒一般。
“聽聽!”
陳最就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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