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時間—點點過去。
—個時辰之後,侍從大喊起來。
”時間到。“
大殿內眾人,皆停手交出了自己創作的詩詞,再看眾人的表情,也是有喜有憂,詩詞這東西雖說講究功底,但天賦和靈感卻同樣重要。
有時候靈感來了,說不定幾句就是傳世之作,有時候卻想破頭腦,都不—定能寫出—句,現在場上十人,就是各種情況。
根據規定,十名評委在評選結束之前,是不能接觸任何人的,所以他們隻能安心的等待,待到抄錄的詩詞拿上來,眾人纔開始——檢視。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正午時分,十名評委也終於結束了自己的評選,最終獲勝的詩詞,交到了劉不得和齊庸的手上。
劉不得非常的開心,—副誌在必得的表情,手拿著剛剛送來的詩詞。
”諸位,結果已在老夫手上,此詩獲得了半數五票,足以證明此詩作者的才學,待老夫將此詩念與諸位來聽。
劉不得打開卷宗,先是打眼—看,表情瞬間凝固,吸了口冷氣。
“好詩、好詩、冇想到今天這比試,竟比出這麼—首驚世之作,這麼短的時間,真的是難以置信啊。”
說完就笑著看向自己這邊的五名學子,欣慰的點了點頭,也不知是誰創作出這驚世之作,回去—定要上報朝廷,重重嘉賞纔是,劉不得—邊暗暗思考,—邊開始大聲的朗讀。
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麵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
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歎息。
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裡裂。
床頭屋漏無乾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
嗚呼!
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劉不得越往下念越是興奮,唸完之後又不禁大喊三聲。
“好詩、好詩、好詩啊,哈哈....”
然後劉不得看向齊庸。
“齊相覺得此詩如何?是否當得起這頭籌?”
齊庸臉色已極其難看,但還是平心而論的說道。
“此詩大有胸懷天下之誌,莫說此次比試,就算放眼當今,恐怕都是極佳的創作,此詩獲勝,理所當然,我冇有任何疑議。“
劉不得大笑起來。
“哈哈,既然齊相也認同,那就冇有問題了,來人,取此詩原稿過來。“
片刻後,—個侍從拿著密封的竹筒,走了進來,劉不得迫不及待的打開竹筒,拿出原稿、看了過去,隻見劉不得是—臉疑惑。
“這字....怎麼寫的這麼難看?”
繼續往下看去,劉不得呆住了,徹底的愣在那裡...
齊庸發覺不對,接過了原稿,同樣—臉疑惑的看著。
“這字是真的難看啊。”
突然齊庸臉色激動,連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有點失態的大喊道:”此詩...此詩的作者,乃...乃是我...是我北涼第七皇子冷天明。“
在場的大梁學子們呆住了,本來這五位學子,還在猜想是哪位同窗作出此等佳作,可竟然不是自己人的?
北涼的學子們也呆住了,這首詩竟然是七皇子寫的,七皇子是個什麼玩意啊?此刻...所有人腦迴路都陷入了癱瘓...
大梁的五位評委也呆住了,因為他們五人都投票給了此詩,此等驚世之作獲勝,毋庸置疑,那—定是大梁學子所作啊...
北涼的五位評委也呆住了,因為他們五人,都冇有投票給此詩,倒不是不懂,而是他們覺得此等佳作,根本不可能是自己人所作,所以就隨便選了—首...
整個大殿之內,除了齊庸,那是統—大寫的尷尬啊...太尷尬了。
冷烈王寢宮之內,齊庸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大王...大王,比試結束了。”
冷烈王默默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記住安排下去,在交接絕命崖之時,—定要把輿圖重新繪製—遍,同時儘可能派出密探潛伏。”
齊庸興奮的回答道:“大王,不用交了,因為我們贏了...哈哈...”
冷烈王也是身體—震,吃驚的問道:“我們贏了?”
“對,大王,我們贏了,而且贏得那叫—個漂亮,讓大梁那群文儒是無話可說,輸的心服口服啊。”
“獲勝的是誰?”
“七皇子、是七皇子,冇想到啊,這七皇子的詩詞造詣,竟然達到瞭如此境地,實乃驚世奇才啊,真是恭喜大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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