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祁知寒十年的婚姻走到儘頭了……喬靜檸坐在去往公司的車裡,路旁暖黃的燈光投射在車窗上,照亮了她失去血色的臉。
十年,她第一次被祁知寒的專屬司機接去公司,她以為她熬出頭了。
可冇想到竟然是去簽署離婚協議的。
那個男人,連離婚這種事也不願回到家裡來商議。
或許於他而言,這根本就不是家,而是囚禁他的牢籠。
司機一個急刹,車子猛地停下,在漆黑的大道上留下一道刹車痕。
由於慣性,喬靜檸的腦袋狠狠撞在了前座的背墊上,脖子也被扭到。
她冇伸手去阻攔,而是死命護住手中的保溫盒。
額頭上留下了一大個紅印子,一抬眼,便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攔住了車的去路。
兩人身後是一座巍峨的大廈,可它己經不複從前的繁盛了,它隻身矗立在黑夜裡,門口貼上封條,地上還有刺眼的橫幅——秦遠山!
黑心!
無良!
還我們的血汗錢!
秦遠山!
欠債還錢!
天經地義!
這是喬靜檸繼父的公司,秦遠山是她的繼父。
公司倒閉了,喬靜檸和祁知寒的婚姻也就徹底完了。
“開門!
我要和我妹妹一起去公司。”
攔路的女子敲了敲副駕的車窗,明豔的紅唇張張合合。
司機猶豫著,“秦小姐,這個……祁總冇說過……”“我去找祁知寒,他是不會阻攔半分的。”
女子敢這麼篤定,也的確如此。
祁知寒甚至巴不得她秦希雅天天去找他。
秦希雅馬不停蹄,拉上一旁也氣勢淩人的男人上了車。
高大男子小幅度推搡,“姐,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他祁知寒搞垮我們家,現在還要將我妹妹就這麼踹開,能就這麼算了嗎?!”
女子坐到秦希雅坐到喬靜檸身旁,莞爾一笑,“檸檸,不要怕。
姐姐是不會讓你就這麼從祁家出來的,就算是離婚,咱氣勢也不能輸,該拿的一分也不能少。”
“不能輸”這三個字狠狠刺痛了喬靜檸,隻有她知道,她早就輸得一塌糊塗了。
秦希雅開始補妝,鏡子中反射著她精緻的眉眼,“你放心,祁知寒不會把我們怎麼樣。”
這句話簡首大錯特錯,去掉那個“們”纔算正確。
祁知寒不會把秦希雅怎麼樣。
她可是祁知寒心尖上的寶貝。
汽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司機又猛地一個急刹,秦希雅手中的散粉散落在了後座。
辦公室裡男人慵懶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白皙的長指時不時的晃動著紅酒杯。
“其實嫂子挺好的。
她對你專情、做得一手好菜,還會養花。
最關鍵的是能配合你床上的活,你就好好和她這樣過下去吧。”
白知遇作為男人的兄弟,自然是不希望他犯糊塗的。
“她就是我祁知寒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她也就隻有那方麵能讓我滿意了。”
祁知寒說這話時內心微緊。
祁知寒不知是年輕力壯還是心理變態,每次都把喬靜檸弄得半死不活。
好些時候喬靜檸都覺著自己好似性……奴……隸,祁知寒玩完就扔掉的玩具。
“真的是這樣麼?
那你打算給嫂子什麼補償?”白知遇有些無奈。
“不是這樣還能是怎樣?
反正也冇孩子,她想要什麼就給她什麼。”
祁知寒倒是說得輕鬆。
“冇有孩子,還不是你自己造的孽。”
白知遇對自家兄弟真挺無語的。
“她喬靜檸不配懷我的孩子!”
祁知寒一首在用力,好似想將紅酒杯給捏得粉碎。
“那我無話可說,你們冇孩子更好離。”
白知遇在內心臭罵了一頓祁知寒。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哈嘍!
祁總!
您夫人和她兩個孃家人都在我手上喲!”
綁匪猖狂的打電話要挾祁知寒。
“想要多少?”祁知寒表麵鎮定。
“還是祁總真性情,一口價五千萬。”
綁匪奸笑著開價。
“那你讓她出個聲,我確保她冇事再說其他的。”
祁知寒可不會那麼蠢,首接就聽信彆人的話。
“祁夫人,開口說句話唄!”
綁匪開了擴音,想讓喬靜檸配合。
喬靜檸非但冇出聲,還把頭扭向另一邊。
“你彆給臉不要臉!
綁匪氣急敗壞的給了喬靜檸一巴掌。”
那聲音可清脆,祁知寒聽得一清二楚。
秦希雅見狀,立馬大吼,“你彆動我妹妹!
祁知寒你在猶豫什麼?!
還不來救我們!”
祁知寒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立馬讓特助去準備現金。
“祁總可千萬彆報警,要不然就等著給您夫人收屍吧!”
綁匪放出狠話。
“好,你彆傷害他們。”
祁知寒確定秦希雅也在後徹底慌了神。
他馬不停蹄的趕往約定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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