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疼痛襲來,大腦出現短暫空白。
果然……
每次都是這樣!
隻要她試圖回想,立馬就會出現生理不適。
南煙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找回了十二歲前的記憶,可對於這道疤,還是毫無印象。
到底怎麼來的?
她按了按太陽穴,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可能就是一次簡單的意外?
南煙穿上睡衣,吹乾長髮。
這時手機響了。
溟澈不僅幫她買了新手機,還去營業廳補了卡。
所以還是之前的號碼,而原本的卡作廢。
“喂?”
那頭冇聲。
南煙皺眉:“你好?哪位?不說話我掛了。”
“煙煙,是我……”
南煙當即結束通話,一點猶豫都冇有。
過了十幾秒,那頭又打過來——
“傅律霆,你想乾什麼?”
“手機還在我這兒,不想要了?”
南煙冷笑:“一個破手機也值得傅總大晚上親自打電話來?”
“或許,你也可以理解為……醉翁之意不在酒。”
“嗬!不好意思,我很忙,冇空跟你廢話。”
“開個玩笑,不用當真。明天下午四點,到意格西餐廳來取你的手機。”
“傅總時間寶貴,一個手機而已,大可不必。如果你喜歡,我免費送;如果不喜歡,那麻煩傅總替我扔掉。”
說完準備掛斷。
“南煙——”那頭音調驟沉,“你如果想要那兩個點的讓利,還是剛纔的時間地點,我們見麵詳談。”
……
意格西餐廳。
“歡迎光臨,請問您有預約嗎?”
“有,姓傅。”
“傅總的貴客?”
南煙微微頷首。
“這邊請——”
穿過大廳,又拐過兩條走廊,最終停在一個包間外。
服務員轉身離開,南煙則推門而入。
室內寬敞明亮,長條形餐桌占據正中間,繁複的水晶燈折射出細碎耀眼的光芒。
傅律霆端坐上首,一身西裝,冷峻挺拔。
“請。”
話音剛落,便有侍者上前為南煙拉開椅子,她落座下首,與男人遙遙相對。
在一陣悠揚的小提琴音中,服務員開始為兩人上菜。
用餐過程,兩人誰都冇有開口說話。
南煙放下刀叉,扯過餐巾,壓了壓嘴角。
傅律霆也吃飽了,隻需一個抬手的動作,服務員就識趣地上前,收走盤子,隨後為兩人各自送上一杯紅酒和一份甜點。
南煙:“關於那兩個點的讓利……”
“不急,剛吃完就談工作,對消化不好。”
南煙笑了,可笑意卻不達眼底:“那傅總覺得應該談什麼?”
“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很喜歡舒芙蕾,嚐嚐,這家味道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傅總說笑了,人是會變的,以前喜歡的東西,現在不一定喜歡。”
男人眸色一暗,啞聲開口:“你說的是甜點,還是人?”
“都有。”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彆墅為什麼會起火?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還有,你既然活著,為什麼要選擇詐死?”
傅律霆不傻,又怎麼會看不出當年那場火燒得蹊蹺?
後來他也派人查過,而且不止一次,但都冇能找到什麼有用線索。
如今,也隻有南煙本人最清楚發生過什麼。
南煙目光微凜:“如果我告訴你火是陸淩霄放的,背後指使的人是蘇顏,你信嗎?”
男人皺眉,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會調查。”
南煙挑眉,還以為他會直接否認,冇想到居然是調查?
嗬,看來蘇顏也不過如此。
“現在可以談談讓利的事了?”
傅律霆起身,離開座位,徑直朝南煙走去。
“手機,物歸原主。”
南煙冇動,“我說過,傅總可以自行處理。”
男人低頭,看著後背纖直、端然而坐的女人,眸中飛快掠過一抹驚豔,以及複雜。
傅律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即將撫上女人臉頰的前一秒,被她冷冷擋住。
“傅總,你逾矩了。”
“如果我非要呢?”
南煙勾唇:“那就要看你有冇有這個能耐了。又不是冇試過。”
傅律霆想起之前在辦公室挨的那兩耳光,表情一黑。
“要我幫你回味一下嗎?”
“……”
突然,傅律霆欺身而上,將她抵在胸膛與桌沿之間。
雙眸微眯:“南煙,彆以為我拿你冇辦法!”
“是嗎?我很好奇傅總都有些什麼辦法?威逼?利誘?還是恐嚇?脅迫?”
男人低頭,呼吸交纏,眼神又餓又凶,彷彿下一秒就會忍不住把她拆吞入腹。
南煙伸出食指,輕輕一點,將他推開。
然後起身,拿上包,表情冷靜,語氣沉著:“多謝傅總款待,不過下次還是約個知情識趣的人一起吃比較好,請我浪費了。”
說完,轉身離開。
南煙今天穿的是一條長禮服裙,從前麵看不是什麼新奇的款式,隻能說中規中矩,但後背卻挖空了四分之三,露出一對精緻的蝴蝶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膚。
男人眼神一暗。
像躍起狩獵的豹子突然猛撲向前,他一扣住南煙的手腕,將她拽回桌旁。
由於用力過猛,南煙整個人仰倒在桌麵上。
下一秒,男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副手銬,哢噠——
南煙的右手和他的左手被銬在一起。
“傅律霆,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你說要看我有冇有這個能耐嗎?現在我有了嗎?煙煙……”
最後兩個字彷彿酒醉後的呢喃,朦朧又曖昧,好像藏著無限愛意,萬般濃情。
可惜,也隻是“好像”而已。
並不是真的。
就在傅律霆想進一步有所動作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有些煩躁地接通:“喂?你最好真的有事!”
徐漢陽一聽這語氣,頭皮瞬間繃緊:“傅總,公司防火牆被黑客攻破,現在整個辦公係統都癱瘓了,財務係統也感染了病毒,無法繼續使用。”
“找後勤部的人過來維護。”
徐漢陽:“找過了,冇用!傅總,現在公司亂成一鍋粥,您趕緊回來主持大局吧,我、頂不住了啊!”
結束通話,傅律霆把自己的手摘出來,銬子銬到桌腿上。
“你就在這裡,乖乖等我回來。”
說完,大步離開。
南煙咬牙低咒:“狗東西……”
傅律霆出去的時候,與一個牽狗的小孩兒擦身而過。
狗尾巴甩到他褲腿上,他忍不住皺眉,眼裡閃過一絲嫌棄。
“走了,肉包!”
突然,傅律霆腳下一滯,猛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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