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薄念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她記不清最後是幾點睡著的,本來毫無睡意,躺著躺著不自覺又睡著了。
她起床隨意洗漱了一番,無意瞥到鏡子裡那張慘白的臉,還有黑眼圈,薄念嚇了一個激靈,鏡子裡的女人是自己麼?
薄念趕緊放下電動牙刷,雙手去掐自己的臉,怎麼感覺一夜之間垮了,老了很多?
可是,自己今年也才27歲啊……
她想起謝挽那張吹彈可破的臉,滿滿的膠原蛋白,不禁挫敗了幾分。
男人都喜歡年輕貌美的吧?
刷完牙便抓起了護膚品,開始補水、防曬、防紫外線。
還要少吃糖,抗氧化,薄念心想。
抹著抹著水乳,薄念卻突然發現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吻痕,不禁暗罵了某個狗男人幾聲,他上輩子是屬狗的吧?
與此同時,顧景恒也突然在辦公室打了一個噴嚏,不悅蹙了蹙眉。
“總裁,您委托的律師已經到了,您有什麼訴求需要告知羅律師?”
助理崔浩拿著一張單子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顧景恒在工作的時候極其嚴肅,對員工極其苛刻,絲毫不講情麵。
所以,顧氏集團的員工,每個人表麵對顧景恒都是恭恭敬敬,實則個個都怕他,也私下稱他為“活閻王”,“罪惡的資本家”。
“直接把人弄出來吧。”
顧景恒本來還想為難為難薄念,可轉念一想,他掌控了全域性,他想做什麼易如反掌。
況且,那個林心黑曆史多,隻要他想讓她把牢底坐穿,有的是辦法。
狗急了會跳牆,野豬追著追著也會上樹,他倒不用控得這麼死。
“是,總裁。”
崔浩出去後,顧景恒便撥通了那個冇有備註的號碼,那頭電話響了半天,顧景恒以為對方不會接,準備掛斷時,電話對麵卻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顧景恒還來不及開口,對麵的人就張牙舞爪道:“顧景恒,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原本有些怒意,聽到她暴躁的聲音,怒意緩和了不少,語氣冷淡道:“我是不是男人,恐怕你很清楚。”
“顧景恒,你提起褲子就不認賬是麼?昨晚不是都說好了,你今天得把林心放了!”
顧景恒食指有節奏敲了敲手機螢幕,唇角勾了勾:“看來,昨晚我還是不夠努力,你今天還這麼有精神。”
電話那頭,薄念聽到他這臊人的話,沉默了幾秒。
他都能想象,此時薄唸的臉一定紅成了一個蘋果了吧?
熟透了,正散發著濃鬱的果香,任君采擷。
一想到這裡,他不禁感覺身體莫名燥熱了許多,不舒服似的鬆了鬆領帶。
“你不要說這些有的冇的,你最好說話算話,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我一定會手撕白蓮花大包菜!
薄念聽到他磁性的嗓音,硬生生憋回了剛剛要口吐芬芳的話。
“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她的語氣上揚,似乎帶上了一點撒嬌的尾音,他很受用。
“你現在就可以去接那個社會妞,不過,你少跟她走得近,省得把你帶壞了。”
在外人的印象中,林心是一個混社會的大姐大,顧景恒也自然清楚那姑孃的底細。
“閨蜜能養我一輩子,老公行麼?能靠得住麼?”
薄念攥緊手機,有氣無力控訴了他一句,眼神也黯淡無光。
果然,顧景恒冇有開口,薄念率先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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