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景恒你什麼意思?”
薄念也不著急開火去繼續煮麪,任由半生不熟的麪條泡在油湯裡,反正已經很難收場了,就像她跟他的婚姻一樣。
“你說呢?我現在還是你的金主包養著你,你現在就迫不及待傍金主上其他金主了?怎麼,怕我踹了你,急不可耐找好下家了?”
顧景恒眉眼染上了一絲慍怒,臉色有些冷,滿滿的嘲諷語氣。
“顧景恒,你嘴巴放乾淨點。誰找下家了?”
薄念聽到他所說的,他包養她,心荒涼了幾分,他說的也冇錯。
“那條金魚夠你奮鬥一輩子了。”
顧景恒說完,眼神犀利看向了薄念。
薄念聞言,手指緊緊攥住了衣服的下襬,她不知道這種金魚的品種,隻是覺得顏色紅豔豔的,看起來怪好看的。
誰知道時凜會送給她這麼大手筆的東西。
但薄念十分煩躁顧景恒的態度,似乎他已經咬定她出軌找到金主了。
薄念本來現在身子就不舒服,還算強撐著給他煮麪,現在似乎找到發泄口了,一臉不滿道:“你管我在外麵做什麼,你還好意思說我,找小姑娘、包養小情人的人是你吧?你跟謝挽那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的那些齷齪事!”
顧景恒聞言,臉上憤怒的神色更深了,咬牙切齒道:“薄念,少他媽提挽挽,她跟你不一樣。”
薄念聞言,鼻子一酸,眼淚突然不爭氣“嘩嘩”就下來了。
顧景恒看到她哭了,心口莫名狠狠疼了一下,她的哭泣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一看到她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樣子,就很想立刻逃離這裡。
他轉身就回了客廳,隨意拿上西裝外套就出門了,薄念隻聽到他狠狠關門的聲音,不過也能判斷出,現在的顧景恒正在氣頭上。
薄念蹙眉,慢慢用衣袖將眼淚擦乾,重新開火煮了煮已經泡了個稀巴爛的麵,隨意盛了一碗坐在餐桌旁,才吃了一小口,就感覺難以下嚥,眼淚也重新不爭氣滾了出來。
薄念忍著噁心重新吃了幾口,最後實在吃不下去了,這纔將那一鍋亂七八糟的麵一股腦倒掉了。
她清洗完鍋,擦了灶台,抱著身子站在陽台外麵眺望了一下遠方,直等到身子的噁心勁兒緩解了不少,這才重新進了衣帽間。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打底,然後在外麵套了件卡其色的風衣,將那一小缸金魚嚴嚴實實裹在了懷裡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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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念出了門就攔了一輛車便朝醫院了方向走去,一上車就仔細觀察了那條紅豔豔的金魚,隻見它還在狹小的魚缸中遊來遊去,似乎想要衝破狹窄的玻璃空間去尋找它的天地。
“姑娘,你這金魚還真好看。”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呲著個大牙誇讚了一句。
薄念衝司機師傅禮貌笑了笑。
一下車,薄念小心翼翼抱著金魚,站在偌大的醫院門口前,看到S市人民醫院那幾個大字時,便不由自主感覺胸口悶得慌。
她不過是纔看到了醫院的白色外觀,鼻腔似乎也縈繞了刺鼻的消毒水氣味,還有那種沉重壓抑的氣氛。
她每次都不想來,每來一次就難受一次。
冇有人會喜歡這種生離死彆已經成為習以為常的場合吧,還有那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薄念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鼓起勇氣抬頭挺胸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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