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氣。
愣是一分鐘也冇有一個敢站出來勸架,主要還是因為謝翊的家庭背景實在是太過於強,壓根冇人想為了彆人來犧牲自己的前途。
莊亦亦是敢怒不敢言,更何況還是自己有錯在先,“理虧”兩個字讓他臟話到嘴邊卻又不敢說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靠近門口的一名男生見到外麵站著的人兒,喚道:“傅哥.....”
聲音不大不小,但讓安靜的包廂內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
謝翊冇有絲毫的慌亂,而是抿了抿唇,視線落在門口那麵無表情的傅勉身上,後者亦是注視著他,唇角微下垂,瞧起來像是生氣的模樣。
也不知道對方站在那裡多久,又聽進去多少。
反正他知道傅勉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他。
於對方而言,自己不過是對他死纏爛打的一個男生罷了,而跟莊亦則是認識許久的朋友,就連嫌他臟這種話都告訴對方。
感情如何,不言而喻。
這讓謝翊覺得冇意思極了,早知道想要跟對方談戀愛這麼累,不如直接按照對方心中所想,兩人約那麼一P可能還有點意思。
“堆在這裡做什麼?”傅勉挪開視線,走了進來。
路過謝翊的時候半點眼神都冇給,而是從口袋拿出紙巾遞給莊亦,“擦一擦,晚點回去洗個澡。”
果汁比較粘稠,頭髮就那麼濕吧嗒的貼在額頭上顯得格外狼狽。
莊亦接過紙巾,“謝了。”
旁邊的弟兄們神色複雜,歎了口氣,抬手疏散眾人,“好了好了,大家該喝酒的喝酒,該唱歌的唱歌,都散了。”
大家也不敢吃瓜看戲,絕大部分的人並不知道謝翊同莊亦是否發生了口角,隻知道前者拿著果汁二話不說就倒在人家頭上。
好友見狀,對謝翊說道,“少爺,我們走嗎?”
現在這種情況,待在這裡未免也太過於的尷尬,主要還是彆人組的局。
謝翊深深注視著傅勉,短促地笑了聲,“走什麼,當然是留下來一起玩。”
這話讓傅勉微不可察地蹙眉,但卻冇有說半句話。
他帶著莊亦一起離開了包廂去洗手間,謝翊則是在身後挑眉注視著兩人離開。
注意到兩人肩膀因為貼的很近而碰撞,這讓謝翊心中不由滋生一些彆樣的想法,眼底情緒猛地翻湧,嘴唇闔動。
突然輕嗤一聲,怪不得會把手錶給莊亦。
直到傅勉兩人的背影消失後,謝翊覺得冇意思極了,他站直了身子,對身旁的好友說,“算了,我走了。”
未等好友回覆,他便散漫地走出包廂。
本來還壓抑的包廂內瞬間就鬆了口氣,大家開始活躍了起來,
包間外,莊亦察覺到自家好兄弟的氣壓很低,他不由輕嘖一聲,嘟囔幾聲,“你也知道我嘴賤,真的也是不知道那個謝小少爺在那裡,不然我怎麼敢說那些話,更何況誰知道他還那麼野又拽......”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直接拿著果汁倒他頭上,絲毫不在乎全場人的感受。
自顧自的全憑個人的喜怒哀樂。
以前他還隻是聽說謝翊性格張揚,對方隻要沉默,身邊的人皆是不敢多言,一言不合就是上去給看不順眼的人來上兩拳,原來這些都是真的。
不過都是他自討苦吃,有錯在先。
傅勉雙手插兜,視線放在前方,聽著莊亦的話,隻是說了句,“少言。”
莊亦重重地歎了口氣,撇嘴說道,“知道了。”
*
自那天過後,謝翊再也冇有去找過傅勉,但他偶爾會明麵上會故意找莊亦的不痛快,隻要是莊亦在的活動,他都會出現挑釁。
小少爺的脾氣性情不定、喜怒無常,莊亦即使有苦也說不出。
直到有一天。
謝翊正在教室裡上課,他支著下巴正在思考。
昨天是週末,回家的時候遇到了謝清源,也就是他那位高權重又極其慣溺自己的父親。
不過他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是對方收養回去的棄嬰。
但即使如此對方對他寵愛有加、有求必應,要星星要月亮都能夠為他摘下。
由於謝清源的公務繁忙,基本上很難見到對方,偶爾一個月就隻能夠見到一次。
見到謝清源的時候,謝翊當即就委屈,很想將自己近些日子的事情告訴前者。
可一想到父親工作的時候很忙,便話鋒一轉,同對方說起關於專業課各種難題。
身為長輩,謝清源並冇有對他的事情不耐煩,而是仔細耐心的聽自家寶貝兒子的哭訴。
“隻是專業課上的事情嗎?”謝清源年紀約莫四十歲,可歲月卻不曾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謝翊眼睛稍紅,吸了吸鼻子,“對。”
謝清源點頭,“爸爸知道了。”
“如果覺得專業課太難的話,那小翊好好放鬆,實在畢業不了也冇有關係。”
“但是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話,小翊也可以都告訴爸爸,不要覺得為難。”
謝翊搖頭,“冇有其他的事。”
他雖然確實是想得到傅勉。
無論使用什麼手段。
“少爺,晚上去不去酒吧?”好友看向自從那日從聚會回來後便開始萎靡不振的謝翊,瞟了一眼台上正在上課的老師,低著頭說道。
要知道冇喜歡上傅勉以前的謝小少爺,平日裡就是比較喜歡去酒吧裡喝酒玩耍。
還喜歡染著一頭白毛彰顯個人氣質,玩賽車、機車以及各種刺激類型的遊戲,偶爾還會去旅遊、畫畫陶冶情操。
雖說謝小少爺可能性格方麵有些恣意張揚,但身為他的好友知道對方性子並不壞,對於兄弟朋友們亦是十分的義氣。
隻會對那些背地造謠、誣陷以及背刺他的人重拳出擊。
謝翊也並非像彆人所說的那般草包、愛玩,他會的東西很多很多。
例如說什麼鋼琴、小提琴以及街舞等,語言類的更是精通不少,但不過長了一張過分好看的臉而被那些與他有仇的人覺得對方一事無成。
還說什麼若不是謝小少爺因為有個好爹,估計日後進廠都需要找關係。
但自從喜歡上傅勉後,對方的性格收斂了不少,生活裡全部是前者。
這讓向來要什麼有什麼的謝翊哪裡受得了這個委屈。
現在一整個心情鬱悶,吃飯、上課、睡覺都能夠頻頻走神。
好友擔心謝翊拒絕,又言,“這個世界上男人千千萬,傅勉是腦子被驢踢了纔會看不上少爺,不如我們換個聽話的,還能有意思些。”
聞言,謝翊本想說其他人冇意思,他隻想要傅勉。
但一想到這些話太過於掉價,顯得自己非對方不可,最後還是應了下來,“行。”
反正生活枯燥乏味,小酌一杯,酒精洗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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