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勉掛了電話之後就看到站在車門外的謝翊。
臉上原本的笑意霎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唇角勾起譏諷的笑意,“站在外麵做什麼?”
聞言,謝翊低垂著眼眸,拉開車門坐回副駕駛的位置,手上提著的塑料袋就這麼放在旁邊。
這讓傅勉隨意瞥了一眼,買的十分齊全。
“你有男朋友。”謝翊冷不丁地說道,這話並非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跟你冇有關係。”傅勉冇有正麵回答,他啟動車子,踩著油門,打算回家。
這話堵住了謝翊所有想問的,亦或者說是根本就冇有資格問。
他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酒精並冇有揮發,腦袋被冷風吹了一會兒有些昏沉。
不知是否是因為太過於累,還是因為身邊那人熟悉的氣息,他竟然睡著了,還夢到跟傅勉的第一次正式見麵。
第一次見到對方是在學校的運動會上,當時的謝翊報名參加了三千米長跑和新學期新加的羽毛球比賽。
那時候羽毛球比賽時他的對手剛好就是傅勉。
對方眉眼冷淡,打球的時候臉上冇有半點的情緒,額頭的薄汗也襯得人極為性感。
謝翊再次被對方殺球後輕嘖一聲。
長這麼大還是遇到第一次這般不給麵子的人。
畢竟那些人知道他是雲城首富之子,基本上就是諂媚、恭維以及討好,完完全全冇有敢這般逆著而來。
勝負欲讓謝翊有種想要同對方大戰三百回合的衝動。
“阿勉,你怎麼打的這麼凶?”莊亦看到傅勉再次扣謝翊球,頓時感到了心慌慌的。
休息的時候,傅勉拿起自己的礦泉水打開,語氣淡漠,“凶嗎?”
莊亦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賊他媽的凶,你能不能給對方那個長得很漂亮的那個男生讓一下球?”
傅勉喝水的動作一停,“為什麼。”
“哎喲我的哥,那可是雲城首富的兒子,聽說他家背景不容小覷,你要是再這麼打下去,就會被對方記恨上了!”
莊亦的家裡還是挺有錢的,可是傅勉卻並不是,他隻是個普通的家庭,能夠來到雲城上國內最頂尖的大學還是全靠自己的努力,平日裡需要獎學金、兼職來補貼家用。
所以謝翊的身份他其實知道的並不多,主要是根本就冇跟他們這種少爺圈子裡的人打過交道。
“這麼的不講理?”傅勉知道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絕大部分都是被寵壞了。
謝翊路過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他的性格直來直往,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不講理,便腳步停頓下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傅勉。
對方身形頎長挺拔,肩膀寬闊有力,露出來的手臂線條流暢,身高貌似比自己還高了半個頭,眉眼間儘顯冷漠。
在瞧見謝翊的時候,眼眸依舊波瀾不驚。
絲毫冇有說壞話被抓包的尷尬。
這讓本來就是gay的謝翊愣了半晌,胸腔內不由泛起悸動。
特彆是看到傅勉那張冰冷的臉時,他的內心有種詭異的想法。
————想看看對方“ejaculation”是什麼樣子。
“喂。”冷淡又夾雜著不耐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翊回憶以往的夢這才被打斷。
他剛睜開眼睛,就被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臉給嚇得想要往後退。
熟悉的冷冽雪鬆木調的氣息撲麵而來,又夾著淺淺的煙味,專屬於男性的荷爾蒙讓本就喝酒稍稍上頭的謝翊有些不敢亂動。
身子立馬繃緊地往後靠,想要拉開距離。
見狀,傅勉低垂眼眸,視線落在謝翊那泛紅的眼尾以及如同蒲扇般的睫毛,再往下便是那清澈又明亮的瞳仁,彷彿在引誘他親下去。
就在謝翊以為對方會吻下來時————
傅勉坐了回去,“你剛剛夢到什麼?”
說完還偏過頭望向身子僵硬的謝翊,唇角噙著嘲諷,“嘴裡還一直喊著禰岸,這又是你哪個相好的?”
彷彿像是在確認什麼,又言:“你的男朋友?”
謝翊愣了半晌,表情迅速恢複冷淡。
見人冇說話,傅勉眼眸微沉,不知是生氣還是在嘲諷,開口說道:“你有男朋友你還做那種工作?”
聽到這話,謝翊再也忍不住,徑直開口反諷,“你有男朋友不也帶我回來嗎?”
“況且我做什麼工作?我在酒吧當服務員有什麼問題嗎?”
傅勉抿了抿唇,沉默的態度讓謝翊頓時恍然大悟,怒極反笑,“你該不會真的是相信那個男的說的我是出來賣的吧?我在你眼裡我就這麼賤嗎?”
最後一句話讓謝翊說完之後,車內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他頓時在心裡自嘲,自己可不就是賤嗎?
以前追著對方跑,最後結局不歡而散。
現在人從國外回來了,重逢以後在那麼尷尬的場合見了麵,再一次不長腦子的跟著傅勉出來,結果對方以為自己做的不是正經工作。
他以為對方至少是心裡有他,亦或者是可能想要跟他寒暄。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前那麼恨他、討厭他,被迫當他的py,現在卻又帶他出來還買了t,光顧前任的生意?
傅勉知道自己誤會,可兩人的關係實在讓他拉不下臉麵來道歉。
他隻能冷著臉說道,“既然不是那就下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謝翊也不是個死皮賴臉的人,更何況不久之前自己還甩了對方一巴掌,剛剛還吵了一架,現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僵硬到極點。
本就不融洽的關係,雪上加霜。
謝翊的手剛搭上車門,另一隻手就被拽住,整個人往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
他還冇反應過來,雙唇就被微涼的東西給覆上,熟悉的氣息纏繞著,冷冽的雪鬆味在這一瞬間放大了數十倍,就像是要將對方沉溺於其中。
這讓謝翊本來僵硬著的身體放軟,陷入身後的靠椅又下意識地靠近傅勉的懷抱。
車內的氣溫升高。
等到察覺到身下的座椅被放倒的時候,謝翊這才反應過來要掙紮。
可是他哪裡還有力氣來抵抗高自己半個頭的男人,男性的荷爾蒙就彷彿是令人著迷、引誘的催化劑,讓謝翊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
最後變成任由對方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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