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前方。
在茫茫戈壁和山丘之後。
大戰的動靜越來越大,佛光愈發的璀璨,彷彿如同一輪真正的大日照耀億萬光芒。
金色的佛光把半邊天空都染成了一片金黃。
而另一邊,一股可怕無邊的霸烈刀芒猶如九天銀河,刺拉拉撕破佛光,強勢無比的沖霄而起,竟然隱隱將大悲法王精深莫測的佛光都壓製了下去。
左鬆年還好,但霍無病和十萬大軍看的是心驚動魄,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雖然看不到正麵的戰場。
但光是這種驚天動地的動靜,就足以讓他們聯想到此刻的戰況是何等激烈。
這可是兩位八境天王級彆強者的戰鬥。
過了一會。
一群小黑點從遠處的戈壁上策馬狂奔而至。
“吐蕃奸細嗎?焉敢如此明目張膽!”
一個校尉冷哼出聲。
從背後箭壺裡麵抽出一支精鋼箭矢,準備射翻這些吐蕃狗賊。
霍無病定睛一看。
趕緊製止這個校尉。
“且慢,這是我們大夏人。”
“我們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吐蕃?”眾多將士都十分疑惑。
冇一會。
那些小黑點就來到了十萬大軍陣前。
看到這種威武雄壯的陣勢,龍門鏢局的這些鏢師哪裡見過這種場麵,連人帶馬,腿肚子都在發抖。
張鏢頭眼尖看見了霍無病,趕緊翻身下馬拜道:“青萍城龍門鏢局,張衛東,拜見霍將軍!”
霍無病對左鬆年介紹了一下龍門鏢局的人,然後讓張鏢頭等人起身。
左鬆年問道:“你們從吐蕃而來,前方迎戰大悲法王的,究竟是何人。”
張鏢頭趕忙道:“回都護大人,是之前在武威城殺死吐蕃土司與皇子的那位刀客,他又救了我們一次!”
“果真是他,此人應該就是近期登上天榜的那位霸刀客。”
左鬆年和霍無病二人對視一眼。
其實他們心中早就有所猜測了。
畢竟那種霸道無邊的刀氣,除了那人之外,整個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人。
左鬆年沉吟道:“這位霸刀雖然刀道通天,但大悲法王成名於五十年之前,佛法高深莫測,在天榜之上高居第九,比我都還要高出一位,霸刀客隻是天榜第十三,我怕他不敵,我去助他。”
他還未動身。
前方的大戰忽然戛然而止。
隻見一道通天徹地的刀芒,橫掃寰宇,一座巨大的戈壁山脈被刀芒波及,竟然被齊根斬斷,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高高抓了起來,然後又重重砸了下去。
而半空中那高高在上,彷彿不朽不滅的巨大金剛異象,驟然破滅。
看著這恢弘場麵,十萬大軍心中的震撼久久無法平息。
這還是人力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所謂的力拔山兮。
不過如此而已吧!
到底是誰贏了?
當刀芒寂滅,佛光消散。
所有人心頭都浮現出這個疑問。
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
冇多時。
一個小黑點從地平線儘頭走來。
很快。
眾人都看清了這個小黑點的樣子。
他頭戴著黑白二色的猙獰麵具。
腰懸一把末端有龍雀環的狹直長刀。
身上的氣勢霸道吞天,哪怕孤身麵對左鬆年和十萬大夏鐵騎,都絲毫不讓。
彷彿一把永不彎折的寶刀。
就算是天塌下來,也無法折斷他的脊梁。
他的手中。
還提著一顆人頭。
啪嗒。
他隨手一丟。
人頭咕嚕嚕滾到十萬大軍陣前。
張鏢頭等鏢局眾人,一見那人頭,頓時吃了一驚,戰戰兢兢的說不出話來,彷彿這個死人頭的餘威尚在,讓他心生膽怯一樣。
霍無病神色凝重,從這顆人頭之上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威壓。
他服用地級破境丹後,如今已是成功晉升七境地魂,身連大地,根種厚土,實力更上一層樓,能夠讓他感覺到威壓的,那就隻能是八境天王!
左鬆年的目光從那人頭上收回來。
微微感慨道:“足下揚大夏國威,刀斬大悲王,看來天榜前十又要換人了,我大夏又出了足下這樣的絕代強者,這是我大夏之幸。”
當左鬆年的話音落下。
終於確認了那人頭的身份。
十萬大軍齊齊失聲。
連左鬆年這位大夏的擎天巨柱都要嚴陣以待,甚至還要佈下十萬大軍嚴防死守的吐蕃大悲王,竟然死在了此人的刀下!
“將軍客氣了。”
周凡從左鬆年的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氣勢,還有那種熟悉的軍人鐵血果決的氣質。
很明顯這位將軍就是在此等候大悲王的,隻是冇想到,他先一步遇到了大悲王,將之斬殺。
左鬆年豪邁笑道:“可否請足下一起暢飲一杯?”
周凡一方麵不方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麵,這一次離家超過十日,掛念家中嬌妻,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回去,因此抱拳道:“我還有事,後會有期。”
說著,咫尺天涯發動,頃刻間消失在十萬大軍之前。
“真是絕代高人啊,來無影,去無蹤,刀道通天,力斬吐蕃法王……”一個將領喟然感歎道。
又一人道:“都護大人,要不要去調查清楚這位霸刀客的身份?以此人的實力,若是能拉攏過來,對我們西域府,對整個大夏,都是如虎添翼。”
“不可!”
左鬆年沉聲道:“此人以麵具示人,肯定是不想受世俗牽絆,逍遙自在,隻要他有護國之心,大夏有難時他自會出手,你們切不可自作聰明,弄巧成拙!”
“是。”
那位將領羞愧低頭。
……
第二日。
大夏霸刀客在吐蕃國內斬殺大悲法王的訊息,不脛而走。
大夏、吐蕃兩國震動。
神機樓再次更新天榜。
霸刀客以斬殺大悲法王的傲人戰績,替代大悲法王,從天榜第十三位一下子躍居第九。
無數強者為之矚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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