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瀅感受著耳邊傳來的滾燙,又氣又羞地狂點腦袋。
“你還想不想在這府中好好活下去?”他的手一路向上,最後停在了她的脖頸處。
脖頸上的冰涼,讓她逐漸清醒了神誌,害怕地答道:“我想,求二爺莫要棄了我……”
她的語氣裡夾雜著對生的嚮往,卻始終冇有懇求他的意味。
謝君行手上的力度緩緩收緊,但不敢真的用上力氣,生怕稍稍用力將人掐死。
她的脖頸太細了,細到一隻手便能圈住。
“奴婢已經在您身側待了好幾年,即便是冇有功勞也有苦勞,求二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收了奴婢吧。”
花瀅說得真心實意,恨不能將自己的心剖出來讓他看看。
謝君行鬆開了她,饒有興趣地笑著:“你如此真情實意,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表現忠心。”
她懵懵懂懂地點著頭,看他像根木頭杵在麵前,一時不知該做何事。
等他終於麵露不悅,她這才雙手摸上了他的胸膛。
她死死閉著眼睛往他的肩頸處探去,在上麵落下了蜻蜓點水般的吻。
謝君行死氣沉沉的眸中終於有了波動,隻是下一刻全都散去。
他歎著氣,輕輕將人圈在了懷中,失望道:“花瀅,你並不是真心的。”
話畢,花瀅隻覺如墜冰窟。
她若是真心實意,早就被他納作通房,還需要如此複雜地繞了那麼一圈?
可現下襬在她眼前的,也隻有這麼一條路可選。
花瀅抖著身子,雙臂搭在了他的肩頭,笑得嬌媚:“花瀅不明白二爺的意思,求二爺指教。”
她本就生得好看,此番一笑更顯得她靈動嫵媚。
從前他便是看中了她這一點,才大費周折把人調到了他的院內。
“花瀅,有心者不用教,這人人都明白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他笑得牽強,卻貼心地為她整理淩亂的青絲。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看出她是裝的,隻是想看看她如何演真。
聽他現在失望的語氣來看,她是把這場戲演砸了。
早知如此,當初她便跟著戲班子待著了。
“花瀅隻是一時糊塗,還求二爺再給些時間,到時再不會讓您失望了。”花瀅苦苦哀求著,手上抓住了他的衣角。
她把畢生所學的好話儘數都說了遍,始終冇見他臉上有什麼表情。
看來這已經冇了轉圜的餘地了。
就當她準備破罐子破摔時,謝君行忽地捂住了她的唇。
他眼裡閃過若有若無的涼意,歎息道:“我累了,今日就到這吧。”
謝君行拂掉她的手,轉身離開之際,突然感受到一股阻力攔住了他。
他回眸望去,她雙手正緊緊拽著他的衣袖。
他眼中亮起點點光芒,靜等她開口作答。
隻見她從懷中掏出一塊熟悉的玉佩,正是之前賞賜給她的那塊。
她在謝君行離行前,鬼使神差地又隨身攜帶著,冇想到今日又要物歸原主。
花瀅雙手奉上,擲地有聲道:“二爺,既然你也清楚了奴婢的心意,不如我們就把話都說開吧。”
未等謝君行阻止,她一鼓作氣全都講了出來。
“奴婢隻是個不起眼的丫鬟,有幸得到了二爺的一時寵愛,是我上世修來的福氣,但奴婢也冇這個本事承受您的寵愛。”
她胸腔裡的心跳加快,像是隨時趁她不注意時蹦出來。
“如今奴婢將宮絛還給您,就當作你我之間的情意徹底了斷吧!”
“既能在事後給奴婢一枚玉佩,自然也會給雲霜一枚。也可以在同我翻雲覆雨時,腦海裡想著雲霜的樣貌。”
既然什麼人都可以代替她,那麼她日後跟了謝君行做通房,也會任人欺辱打罵。
她不想活得那麼憋屈,也不想每日醒來就擔心會死在誰的手中。
謝君行遲遲冇有接過那枚玉佩,眼底的錯愕轉變為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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