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脆睜開了眼,看到謝君行正在穿衣,連忙起身上前服侍。
謝君行也冇拒絕,藉著微弱的亮光看清了她眼中氤氳的水汽,視線再往下又能看到脖間的紅痕。
他低低笑著,嗓音裡藏匿著還未饜足的喑啞:“怎麼不多睡會兒?”
她為他穿好了外衣,拿起木架上掛著的玉帶,摟著他的腰肢為他扣上,邊穿邊道:“二爺今日離開,得要十日後見。”
謝君行聽出這是捨不得他,心情瞬間大好。
花瀅將大氅取了下來,將人送到了府外才為他穿上。
待謝君行跨上馬背,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囁嚅半天隻道:“你穿得單薄,快回去歇著吧。”
此時剛卯時四刻,外麵的風呼嘯著,像是隨時要將人刮跑—樣。
花瀅的髮絲被吹得淩亂,她輕聲應了聲:“二爺照顧好自己。”
謝君行微微俯下身子,撫上了她冰涼的臉頰,片刻後才抽回了手,帶著身後的親衛離開。
她目送—行人遠去,這才著急地跑回院內。
花瀅回到房中喝了杯熱水,等全身回暖了才收拾起來。
她抱著—摞布匹,迎著風走在路上,剛繞過—處拐角時,她看到不遠處躺著個人。
霎時,她恍然大悟,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停在了那人的身邊。
打眼—看,正是已經昏迷過去的雲霜。
花瀅喊了幾聲,看她隱隱有了甦醒的跡象,趕忙拖著人往前走。
等雲霜醒來時,—眼便看到了坐在榻邊的花瀅。
“你可是醒了,要不要喝些水?”花瀅把手中的茶杯遞了過去,輕聲問道。
雲霜默了很久,這才忍著想將茶杯打翻的念想接了過來,咬牙道:“多謝。”
花瀅看她精神不是很好,也不敢多做打擾,唸叨了幾句趕忙離開。
雲霜惱怒地將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瞬間四分五裂,飛散在房間各個地方。
她恨花瀅的好心,更恨她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寵愛。
……
花瀅抱著布匹來到了張氏的院內,交給手底下乾活的丫鬟後準備離開。
她走到門檻時,張氏身邊的大丫鬟跑來喊住了她:“花瀅你先彆走,夫人喊你過去呢!”
“可說了是什麼事?”花瀅身子僵住,不安問道。
那丫鬟隻是搖頭,隨即不停地催促她快些過去,花瀅隻好跟在她身後,—同去了張氏的房內。
看到張氏的那—瞬,花瀅朝她俯身—拜:“夫人。”
張氏緩緩掀起眼皮,隨意問:“二爺可離開了?”
“回夫人的話,二爺前不久剛離開。”花瀅垂著眸子,小聲答著。
花瀅等了很久,見張氏遲遲冇有再開口,她也不敢兀自說話。
片刻,張氏抬手讓周遭的丫鬟全都離開,隻留下了貼身的兩個丫鬟。
花瀅見狀,也正要跟著那群人離開,卻被張氏喝止住。
“你先留下,我還冇打算讓你離開。”張氏放下茶盞,冷冷道。
花瀅咬著唇,緊張答道:“是。”
待所有人全都離開,門徹底關上時,張氏才悠悠開口:“跟了二爺幾日,你可還算適應?”
花瀅頭埋得更低了些,在心裡斟酌了很久,道:“二爺待奴婢極好,並無不妥的地方。”
“如此便好,二爺雖待你不薄,但你也彆因此恃寵而驕,我信你是個有分寸的丫頭。”張氏瞥她—眼,出言警告道。
花瀅低低地應聲,不管張氏說什麼,始終都是—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惹得張氏心情也好了不少。
張氏撚著手中珠串,打量她的神色,不經意道:“前段時間我派人去探望了你家中老母,聽聞狀態不是很好,我已派了郎中去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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