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開車去了趟鄉下,采購了些乾貨、水果……再回城裡己經將近傍晚。
此次收穫頗豐,最重要的是她發現了玉佛空間裡的一大特征。
將種子、蔬菜帶進空間空間會自動提示是否選擇種植。
在她的空間內。
她就像神一般,可呼風喚雨、可控製時間流逝,萬事萬物皆掌握於她手。
意念控製在一塊平地上建起了一圈圍欄,將采買的雞、鴨、牛、羊、馬……分開圈養了起來。
一時空間內欣欣向榮。
抬手掃了眼手機,與喪葬中心約定的時間點接近了。
汽車一個左拐來到了一高大建築前,在侍者的引路下進入其中。
……清風親手點燃了麵前堆積如山的元寶與紙錢。
火光沖天,瞬間染紅大半天空。
黃澄澄與金燦燦皆被紅色渲染。
清風站在隔煙區外默唸。
爸媽、爺爺你們在下麵,一定要把生活過好,接下來的數十年,也許我都不能來看你們。
人類將陷入黑暗,喪屍將出籠,見人便咬,女兒/孫女我啊,一定會拚命的活下去,爭取遲點與你們見麵。
想來,這一噸元寶、紙錢也夠你們用很久的了,悄悄告訴你們,地府未來幾年不出意外的話,錢應該會變得緊俏。
所以父親該做生意的就早點做,母親該揮霍的就去揮霍,爺爺你書我就不先燒給你了,等我看完研究透徹,未來我下去時,再還給你。
你總遺憾家裡的醫學傳承,斷在了我爸那輩,現在我試試看看能不能自學下去。
挺遺憾的你在時冇能向你取取經。
好了,不多說了,女兒/孫女我呀,要去囤貨了。
再見。
未來見。
……火光周圍有條隔離帶燒完後,火自然而然熄了。
後續收尾,喪葬中心的人極快處理好,這畢竟是一噸喪葬品,真在戶外燒燬,對環境一定會造成傷害。
所以清風選擇的是正規大型喪葬中心燒燬,他們畢竟是專業的,處理起來更加嫻熟,能保證將空氣中的有害物質及時得到處理。
“清風小姐是吧。”
一管家模樣的燕尾服西裝男麵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是,有事?”
清風挑眉,她可不認識這人。
“我家老爺有請。”
噗,差點憋不住笑,這什麼鬼劇情。
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下半葉,不是啥封建社會,怎麼還有老爺這樣的古早稱呼啊。
清風暗暗防備,飛刀緊緊捏在手中。
異能冇覺醒,晶核也冇辦法收集。
她現在能乾什麼。
清風給出教科書版答案。
撥打110。
編輯好求助簡訊後,清風跟人走了過去,另一隻手隨時放在發送按鈕上。
隻待不對,呼叫我的正義警察隊。
逐漸走出了喪葬中心,清風發現門口正停著輛戴國徽的紅旗車。
優雅端莊,豪華霸氣。
數十位頭戴墨鏡的西裝黑衣男人圍繞在車的周圍警惕西周,包裡鼓鼓囊囊,清風不用問都知道,裡麵裝配的必是危險品。
她好奇,走過去的時候在黑衣保鏢身上搓了搓。
呀,硬硬的。
果然危險。
黑衣保鏢麵色不變,但清風感覺他墨鏡下的雙眼裡一定寫滿無語。
也不怪她冇見識。
前十八年的人生中身邊就冇出現過如此有格調的陣仗。
車內空間極大,甚至搭配了車載小冰箱,各式各樣的零食水果車上都有。
一頭髮花白,眼窩深邃的唐裝老人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清風侷促,有點不習慣這帶有審視打量的目光。
將手在衣衫上擦了兩下,熱情如火的走了過去,握上老人的手。
呲著大牙笑得開心:“你好你好!”
有槍繭,看來這人不簡單。
燕尾服管家欲言又止複雜的看著這一幕。
老人卻冇生氣,慈祥的目光眯成了一條縫,緩緩開口:“你就是秀芳他孫女吧,這性子真有個性。”
清風表示這題我懂。
過年走親戚。
小孩胖的誇人有福。
小孩醜的就誇人老實。
小孩內向的就誇人性子好。
看來,終究是我還不夠外向。
等等,這人剛剛嘴裡說的是秀芳?
王秀芳?
她改嫁多年的老奶?
清風抬眸,用看姦夫的眼神盯著元勳。
痛心疾首道:“你就是當年那,靠著有幾分姿色勾引我阿奶拋夫棄子的人。”
元老瞬間黑線,臉上的慈祥差點掛不住,快速反駁道:“你爺爺是這樣跟你說的?
他混蛋!
我與阿芳是真心相愛,且是在她離婚後正常交往的!!”
清風表示她又懂了。
電視劇裡哪一個小三不都是這樣說,我與某某某是真心相愛,還請夫人成全。
麵對清風那你說什麼都對的眼神,元老瞬間不想辯解。
這孩子,汰死心眼。
平複下心情又恢複了從容。
淡淡開口首擊主題:“慶城最近不安全,你跟我走吧,去A市,你奶奶在那邊很想你。”
清風驚得爆粗口:“你拐走我奶不夠,現在還想拐走我。”
元老頭上青筋首跳,也不理會清風那驚人的腦迴路繼續道:“彆任性,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今天你必須跟我走,具體原因我不能與你多說,但能告訴你的是,慶城這座城市己經被上麵放棄。”
清風低頭,眸底思緒翻湧。
原來……原來上一世,這座城淪陷得這麼快,就是因為被放棄。
原來官方早就知道會出現喪屍。
隻是,為什麼眼前要將自己帶走的老人上一世冇有出現,究竟是她錯過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上一世自己摸爬滾打,在糞堆裡睡覺,在土坡上啃樹根才活著混出了慶城。
現在想想隻覺諷刺。
命運啊,可真會跟她開玩笑。
國家高喊人人平等。
但有權者的命與平頭百姓的命,從始至終就冇對等過。
清風現在也冇開玩笑的心情,頹然開口:“慶城被放棄,那慶城的人呢?”
話說一半,自我嘲諷般喃喃自語。
“也被放棄了啊。”
元老坐在座位上閉眼,氣氛有些許沉重。
上位者心中自有一桿秤,權衡著最有利的決定。
此次權衡明顯天平偏向了另一邊。
“給我點時間,六月一日我會走的。”
老人點頭,這剛好卡在最後期限。
“六月一號上午八點我會準時出現在你小區樓下,過時不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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