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底下,孩子們在那裡嬉笑玩耍著。
鐵環、鐵皮青蛙、沙包……
周於峰邊看邊走著,剛剛走到一樓,就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於峰!”
叫他名字的男人是劉乃強。
周於峰的狐朋狗友。
“嗯。”
周於峰輕輕點了下頭,繼續向前走去。
態度有些冷淡。
現在的周於峰並不想搭理劉乃強這樣的人。
該占的惡習,這個男人是全占了。
而且,以前還坑過周於峰的錢。
“誒?你怎麼走這麼急啊,昨天一天冇見你,你去哪了?”
劉乃強從台階上站了起來,與周於峰並肩走著。
“哦,出去找了幾個朋友喝了點酒。”
周於峰加快了步伐,隨口說了一句。
“喝酒?你小子喝酒不叫我啊,忒不夠意思了吧。”
劉乃強抿了抿嘴,有些不悅地說道。
“嗬嗬,不到二兩的酒,還不夠塞牙縫的,怎麼?強子,你找我有事啊?”
“還真是有件好事,一件能掙錢的事。”
劉乃強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摟住周於峰的肩膀,湊到他耳邊。
“晚上有個局,和陳國達一起玩牌,他那個人你也知道,腦子不太靈光,要不咱兩兄弟聯合起來,賺他一筆?”
“陳國達?”
周於峰微微愣了愣,停頓幾秒之後,點了點頭。
陳國達這個人與周於峰並不是很熟。
他的年齡要略大一些,35歲左右,父親是臨水鋼廠的退休領導,而且他也在臨水鋼廠上班。
這個資訊對周於峰很重要。
關於陳國達其他的事情,周於峰並不清楚。
但剛剛湧起對他的印象,已經足夠讓周於峰去找個機會認識他了。
“行,強子,那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好,那就說定了啊。”
……
……
一件很小的事情,周於峰會聯想到很多。
這也是他前一世可以做到上市公司總裁的原因。
晚上要見陳國達,怎麼才能和他的關係變得熟絡起來?
周於峰已經在思考這些事情了。
男人之間的關係,說白了也很簡單。
往往從酒肉朋友做起,是最能使雙方關係變熟的一個辦法。
於是周於峰換了些糧票、肉票,以及非常稀缺的香菸票和酒票。
做好這些,他快步向原來的家裡走去。
兩年前,周於峰與蔣小朵結婚之後,他便搬離了那裡。
父母出事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出事之後,周於峰也再冇有回去過。
一直在逃避這些事情。
甚至是有了非常畜生的想法。
為什麼不等我安排工作之後,再出事?
想到這些,周於峰不敢置信地搖頭苦笑,真想給自己兩個巴掌。
他很快就到了一個老舊的院子裡。
都是用紅磚建成的二層小樓。
周於峰的家就住在中間二層小房裡。
周於峰快步走上二樓,敲了敲用鐵皮包著的木門。
很快,周於峰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誰啊?”
周於正象征性地喊了一句,已經是將門給打開,探出了圓圓的小腦袋。
看到周於峰,周於正先是楞了片刻,然後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下後,跑回了屋裡。
門是開著的,周於正冇有閉上。
“二姐,大哥來了。”
“啊?”
周於月正按著案板,和著麵。
皺著眉頭看了周於正一眼,冇有聽清楚他剛剛喊的些什麼。
“二姐,大哥來了。”
跑到周於月的身邊,周於正又急著說道。
“什麼?誰來了,周於峰嗎?”
周於月緊鎖起了眉頭。
直接稱呼著周於峰的名字,顯然是對他不尊重的。
“他來乾什麼啊?”
周於月又高呼了一聲。
此時,周於峰已經走到了客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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