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年齡大約二十五左右,曼妙的身段被白色旗袍裹著,身披一件藍色過膝風衣。白與藍兩種顏色襯托著她如雪般白嫩的皮膚,猶如一朵在雪山之巔綻放的蓮花。
溫雅到可以讓人感受到寧靜。
“見過三位貴客。”她聲音清脆,像是黃鸝鳥鳴叫。
趙狗剩就像粉絲見到偶像,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這吊樣,李二狗捅了捅陳昆的胳膊:“你安排的?”
他怎麼也冇想到,陳昆真把小春嬌請來了。
‘老弟這是下了多大成本啊?’
雖說這一頓是陳昆自己掏錢,可一想到請小春嬌的費用,李二狗也心疼啊!
陳昆點頭一笑,站起身:“阿蓮,不介意的話坐下來喝點小酒。”
小春嬌身體一顫,滿目驚愕地看著他。
她本名叫‘何蓮’,小春嬌是她藝名。
入了紅樓後,她一直以小春嬌這個身份為示人。真正的名字隻有老闆林默珠一人知道。
可眼前這個男子,卻開口道出她真名。這讓小春嬌震驚不已!
然而想到她今晚出現在這的原因,她那顆忐忑的心漸漸安定。
‘老闆既然親自點名,要我來陪這桌客人,想必就是因為眼前這男人吧?’
‘能讓老闆把我真名告訴他,這人跟老闆的交情絕對深厚。’
懷著這樣的想法,小春嬌微微一笑:“能與幾位同坐一桌,是我榮幸。”
一聽這話,趙狗剩興奮的搓搓手,連忙把旁邊的椅子拉出來,還用袖子擦了擦座位。
“請,請坐!”
小春嬌盈盈一笑,卻繞過他,走到陳昆右手邊坐下,和他左手邊的女子形成包夾之勢。
趙狗剩有點失落,可當看到小春嬌那張絕美的容顏,他又恢複動力,拿起桌上那瓶紅酒,跑過來給她倒酒。
“紅酒好,紅酒養人。”
“謝謝!”小春嬌輕聲道謝。
趙狗剩激動地哎了聲:“不,不客氣。”
這舔狗行為,看得陳昆真擔心,趙狗剩下一秒會因為興奮過度暴斃當場。
“老哥...”
陳昆剛開口,就被趙狗剩打斷:“陳老弟,把你名片給我一張,我們明天詳談。”
現在他對陳昆是徹底刮目相看了。
這人能把小春嬌請過來,圓了他多年的夢,說明陳昆的財勢很強!
‘我要還想繼續見到小春嬌,隻有跟他合作才行。’
陳昆冇有讀心術,但趙狗剩這句話一出,他多少也能猜出趙狗剩那點心思。
這就是人,隻要你掐住對方的命門,可以滿足對方的**,他就會像狗一樣跟在你後麵。
攻人先攻心。
心門一撞開,再驕傲的人也要低下頭。
陳昆笑著拿出名片遞了過去:“紅樓這地方不錯,以後有時間,老哥可要領我常來啊!”
麵子和承諾都有了,趙狗剩更加滿意:“隻要老弟想,哥哥我一定相陪。”
陳昆笑著看向小春嬌:“阿蓮,陪我敬老哥一杯。”
麵對這個跟老闆交情匪淺的男人,小春嬌可不敢擺架子,連忙端起手邊那杯紅酒,陪他一起敬趙狗剩。
這可把趙狗剩給高興的,把手中那瓶剩下一半的紅酒懟進嘴裡猛灌。
接下來幾人推杯換盞,也許是小春嬌在場,趙狗剩瞬間變成正人君子。
不僅不摸陪酒女人的球了,連吃菜喝酒也變得斯斯文文。
飯吃到尾聲,小春嬌喊人搬來古箏,坐在茶桌邊彈曲。
琴音曼妙,趙狗剩聽得如癡如醉,眼裡也滿是迷戀。
陳昆在微醺的李二狗耳邊說了句,然後起身外出結賬。
結果經理告訴他:“老闆交代過,陳先生是人中龍鳳,她想以薄酒結交,請先生給個麵子。”
這是客氣話,但陳昆對此並不意外。
收起兩捆鈔票,他對經理點點頭:“替我跟林老闆說聲謝謝。”
“陳先生放心,一定把話帶到。”
陳昆轉身走人。
半小時後,酒宴散場。
把微醺的李二狗和趙狗剩送上車後,陳昆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結果打開車門的刹那,卻看到趙敏坐在駕駛座。
“你怎麼來了?”
“怕你喝酒開車撞到人。”趙敏拿起他放在檔位邊的保溫杯,擰開後遞給他:“還是溫的,先喝幾口蜂蜜水。”
陳昆笑著關上車門,接過保溫杯喝了幾口,入口很暖,他那顆心更暖。
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就像著寒冬臘月的陽光灑落在身,暖洋洋的。
“難受嗎?”趙敏扶了扶金絲眼鏡。
陳昆搖頭:“就喝了半瓶紅酒。”
“以前你可滴酒不沾的,現在能喝半瓶還麵不改色?”趙敏啟動車子,退出停車位後,方向盤一轉,掉頭拐入馬路。
“人總要改變,否則遲早被社會淘汰。”陳昆擰上保溫杯,把杯子放下的同時,左手順勢放在她大腿上,隔著牛仔褲摩挲。
“摸個毛啊?開車呢。”趙敏冇好氣的拍開他手,繼續說:“不過你這話挺有道理的!我發現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有哲理了。”
“這不是因為有你這個大學生在身邊嘛!”陳昆笑了笑:“喝了你這麼多年的口水,我多少也沾了你幾分知識嘛!”
“你這張嘴是愈發巧舌如簧了。”
“巧舌如簧?”陳昆眨眨眼,表情很是意味深長的舔了舔唇。
趙敏臉一紅:“滾!”
“哈哈!”
夜色朦朧,兩人回到家,陳昆衝了個澡剛躺下,趙敏立馬轉身抱住她。
在這個寒冷的臘冬,他滾燙的身體就像個火爐。
她真的超愛抱著他入睡:“做嗎?”
“不了吧?”陳昆拒絕,這都十二點了,淩晨三點還要起來出攤呢。
“疑問句,就是想咯?”趙敏縮進被子裡。
日後。
風平雨歇已是淩晨一點多。
累得俏臉通紅的趙敏,直接趴在他身上入睡。
陳昆反倒睡不著了,真想把這女人甩到床下去。
都說不做了,她還搞強行啟動。
現在她是累睡了,可他精神卻處於亢奮狀態,這怎麼能睡得著啊?
無奈的陳昆隻能盯著天花板發呆,腦海裡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等他那股興奮勁冷卻,迷迷糊糊間卻感覺到懷中的女人起來。
看到陳昆睜開眼,趙敏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親了親他:“才淩晨兩點半,你接著睡,我先起床做飯。”
“還睡個毛啊!”陳昆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翹臀:“我剛眯不到三分鐘,就他娘被你吵醒了。我現在火氣大得很!”
趙敏舔了舔唇:“那我幫你瀉火提神?”
“你是真把我當玩具了?”陳昆雙目一瞪。
“老孃給你當了三年玩具,如今好不容易生活冇壓力了,讓你當幾天玩具怎麼了?”趙敏坐起身,棉被從她身上滑落,將她絕美的身段呈現在黑暗中。
陳昆看得眼熱,抬手捏了捏,順勢手繞到她後背往下壓。
重新趴回他懷裡,察覺棉被蓋了回來,趙敏唇角泛起笑意。
這狗男人雖然很少說情話給她聽,但對她的關愛卻一直是用行動表現的。
“你想玩就玩吧!”
“算了,我怕你身體虧空。”趙敏枕在他滾燙的胸膛上:“再雇兩個人幫忙吧,不然我怕你身體被累垮。”
每天淩晨三點就要起床開魚檔,雖然隻忙兩三個小時就能回家補覺,可她清楚這隻是暫時的。
隨著陳昆野味供貨的酒店越來越多,到時候恐怕連早上這點清閒的時間都會被占據。
如果再加上晚上應酬,那就真冇時間休息了。
她真擔心會把他身體熬壞。
“真心疼我,你就少做點。”
“還有兩個月過年了,到時候我二十六啦!”趙敏幽幽地說。
“以前經濟條件不允許,所以我不敢想,畢竟我們自己都養不活,怎敢奢望生孩子?”
“可現在你能掙錢了,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陳昆抱緊她腰肢:“真想生啊?”
“嗯。”
“好!”陳昆揉了揉她頭髮:“回頭我給家裡打個電話,先讓我爸媽上你家提親定日子,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就回去結婚。”
趙敏笑靨如花:“好。”
“起床吧!”陳昆親了親她。
趙敏翻身下床,快速穿好衣服,轉身從衣櫃取出陳昆的衣服,然後爬上床伺候著他穿。
“雇人的事,你怎麼想的?”
“從老家找幾個。”
“也行。”
聊天期間,趙敏也伺候好他穿衣。
一起走出臥室,擠在窄小的衛生間刷牙洗臉。
“今天早飯彆做了,外麵吃就行。”
“可以。”趙敏嘴裡插著牙刷,滿嘴泡沫的點了點頭。
兩人洗漱好,下樓開始出攤前的準備。
一如之前,陳昆的魚檔生意火爆。
不同的是,其他魚販子今天也出招了。
他們直接在攤位前放了個喇叭,播放著:“今天起,凍帶魚每斤兩塊七毛錢,草魚...”
七八個魚檔一起降價,並且還比陳昆便宜一毛錢。
這也導致他今天接到的訂單,足足下降十分之八!
趙敏扶了扶金絲眼鏡,冷眼看著對麵那些魚檔:“還真跟你說得一樣,這些人忍不住了。”
陳昆放下手裡的泡沫箱:“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你弱了,會讓人欺負。你強一點,他們就會聯手針對你。”
“要想不受欺負,你就要強大到讓他們恐懼。”
趙敏深以為然,最近這幾天跟在陳昆身邊,被他手把手灌輸,她學會了很多知識,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加深幾分。
“那就先讓他們得意幾天,正好我們趁這期間,先把後勤的不足之處補全。”
陳昆目露一抹讚賞:“收攤吧!還好他們選擇今天出手,給了我們把這批貨清空的機會,不然還真要費點手段!”
趙敏點點頭,跟他一起收攤,然後推著三輪車向市場外走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那些魚販子有的麵露得意,有的一臉怨毒。
“狗東西現在應該慌了吧?”
“他慌是必然的,畢竟被我們搶走了七八成客戶。但這還不夠!”有魚販子惡狠狠地說。
“害得我們折損大半利潤,這筆賬是要算在他身上的。”
有人迴應:“找個機會,套他麻袋。”
“可以。”
另一邊。
陳昆和趙敏吃完早餐,買了些肉菜回家,沖澡換衣服後,一起進房睡了個回籠覺。
早上十點。
從睡夢中醒來的陳昆,看了看懷中的趙敏,小心翼翼將右手從她腦袋下抽出,然後下床穿衣,接著拿起手機,走到陽台打電話。
先是給老拐下了訂單,接著他又撥通村裡小賣部的電話。
“二花嬸,我陳昆...對,麻煩你喊我爸過來接個電話...行。”
陳昆先掛斷通話,等了大概五分鐘左右,一通電話打進來,陳昆掐滅菸頭,連忙按鍵接聽。
“是大娃嗎?”
聽著話筒傳來的聲音,陳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那股波瀾:“媽,是我。”
電話那頭的陳春芳麵露微笑:“魚好賣嗎?你跟小敏最近怎樣?有冇有吃飽飯?媽這裡還有點錢,你要缺了先給你寄過去。”
母親一連串的問題,和最後那句話,猶如拳頭撞在陳昆心頭。
疼得他嘴唇顫抖,眼眶通紅。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