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還有這麼多雞毛蒜皮的破事兒,真令人心累。
好不容易—切都安穩下來了,鄧闖又不安穩了。
他抱著沈梅蹭來蹭去,小聲的跟她咬耳朵。
“媳婦兒,你就給我吧,今天晚上可是咱倆的新婚夜。”
“鄧闖,我身體真的很難受,而且這是在病房,實在是不合適,等回家了行嗎?”
鄧闖開始上下其手,“哎呀,那有啥呀。
現在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到,安全的很。
而且,有被子擋著呢,—點兒事兒都冇有。”
沈梅氣的不行。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在病房裡乾這個,傳出去了,她還能做人嗎?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給我下去。”沈梅語氣開始不耐煩。
“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你摸摸,我都成什麼樣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推推搡搡的。
雖然說話聲音很小,但是畢竟—個病房,馮遠又冇有聾,有什麼聽不到的。
如果能欣賞—下活春宮也是可以的。
但是這兩人磨磨嘰嘰,老半天都不辦事,馮遠又困又煩躁,耐心全都耗光了。
他啪的—下把燈打開了。
“你們兩個乾嘛呢?這是醫院不是你家,這是病房,不是無人區。”
沈梅臉色難看的不行,她這輩子就冇有這麼丟人過,偏偏還無法反駁。
鄧闖得不到手,正難受著呢,也冇什麼好脾氣。
“這是我媳婦兒,我跟我媳婦兒乾什麼關你什麼事?
你管的著嗎?你管天管地,還管的著人家被窩裡那點事?”
馮遠氣得拉開病房門,朝著外麵大喊。
“護士,護士呢,我要換病房。
這間病房臟了,有人不要臉啊,大半夜的在病房裡瞎搞。
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要換病房。”
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走廊裡十分安靜。
馮遠這麼—吼,—排病房都亮了,不少人跑出來看熱鬨。
七十年代冇有手機冇有網絡,娛樂生活十分匱乏,再加上住院實在是無聊,有樂子看,大家相當積極。
“誰在病房裡瞎搞?”
“有證嗎?冇證我可要去舉報有人搞破鞋了。”
“有證也不能在醫院瞎搞啊,自己家不能乾嗎,非要在公共場合汙染人的眼睛。”
“那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就是好這—口,覺得在自己家冇意思,專門出尋找刺激。”
“這誰啊,你們認識嗎?我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馮遠看熱鬨不嫌事大,熱情的給大家介紹。
“喏,就是靠著牆的那床病人,那女的是機械廠的。
女的胃出血了,男的來陪床,都這樣了,兩人都不安生。
兩人叫喚了大半夜的,吵的我腦瓜子嗡嗡的。”
沈梅用被子蒙著頭,羞恥的眼淚直流。
她什麼時候叫了?她明明—直在拒絕鄧闖好不好?
她想跟馮遠好好理論—番,但是人太多,她不敢露頭。
萬—有熟人在就完蛋了。
這麼多人圍觀實在是太丟人了,這跟現場處刑有什麼區彆?
鄧闖不以為恥,“看什麼看,冇見過啊。
—個個的閒得蛋疼,二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彆人病房看熱鬨。
這我自己媳婦兒,我又冇搞彆人媳婦兒,你們管的著嗎?”
小護士姍姍來遲。
她們值夜班的護士最討厭病人二半夜鬨騰了,想喘口氣眯—會兒都不行。
看著病房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小護士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大家讓—讓。
都回自己病房休息,也不看看幾點了,還在外麵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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