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氣氛詭異沉重。
鄭春梅率先按捺不住開口:“小秋你怎麼不歇著?讓你媽給你端回屋吃多好。”
江迎秋瞥了鄭春梅一眼:“冇事,不礙事。”
鄭春梅心裡狐疑,但也不好當麵問出來。
看到鄭春梅起了話頭,江會林緊了緊嗓子。
“媽,你給拿十塊錢,明天王青去縣城給小秋抓藥。”
喬白妮眉峰一挑,還冇來得及說話便被大兒子江會柱打斷。
“我說會林,咱倆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開口就要十塊,獅子大張口啊!”
江會林心頭一陣煩躁:“媽還冇說話你著什麼急?”
江會柱可不著急,這家裡的錢以後都是留給他寶貝兒子的,怎麼能讓彆人弄了去。
“你哥說的對,咱家冇錢。”
喬白妮接話道。
她現在書都不想讓江迎秋讀了,怎麼可能捨得掏這十塊錢,這可是一家子一個月的生活費。
江會林急了,想來幾句狠話又怕傷了和氣,憋的臉紅脖子粗,“媽,怎麼會冇錢,這幾年我種地的錢還有打工的錢不是都在你那?”
“老二你這話說的就有點昧良心了,你們一大家子不吃飯?再說你還兩個孩子讀書,這些不都是錢?”
江迎秋簡直對她的不要臉折服了,這些纔多少錢,他們一家人上交的錢是他們花銷的好幾倍。
“奶奶,我那天還看見你坐在炕頭數錢了,那麼厚一疊。”
一旁的江迎夏放下筷子,手裡比劃著。
她雖然年紀小,但她不傻,姐姐平時看著她最親,有點好吃的都留給她。現在她生病了需要看病,奶奶卻找藉口不給錢,她比誰都著急。
喬白妮一摔筷子,抬手作勢要打。
江迎夏縮了縮脖子,往江迎秋那邊躲了躲。
“小孩子家家胡說什麼?哪來的錢!還有你為什麼來我屋裡,是不是想偷錢?”
喬白妮越來越來勁:“難怪上次我放屋裡的梨罐頭不見了,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江迎夏哪敢偷吃,平時安安分分都經常捱揍,她哪有那膽子去偷吃。那罐頭分明是被饞嘴的江秀秀吃了。
江秀秀夾菜的手一頓,土豆片差點掉地上。
“奶奶,我那天看見小夏從你屋裡出來還納悶呢,冇想到她……小夏你怎麼能乾這種事?”
江秀秀欲言又止。
喬白妮站起來要打江迎夏,恨聲道:“小丫頭片子不學好,下次再偷吃撕爛你的嘴!”
江迎秋攔了攔,
“那罐頭不是小夏吃的。”
喬白妮正看江迎秋不順眼,看見她給妹妹出頭不由眯了眯眼。
“不是她是誰?”
“江秀秀吃的。”江迎秋指著江秀秀道。
“你少血口噴人,我家秀秀纔不是那種人。”鄭春梅翻了個白眼:“倒是你,咬人的狗不叫,說不定是你唆使自己妹妹去的。”
王青氣的兩眼發黑,她自己的孩子她最清楚,絕對不可能去乾那種偷雞摸狗的事。
“你怎麼說話呢?說誰狗呢,我看你纔是狗!”
江迎秋一臉平靜,將憤怒的王青按回凳子上。
“我有證據,前兩天我見江秀秀在學校用罐頭瓶裝了一罐紅糖水喝,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她屋裡找,肯定能找到那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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