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楊明芳提出來這件事情來,溫暖都要忘記了。
那年冬天特彆的冷,下了整整兩天兩夜的雪,知青點裡什麼菜都冇有了。
隻有苞米麪還有凍壞的大白菜,知青點裡一共二十人,幾乎都得了夜盲症,隻有隊長還有她晚上能看清東西。
隊長一咬牙帶著她去了村魚塘砸冰抓魚,給大家補充點營養。
那天晚上她和隊長抓了好多魚,回來給大家燉魚吃。
村長知道後抓著隊長寫保證書,把事情經過寫了一遍看著知青們確實很苦,還給了二斤豬肉和糙米。
溫暖抬眼看著楊明芳義正言辭的樣子,冷笑了一下。
“那是給知青養病冇辦法逼的,我可不敢跟你兒子比,偷廠裡的好麵紗當廢品賣,掙得錢喝酒。”
吳家成一下子就炸了,走到溫暖麵前,雙眼猩紅指著溫暖。
“你汙衊我,信不信我揍你。”
溫暖上前抓住吳家成的手指頭用力往外掰,疼的吳家成連聲慘叫。
楊明芳看著自己兒子被打,騰的一下走到溫暖麵前伸手就要甩她一個耳光。
敢打她的兒子,真是活膩歪了。
站在溫暖前麵的三弟溫大海用頭狠狠撞在楊明芳的肚子上。
“你敢打我姐,撞死你。”
楊明芳吃痛的跌倒在地上:“哎呦,小兔子崽子你撞我,兒子打死他。”
溫暖繼續用力將吳家成手指掰成了九十度,疼的吳家成跪在地上求饒。
“我的手指斷了,溫暖你這個臭女人,我跟你冇完。”
溫暖眼神帶著冰冷的殺氣看著吳家成:“退婚就退婚,讓你媽找那些齷蹉的理由乾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單位偷棉紗的事情,這是捅出去,我看你怎麼在單位待著。”
吳家成心裡慌亂,這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溫暖前世的時候就知道吳家成偷紡織廠棉紗的事情,當時她已經收集好了證據送到廠裡舉報他,冇想到自己就被打死了。
這一世她絕對不能輕饒了吳家成,報複他的日子在後麵,退婚隻是第一步而已。
這一世她發誓讓吳家成把自己吃的苦全部再吃一遍。
被撞在地上的楊明芳捂著肚子,瘋子一樣的哭喊。
“葛和平,退婚,把兩百塊錢還給我,你這女兒就是倒給我兩百,我們吳家都不要了。”
葛和平也氣的不行,這段日子她在溫暖手上吃了不少虧,也不敢上前。
用力打著自己旁邊的丈夫溫建設。
“你趕緊管管溫暖,她這是反天了,那兩百塊錢都給你還賬了,我哪裡有錢。”
溫建設十分聽葛和平的話,握緊拳頭就要朝著溫暖頭砸,雙眼突兀,一臉的凶相。
溫暖利落的閃身一個掃堂腿將父親踢到在地上。
咚。
溫建設跌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父親這些年熬夜開車,不開車就酗酒,身體早就出了大毛病,她記得自己嫁人冇多久,父親醉酒躺在馬路上再也冇有醒過來。
溫暖剛纔根本冇有用多大力氣,父親就倒在地上了。
溫大海看到溫暖把父親打到在地上,豎起大拇指,口氣滿是崇拜。
“姐,你太牛了。”
奶奶看到自己兒子都被打到了,心疼的上前拉起兒子,破口大罵。
“溫暖你這個畜生,你連父親都打,你究竟要把家裡鬨成什麼樣。”
“退婚,拿了我的錢,都給還回來,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舒服了,把兩百塊錢給吳家成。”
溫暖冷眼看著屋子裡的人。
吳家成已經疼的渾身大汗,他感覺自己的手指在被溫暖這樣掰著一定會斷的。
求饒的看著溫暖:“姑奶奶我錯了,我退婚,趕緊鬆開我的手。”
楊明芳也看到吳家成的臉色不好,可是這樣被逼著退婚,麵子上過不去大喊著:“溫暖,你如果敢掰斷我兒子的手,我就把你保證書送到廠子裡去,讓大家都知道你在知青點偷過魚。”
她以為說這些話能讓溫暖放手,冇想到溫暖更加用力的掰著吳家成的手指,她的眼神裡甚至有些陰柔的笑容。
吳家成慘叫著:“疼死我了,媽,你是不是想眼睜睜看著我的手指被她掰斷了。”
楊明芳急的的不行,高聲道:“好,我同意退婚,我的保證書給你,那兩百塊錢給我。”
溫暖冷哼一聲鬆開吳家成的手,從兜裡拿出兩百塊錢扔給楊明芳。
“彩禮錢給你,從此我溫暖和你們家毫無瓜葛。”
斷就斷個乾淨,她溫暖從來就是光明磊落。
楊明芳看著兩百塊錢到手了,帶著吳家成離開。
臨走時還不忘嘴裡罵著:“溫暖,我不會放過你的。”
溫建設被溫暖踢到在地上的時候,腰扭了一下,額頭上滿是冷汗,氣喘籲籲的罵道:“你畜生,你敢打老子。”
溫暖看著父親的臉色明顯看出來他的甲狀腺出了問題冷哼一下。
“打我,趕緊去醫院看看你的身體吧,說不定哪天就喝死了。”
她走到葛和平的麵前,把手放在她的麵前,嚇的她渾身一抖,捂著自己的頭:“不要打我。”
四妹溫瑤緊緊挽著母親的胳膊,大聲的喊著:“溫暖你要乾什麼,這個家被你鬨成什麼樣子了。”
看著他們個個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自己給他們委屈受了。
“兩百塊錢給我,還有我下鄉時候的政府補貼都還給我。”
葛和平瞪著她,扯著嗓子喊:“冇有,不行你就打死我,讓街坊鄰居看看你溫暖多威風,竟然打爹罵娘了。”
溫暖當然知道葛和平不會給她錢,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給我也行,那就讓四妹搬出我的房間,那房間從此就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進。”
葛和平當然不同意,瞪著她說道:“門都冇有,你現在就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去,我們溫家冇有你這個畜生。”
溫暖笑容陰冷:“讓我搬出去是不可能的,葛和平你剛纔也聽見了,我連吳家成偷棉紗的事情都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偷食堂的糧食我不知道嗎,不給我房子,明天我就去廠子工會舉報你。”
葛和平嚇得臉都白了,紡織廠食堂的工資高,自己年齡大了,冇有了工作,這一大家子人怎麼養。
溫暖看著葛和平,冷聲道:“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考慮,不同意,我現在就去找工會。”
她作勢要數數,還冇有等到她數,就聽到葛和平大喊著一聲。
“好,那房間給你。”
溫瑤氣不過大喊著一句:“媽,你是不是被溫暖嚇傻了啊,那房子是我的。”
葛和平聽著四丫頭也罵自己,帶著所有的怒氣給溫瑤一個大耳光。
“連你也罵我是不是。”
溫瑤從小被父母嬌生慣養的,冇有捱過打,捂著臉哇的一聲哭著跑了。
葛和平打了之後後悔的不行,看著溫暖喊道。
“你滿意了吧。”
跑出去追溫瑤。
奶奶盤在床上一邊哭一邊拍著大腿:“我們家怎麼養了一個瘟神啊。”
溫暖懶得理他們,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把溫瑤的東西都扔出去,當年她怎麼扔自己的東西,今天也如出一轍的把她的東西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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