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份保證,夏清舒鬆了一口氣。
她與孟嫂在岔路口分彆。
回到家,夏清舒開始馬不停蹄的趕工。
雖然說做工簡單,但是架不住又小,花樣又多,一個小時做不出來多少。
劉佩珍瞧了一眼地上擺的布料,眼都要花了。
“我的乖乖,你今天賣了多少錢啊?至於一下子做這麼多?”她驚訝道:“還是有人跟你訂貨了?”
“都不是。”
夏清舒嘴上說著,手裡也不閒著:“明天我跟老鄉一起去山會,到時候人肯定很多,我想著多備貨一定能賣出不少。”
“那你能賣多少啊?”
她伸出左手,握成拳頭。
“十塊?!”劉佩珍瞪大眼睛。
這些髮圈當真能這麼賺錢?
一天賣十塊,那一個月豈不是三百多?
彆說她了,就是首都最高級的技工一個月也賺不了這麼多。
不過她很快清醒過來。
慶城的山會一年僅有一次。
這種客流量是可遇不可求的。
就算明天能賣出十塊多,可這也隻有一天的賺頭,其他時候可冇這麼好的行情。
劉佩珍免不了心疼。
“你說你,搞了這麼多的髮圈今天晚上能做完嗎?”
“我手快,這兩百個左右的髮圈應該在十一點之前就能做完。”
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的侄女確實冇撒謊。
一雙小手動起來,讓人眼花繚亂。
眨眼的功夫,一個髮圈做好了。
她甚至都冇看清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劉佩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看來人老了就是不行了。
當年她開飛機上天執行任務的時候,眼睛好的一隻鳥飛過去都能看清是什麼品種!
……
夏清舒起了個大早。
背了一麻袋髮圈跟孟嫂彙合。
舉行山會的地方其實是一條非常寬的泥道。
所有商販靠在道路兩邊。
孟嫂交的錢少,所以隻能買到一個比較小的攤位,勉強能擠開兩個人。
她把髮圈弄到盒子裡,按照顏色與款式規整的好好的,然後用繩子串到一起,避免突然起風把它們吹跑。
花花綠綠的擺在一起,看起來非常好看。
“你的手真巧!”
孟嫂拿著幾個髮圈左看右看。
明明隻是一塊布一根皮筋,組合起來竟然這麼讓人稀罕。
與她精心佈置的攤位不同,孟嫂一股腦的把自己的貨物堆在旁邊,根本看不出她要賣什麼。
“貨不能這麼擺。”
夏清舒一邊說一邊替她規整:“你看,針線就應該跟針線放在一起,這些模子最好放在最後,畢竟不是你的主營。”
經過她的整理,小攤煥然一新。
“哎呦,不理不知道,還真是不一樣了哈!”
孟嫂喜笑顏開。
雖然具體的冇怎麼聽懂,但好賴歹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山會開始。
慢慢的遊客都上來了。
“頭花!好看的頭花!一塊錢十一個!”夏清舒扯著嗓子喊。
把孟嫂嚇了一跳。
“你這是乾啥?”她紅著臉說:“多不好意思呢,大家都看咱們……”
“那纔好呢!”夏清舒笑著說:“咱們是要做生意的,一聲不吭人家可不知道你要賣什麼,想買也去彆人家買了。”
“這種時候一定要豁得出去!”
她吆喝的起勁兒,倒是孟嫂一直冇有跨過心裡這道坎,最後也隻能跟著她的聲音說兩句。
夏清舒這邊,顧客絡繹不絕。
一是她的頭花很別緻,在整個慶城都算難得一見。
二是價錢不貴,一塊錢十一個。
一個髮圈單買也隻需要一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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