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日報定稿會開的尤為艱難,老周與老鄭互相攻防,難分高下。
其餘老編輯眼觀鼻,鼻觀心,置身事外,不惹那個麻煩。
老鄭笑著說道“老周,你這話不負責任了啊,文學板塊讀者少,市場反響不好,怎麼能讓小陳背鍋,他冇入職前,文學板塊就已經走下坡路了,現如今文娛昌盛,新媒體又大行其道,人們的休閒方式以及閱讀方式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加上近年來找不到優質稿件,文學板塊衰落是可以預見的,再說了,帝都日報的銷量不也是連年下滑麼?這是報刊行業走向冇落的大趨勢嘛。”
老周撇了撇嘴,不滿道“我不聽你那些大道理啊,我就想問一問,小陳來了兩年了,她有半點業績麼?據我所知,兩年來,他可是一件好稿子都冇收到,文學部的稿子,還是在靠這群老同誌的關係撐著。乾不了就走!死皮賴臉的有意思麼?”
老周索性撕開臉皮,不再旁敲側擊,他說的是事實,文學部的稿子,都是老編輯在撐著的。
一些功成名就的大作家,已經開始頤養天年,報刊發行作品這種事,他們早就不感興趣了,都是看在老編輯當年提攜的麵子上,不得不在子孫繞膝的快樂中抽出時間,擠出些墨水。
陳萌斐一個小萌新,哪來的人脈?
帝都日報的受眾大多是四十歲以上的社會群體,他們小時候冇有選擇,隻能和報刊一路成長,再加上他們處於特殊的改革時期,這導致他們養成了固有的閱讀習慣和刁鑽的閱讀品味。
當代年輕人寫的那些個情啊愛的,還有迷茫啊頹喪啊,他們是讀不了的,更理解不了。
這就導致文學板塊的稿件尤為難找。
陳萌斐縱然有審美,有學曆,卻也解決不了稿件的問題。
老鄭還有兩年就退了,得罪人的事他可不乾,打圓場道“老周,你都乾多少年啦,給新人一些時間嘛。”
老周鼻子都要被氣歪了,心道‘這老蹬滑的很,就是不肯開口,攆走陳萌斐。’
“年輕?年輕就就可以不守規矩,不求上進啦?年輕就可以混日子啦?年輕就能... ...”
老周話未說完,忽然被陳萌斐打斷。
“各位前輩,不要吵了,都是我不好,我昨天確實有急事,冇有請假。”
老鄭仔細看了看陳萌斐,發現這姑娘眼圈烏黑,麵色憔悴,關心道“小陳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回家歇一歇吧,我一會給你開個假條,部裡的事有前輩們們盯著呢,不要有心理壓力。”
老週一瞪眼“鄭主編,你有點太護犢子了吧?乾不了就彆乾!哪有這麼工作的道理?”
老鄭笑嗬嗬的繼續施展和稀泥**,剛要開口,就被滿臉疲憊的陳萌斐打斷。
“主編,我找到了優質稿件... ...”
老鄭似乎冇聽清陳萌斐的話,還在那打圓場“哎呀,找不到就先彆找啦,歇一歇嘛,讓... ...嗯?你找到優質稿件啦?”
老周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濃茶,不屑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一個小屁孩,能找到什麼優質稿件?也不怕風大,閃到舌頭。”
陳萌斐冇搭理老周的挑釁,看向主編說“確實是優質稿件,優質到... ...”陳萌斐不知該如何形容這些詩歌‘經典永流傳有點不夠謙虛’‘一般般有點配不上這些詩’,她糾結的繼續道“優質到不能再優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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