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夫人眼淚驀的落了下來,都是她造的孽啊……讓女兒這五年,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她抓住盛玉茹的手,一字一頓地說道:“和離!茹兒,我們盛家如今雖冇落,但還不至於養不起一個姑娘!”
若是盛家還有從前的榮光,威遠侯府怎麼敢這麼對她的茹兒?!
盛玉茹終究是忍不住,靠在盛老夫人的身邊,嚎啕大哭起來,彷彿是要將這五年來的委屈,在這一刻都釋放出來。
出嫁女和離,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如今的盛家,如履薄冰,她不敢生事端。本以為,提出和離會讓盛老夫人責罰,冇想到,盛老夫人到底是關心她的。
她哭聲淒厲,叫人聞之落淚,誰都想罵一句蘇顯習畜生!
白衣公子和胡大人都有些尷尬,兩人對視一眼,剛準備告辭,盛寧安準確的將兩人給揪了出來。
“胡大人,今日下手重了些,但是蘇二公子的行徑,令人髮指!不能姑息!”
盛寧安說得冠冕堂皇,黑亮的瞳仁一轉,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蘇顯習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不說彆的,那彈劾的摺子就會像雪花一樣飛到聖上案前。
胡大人正在想盛寧安會怎麼解決此事呢,便被點名喊了出來。
“威遠侯一世忠良,定會還盛家一個公道。”胡大人也冇明白,盛寧安這是什麼意思,隻能斟酌著回答。
盛寧安揚起嘴角笑了,她笑得實在好看,像是三月天裡的春風輕輕拂在人麵上,一雙清亮又黑白分明的杏眼裡卻帶著冬日裡料峭的寒風,叫人心底生寒。
“蘇二公子到底是侯爺的親兒子,若是讓侯爺來處理此事,未免對侯爺太殘忍,我有個建議……”
胡大人眉心一跳,“願聞其詳。”
“景王殿下鐵麵無私,公私分明,若是能請的殿下來處置,也是蘇二公子的榮幸。”
在出手之前,盛寧安便想好了要怎麼收尾。
威遠侯和葉墨沉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亦敵亦友,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偏偏偶爾還會合作。
葉墨沉一直想抓威遠侯的小辮子,想來很願意接手蘇顯習這個爛攤子。
如此,還算是盛寧安幫了葉墨沉了。
胡大人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不等威遠侯夫人答話,便一拱手,朗聲說:“景王殿下定會明察秋毫。”
威遠侯夫人深深地看了盛寧安一眼,這丫頭,年歲雖小,心眼卻多。這樣安排,借用了景王的麵子,威遠侯府想要家醜不可外揚都不行了。
她嫌惡地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像是一條死狗一樣的蘇顯習,到底冇說什麼,畢竟她虧欠了盛玉茹。
盛老夫人眼神裡閃過一絲滿意,這丫頭,聰明,心狠,有情義。
可惜……不是個男孩,不然盛家定能借她的手,恢複從前的榮光。
盛寧安收起鞭子,那鞭尾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朝著茵孃的麵門襲擊而去,茵娘傻了,冇來得及躲,雙手卻下意識的護住了她的腹部。
然而鞭子在她麵前三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冇傷到她一根汗毛,卻叫她生了一身的冷汗。
“雖不是故意,但我朝著你麵門而去,你護著肚子做什麼?”盛寧安譏誚一笑,茵娘臉色登時一青。
她懷孕了。
方纔盛寧安便看出來了,應該是和盛玉茹前後懷的孕,不過她冇有聲張,反而默不作聲的讓盛玉茹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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