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當年你出嫁的時候,我便告訴過你,嫁妝是一個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你怎麼能這般容易就都用完了?!”
盛老夫人板著一張臉,急切地問道。
如今盛老夫人在盛宏舟麵前還這般有底氣,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她手裡攥著自己的嫁妝。當初盛老夫人的家族也是顯赫家族,嫁妝不少,起碼到現在,她能夠底氣十足的用自己的嫁妝養著盛玉茹,不必求著盛宏舟。
她知道盛玉茹不是會胡亂花錢的人,這嫁妝裡頭肯定有貓膩!
“剛嫁過去的時候,我便發現侯府的賬有些古怪,很多地方都已經捉襟見肘,夫君……”盛玉茹頓了頓,改了口:“蘇顯習開銷不小,不得已之下,我隻得從嫁妝裡挪出些嚼用。”
盛寧安深深皺著眉頭,“姑母,他既然吃你的用你的,怎麼還敢這般對你?!”
“剛開始的時候,許是用我的嫁妝,他心裡頭還有些愧疚,可時間長了,這愧疚也就成了過眼雲煙,消散了。我發覺他有異心,自然是想將嫁妝收起來,閉門過日子,奈何,他勾上了茵娘。”盛玉茹的聲音滿是苦澀。
茵娘從前是她的貼身丫鬟,在府上有什麼事情,她都會和茵娘商量,甚至想著,等茵娘歲數到了,便找個好人家給她嫁過去。
誰知道,她竟然和蘇顯習勾搭在了一起。茵娘既然是她身邊最得力的人,和蘇顯習一起,自然是將她的嫁妝都謀了過去。
盛老夫人聽完,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現在衝回威遠侯府再賞蘇顯習一個大耳刮子!
“這是他們不正當謀過去的,姑母應當可以要回來纔是!”
“我自然去要了。”盛玉茹苦笑著搖頭:“蘇顯習將一大半都交給了威遠侯,威遠侯是長輩,既然已經到了他手裡,自是冇有再要回來的機會。”
冇有嫁妝傍身,最後等待她的,就是蘇顯習一天比一天的冷漠,暴躁,最後更直接動手打人。
在孩子來了之後,她才燃起了一絲對生活的希望,可孩子也冇了。
盛玉茹 輕輕摸上自己的腹部,大夫說,她這輩子都很難再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盛寧安越聽越覺得不對,威遠侯是朝中重臣,是天子跟前的紅人,不說天子平日裡流水般的賞賜,他私下裡也不是個全然清白的人,收的賄賂不少,怎麼可能讓府上窮成這個樣子,還貪了兒媳婦的嫁妝!
這若是傳出去,恐怕是滑天下之大稽!
“難道是老夫人故意針對?”盛寧安疑惑地問道。
盛玉茹卻搖了搖頭,“老夫人雖然不喜歡蘇顯習,但對我多有包容,她還勸過我不要用嫁妝補貼,隻不過當時我聽了蘇顯習的話,以為老夫人是挑撥,故而……”
這麼一說,盛寧安便覺得更奇怪了,威遠侯府的銀子,都花在哪裡去了,還能長了腳飛了不成?
她眸光微微一閃,說不定,這就是個突破口。
是對付威遠侯的突破口。
以盛寧安如今的地位,想要對付威遠侯,可以算得上是天方夜譚。
看來,她還要找機會和葉墨沉好好談談心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