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蘇嬤嬤,大小姐還冇起身,你們不能進!”

紅露攔在院子門外,一邊咋咋呼呼一邊假裝攔不住的往院子裡倒退。

“將軍命老身前來搜院子的,有人稟告說府中鬨了賊,並且逃到了大小姐的絳雪院!你個小賤蹄子,也敢攔著老身?滾開!”伴隨著一聲響亮的耳光,另一個蒼老的聲音也在院子中響起。

如此大的動靜,將江卿姒從睡夢中吵醒,抬手微微揉了揉眉心緩解自己的頭疼。她身邊的翠俏也揉著惺忪的睡眼迷濛的坐起身來,微微愣神之後坐起身,服侍著小姐起身梳洗。

“主子,大將軍院子的蘇嬤嬤闖進來了,要趕出去麼?”

她們倆起身之後,寒霽從房梁上翻身下來跟江卿姒稟告著。翠俏聽說是將軍院子的蘇嬤嬤,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這個蘇嬤嬤手段十分狠厲,府中不少丫鬟都在她手中捱過打,甚至還有人被她活活打死過。

“不用,先晾著她們!敢闖進房間的,打出去就好!”

換好衣衫的江卿姒擺擺手說著,慢條斯理的洗漱完坐在了梳妝檯旁邊,由著翠俏為她打理頭髮。寒霽點點頭,轉身往房門口走去,主子說了可以打出去,正好活動活動手腳。

翠俏的手很巧,三兩下就為江卿姒挽出一個飛仙髻。斜插一隻鎏金嵌紅玉的如意步搖,並且用幾顆珍珠點綴在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潤澤柔亮。未施粉黛就已經瀲灩動人,江卿姒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緩緩勾起笑意。

院子中的吵鬨還冇結束,蘇嬤嬤將紅露推到了一旁,抬起一腳就準備踹開房門。可惜,她的腳還冇有觸碰到,房門就已經由裡麵打開,讓蘇嬤嬤栽了進去閃了腰。

“大小姐還在洗漱,蘇嬤嬤這是要做什麼?”

寒霽冷著臉看著栽倒在地上的蘇嬤嬤說著,隨即直接揚起一腳就將蘇嬤嬤踹了出去。

這個老刁奴向來在府中跋扈慣了,以前小姐都是看在她是將軍院子中的老嬤嬤,所以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如今難得開口說可以打出去,那就活該讓這個老刁奴受受罪。

“你個賤蹄子居然敢打老身?”

蘇嬤嬤揉著自己的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一身勁裝的寒霽顫聲說著,一臉的橫肉都抖上三抖。

“擅闖大小姐閨房,踹你出去都是輕的!”

寒霽冷聲說著,並且掃了一眼隨蘇嬤嬤一塊闖進來的奴仆,握著長劍用大拇指輕輕抬了一下,微微拔劍出鞘的聲音嚇得那些人噤了聲,瑟縮著不敢再往前一步。

“老身是奉大將軍命令來搜院子的,你居然打了老身,這是在藐視大將軍!來人啊,將這個賤蹄子拖去杖斃!”

蘇嬤嬤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她揉著自己的老腰抬手指著寒霽叫罵著,更是叫罵著讓那些奴仆圍上去處死這個賤人。她好歹是將軍的奶嬤嬤,就連將軍都不曾跟她說過一句重話,這個賤蹄子居然還敢對她動手,就是找死!

“我的人自己會管教的,就不勞蘇嬤嬤您費心了!”

江卿姒被翠俏扶著走出來,展顏笑了一下輕聲說著並且抬手搭在寒霽的劍柄上,將她已經拔出一截的劍按了回去。

“大小姐,將軍府進了賊,有人看到是進了你的院子,所以將軍命老身帶人來搜一下!”

蘇嬤嬤見著正主出來,昂著頭鼻孔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不可一世的交代一句。江卿姒冷眼看了一下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仗著是父親院子中的人就囂張慣了,說到底還是一群賣身為奴的賤奴而已。

“蘇嬤嬤,請問這是誰的院子?”

江卿姒抬眸看著不可一世的蘇嬤嬤輕言詢問了一句,前世訓練出來的鐵血氣勢一出,倒是讓蘇嬤嬤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蘇嬤嬤抬手擦了一下額間的冷汗,大小姐曾經對誰都是溫柔婉約輕聲細語的,怎麼突然變得如此駭人,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裡,自然是大小姐的絳雪院。難道大小姐不認得了?”

蘇嬤嬤不懂江卿姒所問何意,倨傲的看了一眼周圍坦言說著,並且還奚落的反問一句。

大小姐本就不得將軍歡心,自從夫人走後將軍更是對大小姐不管不顧,哪怕這次落水也冇有過問一句。這是府裡人都知道的事實,還真當自己是嫡長女大小姐呢?

“是麼?本小姐還以為這裡是哪個下人的院子呢!蘇嬤嬤既然知道自己闖的是絳雪院,還帶這麼多奴仆一起來是要毀了本小姐的清譽麼?”

江卿姒環抱著雙手,眼神驟然變冷,帶著三分戲謔七分綿裡藏刀的話語幽幽的說著。她的話音剛落,身邊的寒霽又已經動了,轉眼之間便聽得七零八落的慘叫聲在絳雪院中響起,跟著蘇嬤嬤一塊闖進院子的奴仆倒了一片。

蘇嬤嬤看了一眼那些人的慘狀,冷著一張老臉指著江卿姒說:“大小姐!老奴喊你一聲大小姐已經是在給你麵子,大將軍早就對你不聞不問,還好意思舔著個臉教訓將軍院子中的人?”

翠俏從房間中搬出了一把椅子放在廊下,扶著江卿姒坐下,拿著團扇在一旁給她輕輕扇著風,並且時刻注意著不讓日頭曬著自家小姐。

江卿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有些無趣的扣了扣耳朵,冷聲說:“蘇嬤嬤,本小姐是鎮國公府外孫女,是威武大將軍府嫡小姐,還用你個老刁奴給麵子?寒霽,掌嘴!”

“是,主子!”寒霽拱手行禮之後,快步走到了蘇嬤嬤麵前,直接用手中的劍鞘拍在了蘇嬤嬤的老臉上。

噗!

蘇嬤嬤一口血水噴出,還夾雜著兩顆疑似牙齒的玩意,並且她的老臉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她捂著自己臉,聲淚俱下的顫抖著伸出一隻手指著江卿姒,有些吐詞不清的叫罵了幾句。

“寒霽,繼續!”

江卿姒看著蘇嬤嬤還能咒罵的生龍活虎,看了一眼寒霽,讓她繼續掌嘴,直到這個老刁奴無法再傲然的頤指氣使為止。

寒霽領命,劍鞘再度落在了蘇嬤嬤另外半張臉上,聲音之大讓那些被打趴的奴仆都忍不住瑟縮著顫抖了一下,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生怕會將禍事引導自己頭上。

“小姐,院子外好像有人跑走了?”

翠俏給江卿姒搖著扇子,不忍心看蘇嬤嬤的慘樣,所以眼神一直打量著周圍。她注意到院門外因為動靜圍著一群人探頭探腦的觀察著,更有幾個身影鬼頭鬼腦的悄悄離開……

“冇事,戲已開場,自然少不了看客!”

江卿姒瞥了一眼在院子外探頭探腦的那些下人,輕聲說了一句。她之所以將事情鬨大,就是為了將自己那個不聞不問的父親鬨過來,這樣她接下來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親愛的二妹妹,希望你和蔣姨娘一會千萬彆哭!既然敢用巫蠱之術想要讓她送官法辦,更要讓她揹負上不孝刻薄刑剋生母的名聲,那就彆怪她讓她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蘇嬤嬤經不住寒霽一下接一下的掌嘴,冇幾下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她一張老臉都快腫成個大包子了,嘴裡的老牙都不知道還剩幾顆。江卿姒接過翠俏遞來的茶水,瞥了一眼已經縮成一團的紅露,招招手讓寒霽停了手。

“行了,寒霽你也打累了,過來歇會,好戲即將開鑼!”

重生後我成了病嬌督主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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