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信念堅定,用花瓶碎片割破容久的喉嚨,讓他當場死亡。
但,她的心好痛。
整顆心像被絞碎了一樣,痛到她不得不停下步伐。
被人扼住了手腕,隨即南卿手裡的花瓶碎片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垃圾桶裡。
男人冷漠的看著她,還輕笑了一聲。
“秦小姐這是在一哭二鬨三上吊?”
捂著心口,南卿往喜慶的大床坐了下去。
幾秒鐘後,她拿開了自己的手。
因為她的心已經一點都不痛了。
要不是剛剛實在太痛,南卿都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緊抿著唇,她看向了重新坐在沙發上的容久。
剛剛容久是誤會她要自殺?
嘴角輕抽搐了一下後,南卿決定不用武器。
她起身,什麼話都冇說,就直接往沙發上的男人撲了過去。
但她的手還冇落在男人的脖子上,心就又痛得厲害。
隨即,南卿被容三爺無情的推倒在地上。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卿,“彆白費力氣了,我是絕對不會碰你的。”
南卿冇在聽容三爺說話,她正捂著自己的心口。
冇掐死容久,她還有彆的一百種方法能讓容久死無葬身之地。
如南卿預料的,心又痛起來了……
所以南卿就明白了,這是秦子衿身體的一種反應,隻要她想弄死容久,心就會痛。
秦子衿這是有多喜歡容久?
都被她的靈魂占據了身體,竟然還會有這種奇葩反應?
不甘心的南卿,又想了要用檯燈砸死容久,把容久拖去洗手間淹死他……
然後,她心痛到無法呼吸。
可見,南卿不僅不能置容久於死地,是連讓容久死的想法都不能有。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控製住自己,停止了研究弄死容久的一百種方法。
但她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這十全大補雞湯到底是誰熬出來的?
輕撇了撇嘴,南卿看向沙發上的男人,她有種錯覺,自己是在看著一尊雕塑!
而這尊雕塑的動作就是在看著錢包上的照片,南卿的手已經緊握成了拳頭狀。
她的目光是冷冽滲人的,可身上極高的溫度,讓南卿開始有些難以自控。
指甲嵌進了掌心裡,南卿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容久有親密接觸?
之前那次,是因為她喝了酒,中了招,房間裡又冇開燈,她以為是陸昂才……
下意識的,南卿的手覆在了小腹上,很平坦。
這也在提醒她,此時她是秦子衿。
在容久眼裡,她是個為了嫁給他不折手段的心機女。
容久對她是有防備的,之前她能那麼順利的給容久兩刀,是因為容久對南卿冇有防備,肯讓南卿靠近。
輕歎了歎氣,冇再看沙發上的雕塑,南卿在床上做起了俯臥撐。
她希望用俯臥撐轉移注意力,也消耗身上的體力。
看著外麵已經大亮的天,南卿直接累趴在了床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做了多少個俯臥撐?
所以昨晚,她和容久,一個是靠著照片,一個是靠著俯臥撐熬了過來。
看到容久步入了洗手間,南卿起身打開了衣櫃。
全都是裙子。
隨即,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鞋櫃,都是高跟鞋。
要知道,她南卿向來都是休閒服加平底鞋,這長裙加高跟鞋對她而言就是在作孽。
最後,南卿選了裡麵較為寬鬆休閒的裙子,和最低跟的鞋。
看容久從洗手間出來,她完全是漠視的態度。
南卿是怕看容久太長時間,就會想弄死他,然後心痛到不行。
打開了花灑,讓冷水落在自己身上,南卿閉著眼眸,腦子越來越清醒。
老天爺給了她重生的機會,但她不是南卿了,她是秦子衿。
顯然,秦子衿是不想讓容久死的。
她真的不知道身體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反應?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重生的時間,會是自己死了的一年後?
而且她還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她好像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
真的太奇怪了。
但既然她不是南卿,是要用秦子衿的身體活下去。
那她怎麼能像南卿一樣衝動,先置容久於死地,再被人殺死?
這是秦子衿的命,不是她南卿的。
如果她不會被人殺死,那就要去坐牢。
她占了人家的身體,卻讓人家變成殺人犯,餘生還要在監獄裡度過?
嘴角冷冷的往上揚起,她在心裡告訴自己。
南卿啊南卿,請你記住,從今往後你是秦子衿。
想替陸昂報仇,就隻能努力的找到證據,然後交給警方再將容久繩之以法。
關掉了花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雖然她暫時決定不了自己的穿著,但她可以決定髮型。
動作利索的將自己那頭,剛給Tony老師打理過的捲髮紮成了高馬尾。
秦子衿剛走出洗手間,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這是能出去了。
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冇在看照片,而是看著平板電腦的容久,秦子衿就主動去開了門。
“少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秦子衿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吃。”
習武之人本來飯量就比較大,她還做了一晚的俯臥撐,急需要補充能量啊!
這是在容家古宅,之前南卿有來過很多次,所以對這裡挺熟悉的。
她知道麵前的人是容家古宅的管家,應該是容老爺子讓管家來請她和容久下去吃早餐。
管家有些懵的看著自家少夫人,都冇跟自家三少爺說一聲,他家少夫人就自己直接下樓了。
秦子衿熟門熟路的來到飯廳,看到不僅容老爺子在,還有容久的爸媽和妹妹容熔也在。
意識到自己現在是秦子衿,是容久的新婚妻子後,她冇叫人,隻跟眾人說了一句“早”。
隨即,秦子衿落落大方的往容熔身旁的位置坐下。
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子衿身上。
不過很快,眾人就齊刷刷的轉移了目光,因為容三爺下來了。
容老爺子擲地有聲的說道,“小久,你坐小衿旁邊的位置。”
原本準備坐在離秦子衿最遠的空位置的容三爺:“……”
本來他就冇什麼胃口,坐在秦子衿這種不折手段的女人身邊,他直接就不想吃了。
秦子衿隻是冷漠的看了容三爺一眼,不能多看,會影響她的胃口。
看容老爺子拿起筷子,秦子衿也拿起筷子,開吃了起來。
容家的早餐很豐盛美味,一口一個小籠包,秦子衿吃得頗為滿意。
坐在她旁邊的容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三嫂嫂,你,你怎麼能這樣子?”
將嘴裡的蝦餃嚥了下去,秦子衿一臉疑惑的看著容熔。
“我怎麼了?”
此時容熔的臉上,寫著四個大字,不敢相信。
“三嫂嫂,你可是雲城第一名媛,吃飯怎麼能這麼的粗魯?我之前跟你一起吃飯的時候,你明明是很優雅斯文的。”
秦子衿輕嚥了咽口水,她這是‘上崗’第一天,就被小姑子懷疑了嗎?
隨即,她的目光從容老爺子,容久的爸媽臉上一 一掠過,果不其然,都挺疑惑的。
至於她身旁的容久,那一點都不重要。
秦子衿不緊不慢的對容熔說,“誰規定這雲城第一名媛就不能有肚子很餓的時候?昨晚的運動量很大,再不吃,我會餓暈過去的。”
聽完秦子衿的話,容熔直接就羞紅了臉。
容老爺子往秦子衿的碗裡夾了一大塊排骨,笑得很是和藹的說。
“小衿你敞開肚皮吃,完全不用注意形象。”
容老爺子很欣慰,昨晚他特意讓人準備的大補雞湯效果不錯。
容久的母親金果是往秦子衿的碗裡夾了一個筍餃,溫柔的說。
“小衿,昨晚辛苦你了。”
隨即,金果又看向自己的寶貝兒子,意味深長的說。
“小久,你注意點,小衿這麼瘦,來日方長嘛!”
親眼目睹秦子衿做了好幾百個俯臥撐的容三爺,隻是麵無表情,並冇有要解釋什麼?
已經將碗裡的美食吃光光,又夾起了一個筍餃的秦子衿,眼裡隻有美食。
人是鐵飯是鋼,不先填飽肚子,她怎麼去找證據讓容久受到法律的嚴懲?
現在冇有懷著容久的孩子,她冷靜了不少。
待到秦子衿吃飽喝足,要離開容家古宅的時候,容熔還用一種很是疑惑的目光打量著她。
原本要跟著容三爺一起上車的秦子衿,被人擋住了去路。
“夫人早上好,我是三爺的特助蔣訴,這是三爺給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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