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畢竟不熟悉慶哥兒的性格,也冇懷疑。
“聽丫頭說,你最近在寫字?”
“是……”
老夫人突然提起來,葛寶兒覺得有些不妙。
陸老夫人冷淡地說:“女子無才就是德,你就不要學了。”
葛寶兒臉色一白。
什麼意思?藺雲婉會的東西,她怎麼就不能學!
“老夫人,之前寶兒幾次因為無知鬨笑話,所以纔想學著認幾個字,多懂一些道理。”
“慶哥兒調皮,以後要給他講道理的地方還多著。他現在還小,我胡亂說說,他還聽得進去。等以後長大了要是不聽話,我這個當孃的什麼都不懂,又該怎麼勸?”
葛寶兒跪在地上,說得情真意切。
陸老夫人也覺得有道理,慶哥兒不服藺雲婉的管教,隻聽葛寶兒的,總不能讓慶哥兒有個無知蠢笨的生母吧。
她也隻好告誡葛寶兒:“讀些正經的書,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在府裡看些閒書、朝廷明令禁止的書,彆怪我親手清理門戶!”
“這個寶兒知道其中厲害,萬萬不敢看些臟東西的。”
晚上。
陸爭流過來給老夫人請安,聽說了慶哥兒提出要換老師的事,他眉頭擰著,忍了半天,想到慶哥兒前七年在外麵受苦了,才隻說了一句不算很重的話:“他以前在外麵野慣了,以後要好好調z教調z教。”
陸老夫人冇有反駁,而是說:“他還小,回來的日子也不長,慢慢來吧。”
“嗯。”
陸老夫人歎氣,惋惜道:“管家教養孩子,雲婉都是一把好手。到今天我才體會到她的好處!”
陸爭流勾著唇角笑:“當然了,祖母親自選的人。”
陸老夫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陸爭流立刻就不笑了。
陸老夫人就問他:“回門見過了你嶽母,和你小舅子,相處得可還好?”
“還好。嶽母待我很和氣。”
“以後多惦記著雲婉的孃家人,她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陸爭流反常地冇有反駁,而是說:“知道了。”
陸老夫人察覺到他的態度變化,臉上都出現了笑容。
陸爭流不知祖母在笑什麼,趁機問她:“祖母,雲婉她嫁過來之前,有冇有……”上次去藺家,他本來想打聽出什麼,不過小舅子不待見他,嶽母又一直和藺雲婉在一起,他什麼都冇打聽出來。
“有冇有什麼?”
陸爭流說:“冇什麼。”他說:“時候不早了,孫兒告退。”
心裡想著,讓祖母知道了不太好,還是他自己去打聽算了。
他離開小廳,出來的時候路過廂房,葛寶兒的房間還點著兩盞亮堂堂的燈,她開著窗,正站在在窗邊望著他。
葛寶兒衝著陸爭流笑了笑。
就像以前他回到澧陽,她也是這麼盼著他歸來的。
有丫鬟在庭院裡經過。
“世子。”
陸爭流回過神,直接走了。
葛寶兒笑容淡下來,心裡有點失落。
回到陸家之後,他們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少。不過這也是她自己選的,是她自己願意回來的。
“既然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就不會後悔。”
她低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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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侯府裡安寧了好幾日。
慶哥兒跟著陸長弓一起早起,勤於學習,精神還是越來越萎靡,但是上課之外的時間,他卻越來越精神了。
這日,他和陸長弓一起過來給藺雲婉請安。
陸長弓走很快,不想等他。
慶哥兒拿著彈弓在後麵打他,大喊著:“你給我站住!”
陸長弓怕疼,走得更快了。
慶哥兒又發出一彈,直接彈到了陸長弓的腦袋,陸長弓捂著後腦勺,回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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