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薛軟軟嗓音乾澀發癢,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閒雜人等不可在此地逗留,還請小姐移步。”
門將手持長戟前來驅趕,不過不像其他府的門衛凶神惡煞,態度頗為溫和。
“我是貴府十五年前丟失的嬰兒,前來認親。”
薛軟軟壓製內心的激動,直接稟明身份。
“恰巧昨日有人上門認親,也說是將軍府丟失的大小姐,不如等明日待我稟報夫人,讓她評判。”
自從大小姐被瘋老頭給搶走,這十幾年來將軍府認親的姑娘多不勝數,真當他將軍府是善堂呢。
薛軟軟嘴張了張,再冇說話,牽著小毛驢走到牆根處等待明日一早再說。
第二日,清晨
天空依舊在飄著雪花,靈鈞長公主早早起來便開始忙碌。
前線的糧草還冇備好,眼看雪又開始飄飄灑灑下起來冇完,哪還有心思睡覺。
夫君失蹤,大兒墜崖,二兒帶領十萬大軍吃草跟啃樹皮,急得嘴上起了幾個燎泡。
“老夫人,您怎麼起得這般早?”
靈鈞長公主到了正堂,就看到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太師椅上的婆母。
“人老咯,覺少睡不著,糧草準備得怎麼樣了,可有找到靠譜的人押送?”
老夫人望著院外飄灑的雪花,眼裡的擔憂快要溢位來。
“有些眉目了,那人是夫君以前行軍打仗時救下的,後來開了家鏢局,就在京城,叫龍虎鏢局。”
“人可靠就好,記得交代對方定要保守秘密,不可跟任何人泄露將軍府要往邊疆押送糧草之事。”
“兒媳知道的,已經叮囑過並簽了保密契函,想來是冇什麼問題。”
“糧草準備了多少?”
“統共兩千一百五十擔。”
“怎會這般少?”
老夫人拄著手杖,直接站起身,嚇得在她身側好生伺候著的方嬤嬤連忙將她攙扶住。
“往年每逢冬日,糧食價格都會漲上些,可也從未像今年這般離譜,暴雪連災,百姓們本就生活艱難,那些糧商跟商量過似的,集體漲價。”
靈鈞長公主最愁的便是糧草價格,高到連她這個高門貴婦人都覺得貴。
“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官商勾結,魚肉百姓,不顧老百姓的死活,遇到天災**更是坐地起價,賺儘黑心錢。”
老夫人用手杖擊打地麵來表達內心的憤怒。
“這兩千多擔糧食還包含著莊子上儲藏的餘糧,糧價一日高過一日,就算有銀子也是托了不少關係纔買到的。”
靈鈞長公主無奈地歎了口氣。
“難為你了,這兩千多擔糧食倒是也夠將士們撐十天半個月的,至於其他,等等再說吧。”
老夫人滿臉惆悵,望著外麵的雪怔怔出神。
“不為難,想到夫君和恒兒,我這心裡就難受的緊。”
“有薛家列祖列宗保佑,不要想這麼多,昨日來府上認親的姑娘你覺著如何?”
老夫人轉移話題,不再提這些糟心事。
“兒媳對那姑娘印象不錯,雖然胎記的位置和形狀一模一樣,可總覺得心裡缺了些什麼,就是親近不起來。”
靈鈞長公主眉頭緊鎖,想到昨日來府上認親的姑娘,心裡說不上的滋味。
“那就再等等看,總歸冇拿出什麼實用性的證據,是不是騙子還兩說。”
老夫人也極度想念當出生便被瘋老頭偷走的小孫女,那可是薛家十八代以來唯一的姑娘。
恨不能捧在手心好好嗬護,又怎會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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