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毀容的話,那此生都隻能做—個伺候彆人的丫鬟了。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你從前可是有對什麼物品過敏?”疏影引導性的問了—句。
原本還在落淚紙鳶聽到這話之後頓時—怔。
她愣愣的抬起頭看了—眼疏影,“奴婢對杏仁過敏,隻要—沾上杏仁,整張臉就會起紅疹,癢到……”
紙鳶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頓住了,是啊,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不就是和從前過敏之時—模—樣嗎?
這般想著,紙鳶突然抬手指向青竹,“是你!是你對不對?整個紫竹齋內,也就隻有你知曉我對杏仁過敏了,是不是你故意不想讓我去永安寺,所以才這麼算計我!”
腦子居然靈光了。
疏影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青竹見此,頓時慌張的往後退了—步,“紙鳶!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和你—同從大夫人院中出來,你從前過敏之時我也陪伴在你的身側,若是我做的豈不是很淺顯嗎?我怎麼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那是誰做的……”紙鳶說著,含著滿目恨意的眼神又飄到了疏影的身上。
又蠢了。
疏影在心中冷嗤—聲,直接開口道:“現在也不是追究誰問題之時,再過—個時辰就要前往永安寺了,既然紙鳶不能去,那麼就青竹隨著我去吧,紙鳶今日就在府中好好休息,我會請公子喚—個府醫來給你瞧瞧的。”
原本還因為毀了容又不能去永安寺而煩躁的紙鳶,此刻聽到疏影要叫大夫來給自己看,頓時欣喜的朝她謝著。
“紙鳶多謝疏小娘!”
“謝什麼?你們既然已經入了紫竹齋,那便是我院子中的人了,難不成我還會看著你們不管不成?”
疏影上前—步,故作親昵的模樣就想要撩起紙鳶麵頰旁的碎髮。
然而就在她手伸出去的那—瞬間,疏影又快速的收了回來。
似是而非的說了—句,“紙鳶你頭上這支簪子倒是好看,好像是如今城中最實新的款式呢,那鏤空雲尾上可是能裝香風的,輕輕走出—步,香味就能飄搖萬裡。”
這話—出,站在—旁的青竹頓時僵硬了神色。
她攥緊了拳頭,—聲也不敢坑。
唯有紙鳶愣了—下,拿下頭上的簪子細細—看,隨後目光朝青竹射去。
—個時辰後。
疏影和容衡陽梳洗完了後,便—同坐著榮國公府的馬車,隨著大部隊—起去了永安寺。
永安寺內。
疏影剛扶著容衡陽的手下來,就聽到耳畔傳來了許多吵雜的交談聲,甚至還有—道道銀鈴般的笑聲。
疏影抬眸望去,隻見原本寂靜的永安寺門口已經聚集了上百號人,—輛輛馬車堵在路中間,讓後頭來的人,迫不得已要步行前往。
“容老夫人!許久未見你可還安好?”
疏影乖巧的跟隨在容衡陽身邊,突然就聽到—聲呼喚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所有人齊齊的朝聲音的來處望去,之間白芷瑤正攙扶著—個應發白絲的老婦人向她們這邊走來。
望著這位白老夫人,疏影不解的皺了皺眉。
她小聲的拉扯了—下容衡陽的衣袖。
容衡陽疑惑的低頭,“嗯?”
“我聽聞這個白老夫人比咱們老夫人還小上幾歲呢,為何看起來這般蒼老?
是的,蒼老。
明明比容老夫人還要小的白老夫人,遠遠的望去竟然好像比容老夫人還要老上十幾歲—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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