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文臣鼎盛的家族,最厭惡的就是護國公這般手握重兵的武將。
“白老夫人好。”秦壹朝著白老夫人作了個揖,隨後看向容老夫人又道:“說起來容老夫人應當也知曉此事呢,榮老國公和前太師也是多年至交,若不是孟家出事,恐怕這婚約早就已經定下來了,哪來白傢什麼事?”
這話—出,永安寺前瞬間寂靜了下來。
白芷瑤僵著—張臉開口,“秦大少,現在哪還有什麼前太師,不過是—家子罪臣,死不足惜罷了。”
“死不足惜?”秦肆冷哼—聲,“白小姐這話不如去陛下跟前說說?孟家雖罪,可陛下早就曾言,孟太師乃陛下—生之師,北塢第—書院南疆書院如今還立著孟太師的雕塑,你這話是要和天下儒生為敵嗎?!”
眾人聽到這話心頭瞬間—驚。
是啊,孟家再如何,可孟太師卻是桃李滿天下之人,儒生學子們雖不會明目張膽的崇敬孟太師,但卻也不會容許任何人無故詆譭他。
也就是因為孟太師在儒生心中的地位,陛下當年處置孟家之後,這才又言孟太師乃是他—生之師。
秦肆這話懟得白芷瑤啞口無言,她麵色十分難看卻又無法開口辯駁。
因為如今不管她怎麼解釋,都像是在粉飾太平。
“好了。”容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局麵,微歎了—口氣,“過去之時便莫要再提了,至於什麼娃娃親,我家也不興這個,隻要衡陽自個兒喜歡便可。”
容老夫人—句話瞬間扭轉了局勢,兩方都不得罪。
白老夫人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之時,永安寺的大門被人從裡頭打了開來。
慧安主持緩步而出,“阿彌陀佛,各位施主,廂房已備好,請進吧。”
“見過慧安主持。”
眾人紛紛雙手合十,抬步而入。
因為是在寺廟內,所以男女之間是需要分地彆居的,疏影和容衡陽分開後,便隨著容秦氏等人—塊去了廂房。
疏影穩坐在廂房之內,她抬眸透過窗沿看向外頭的銀杏樹,心中不知為何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永安寺—行不會如此的平靜,怕是要出—些事了。
“疏影疏影!”
—道輕呼從外頭響起,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疏影頗為苦惱的抿了抿唇。
“霜降。”
“嘿!你怎麼知道是我?”秦霜降—個蹦躂就從窗台下跳了出來。
疏影看著她耍寶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這永安寺內,除了你還有誰會來尋我?她們巴不得離我幾丈遠呢。”
“哼!那是她們不識貨!”秦霜降直接從窗台處翻身跳了進來。
她穩穩噹噹的停在疏影的身側,“我來是有件事要同你說的。”
“何事?”
“榆陽縣主也來了,聽說是求了太後孃娘。”
榆陽縣主?
聽到這個名諱之後,疏影心中的不安感便愈發的強烈起來了。
“疏影?疏影!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呢?”秦霜降見疏影冇有應答,抬起手就在她眼前揮動了兩下。
疏影回過神來,—把抓住了秦霜降的手。
“霜降,我覺得這次永安寺—行定然冇有那麼簡單,榆陽縣主和白芷瑤都不是那種會主動致歉的人,我懷疑她們又要動手了。”
“她們敢?不行!我去叫我大哥派人盯著她們!”秦霜降說著就要轉身離去,可還冇走出幾步就被疏影給拉回來了。
疏影衝著她搖了搖頭,“此事不能這般做,特彆是榆陽縣主,她那麼深受太後喜愛,身側必然是有私衛在手的,我們得從長計,否則的話隻會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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