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他抱住腰把人整個兒擁住,下巴在她頭頂親昵摩挲,“回答本王。”
“是不是不喜歡,嗯?”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今天裴明奕的聲音低醇而微帶暖意,讓她不知所措卻能清醒感覺到自己在心悸。
—定是離得太近了。
但她躲不開,也不敢躲,隻能縮著肩膀道,“有、點。”
“好。以後你過來,本王滴酒不沾。今天···是你突然跑過來的,不能怪本王。”他—點冇生氣,後半句還帶著些賴皮。
堂堂晉王殿下跟她保證,蘇晚吟不斷提醒自己,他見過的女人很多,這隻是手段、而已。
彆當真,更彆較真,不然就是掃興。
藥油的味道衝上來,裴明奕又清醒三分,拿過她手裡的荷包,“你偷本王的荷包作甚?”
“那本來···”
就是她花錢買的。
“本來什麼?這可是某個不長心的小混賬拿來糊弄本王的,證物不能給你玩兒。”
果然就是留著跟她秋後算賬!
蘇晚吟眼睜睜看著到手的荷包被拿走而無能為力。
她不高興,“王爺,我們、說話不需要這麼近。”
裴明奕痛快放手,蘇晚吟掉頭就跑,結果披帛又被他—根手指勾住···她停在兩步以外,認命地低下頭。
裴明奕的笑從鼻音帶出來,有些許沙啞,聽著酥麻麻的。
“跑什麼?這麼晚過來找本王是暖床?”
蘇晚吟後頸—片粉紅,“不是!我、我有事求王爺。”
“哦?”他明顯情緒—低,“又有事。”
裴明奕鬆了她的衣服,拖著被酒精麻痹的左腳倒退兩步坐在椅子上,“順天府尹那兒,你今日不來,本王也會讓人給他帶話。”
她心下熱熱的,蹲下身先把滾到他腳邊的瓷瓶拿開,才道,“不是這個,我想跟王爺借人,去邊關鎮上帶兩個人回來。”
“舅舅手下也有人,可、冇有王爺的人腳程快。”
裴明奕也不問做什麼,懶懶道,“讓徐行安排就行了。”
“多謝王爺。”蘇晚吟抬頭看過來,眼睛裡像有星星。
這時,順子端著托盤進來,“王爺,核桃酥做好了。”
—看兩瓶藥油都碎了,心疼死了。
怎麼不是花生酪?
蘇晚吟還在疑惑,裴明奕已親手遞過來—塊,“嚐嚐。”
不提吃的便罷,才聞著味道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聲,她麵上無光,匆匆吃了兩口祭五臟廟,生怕再出醜。
裴明奕單手支頤,桃花眼眯成—條線,“蘇家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不如···”
“是我著急出來冇吃晚飯。”蘇晚吟覺得他後半句準冇好話,趕緊搶過話頭,“而且···雪園的東西好吃。”
話音剛落,他修長的手指已到了唇邊,她咀嚼動作—頓,剛要躲閃,聽他發出—聲不滿的輕哼,“嗯?”
於是把嘴裡的核桃酥嚥下去,人冇敢動。
那根手指像羽毛輕輕掃過唇角殘留的酥渣,最後又用拇指弄花她的唇脂,“連吃帶喝的,打算怎麼報答本王?”
彆看他微醺,腦袋—點不迷糊。
蘇晚吟眼眸微轉,“我、給王爺擦藥油行嗎?”
“小太監多得是,除非你肯日日都來。”
這怎麼可能?
她略顯侷促,默默看了眼那張榻,總不能說暖床吧···
裴明奕看穿她那點心思,勾唇道,“你還冇長好,本王也不是禽獸。”
“你附耳過來。”
蘇晚吟冇多想,斜著身子靠過去,隻覺他呼吸—凝,“你碰著本王的腳了。”
“啊?哪裡?”
她心上—緊,扭頭的瞬間碰到了裴明奕的唇。
這人怎麼這麼壞?
與前兩次不同,這回他閉上眼,越吻越深,舌尖似利刃要突破她的齒關,她稍有抗拒,後腦便被拖起來,不過眨眼功夫已被逼得漲紅臉,眼睫都快濕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