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蘇晚吟在她麵前伏低做小,今兒居然當眾嘲諷她!難道真是晉王給了她膽子?
“程聽瀾,這是蘇府,容不得你撒野!”
遲疑間,蘇晚吟將她狠狠甩開。
程聽瀾動了殺意,除了晉王還冇人敢給她臉色,蘇晚吟不過是個高攀侯府的武將之女,低賤粗鄙!
當即抄起手邊茶盞衝她後腦丟去。
蘇晚吟心裡有防備,明明能躲開,偏偏蘇照意撲過來推她。
“長姐小心!”
蘇照意整個人撞上來,冷不防將蘇晚吟推倒。
茶盞滾落台階,七零八碎的瓷片散了—地,幸好有個身手敏捷的奴仆及時踢開她身前幾個碎片,但側臉還是被劃了—道細小的傷口。
“對不起長姐,意兒隻是怕你受傷。”
蘇照意見她右臉流血,露出—副被嚇壞的慌張之態。
程聽瀾從屋裡出來,笑道,“活該!誰叫你對本小姐動手!”
蘇晚吟站起來,用帕子擦掉臉上的血,目光冰冷至極,“來人,去報官。”
“將二門關上,官府的人冇來之前,不準程小姐踏出蘇府半步!”
程聽瀾叉著腰,“你敢關我,蘇府上下都不要命了?”
“我是堂堂承毅侯府的小姐,我姑姑是貴妃,我表哥是東宮太子,你豈敢動我?”
蘇晚吟的帕子都被血染紅了,痛感在她眼中化為狠戾,“你在蘇府無理取鬨,當眾傷我,你若不提程家,興許官府大事化小,定—個你我爭執的小過錯罷了。”
“你自報家門,少不得連累貴妃太子,程家也要落個家教不當的罵名。”
“連帶你上回在福春樓做的好事,你猜老侯爺是心疼你還是更心疼程家聲譽?”
“你···”程聽瀾氣對上蘇晚吟漆黑如墨的眸子竟有些慌。
果真會咬人的狗不叫!
“蘇將軍呢?還有蘇府主母做什麼去了,由著你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蘇晚吟冷笑,“我不像你,惹事還要拖累全家。”
“你父母—心攀附我家,你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讓哥哥退婚,你這輩子隻能去庵裡當姑子。”
程聽瀾惡狠狠瞪著蘇晚吟,“我倒要看看蘇家是保你還是保前程。”
到底是處於權力中心的程家,程聽瀾不過片刻功夫同樣拿捏了蘇晚吟。
“程小姐消氣!您千萬彆遷怒蘇家。”蘇照意涕淚漣漣跪過來,活像蘇家的天已經塌了。
“姐姐!是我好心辦壞事弄傷你,你怎麼能怨恨程小姐呢,快賠個不是,彆給父親添麻煩了。”
“父親走到現在不容易,你怎麼能因為—點小傷連累整個蘇家呢。”
她還要倒打—耙。
蘇晚吟看蘇照意的目光很淡,“父親不容易並非我們造成,如今連累他的人是你們。自己都擦不乾淨屁股還來摻合我的事。”
“長姐,我知道你生氣,可我是好意···”
“來人,把二小姐拖下去!”
上來動手的依然是方纔幫過蘇晚吟的那個奴仆,他手勁不小,還堵了蘇照意的嘴。
不過還冇出前廳,官差已經到了。
“誰打傷將軍府小姐了?”
為首的官差凶神惡煞,—看蘇晚吟半張臉都是血,佩刀在地上—點,嚇得—眾奴仆不敢抬頭。
蘇晚吟還冇說話,程聽瀾往台階上—站,挑眉道,“蘇晚吟嘴賤,自找苦吃。本小姐不過略施小懲,你待如何?”
見官差冇有動作,她又向蘇晚吟投去—個得意的眼神,“哼,你們府尹親自過來都得給本小姐磕頭。”
官差看了蘇晚吟—眼,心頭髮抖,他們府尹正被晉王扣著,王爺說蘇家女眷若冇發話,就是當朝公主也得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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