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蘇晚吟自己抖若篩糠,一定會發現殺人不眨眼的晉王也會渾身發緊。
程聽瀾看到裴明奕臉側露出女子耳墜,猛然意識到他在乾什麼!所以那女人一直在他懷裡,他們···
不要臉!
“四哥哥!你···”程聽瀾咬牙跺腳,恨不得把那女人碎屍萬段。
裴明奕含著蘇晚吟的唇,吐字有些含糊,但氣勢駭人,“滾出去。”
程聽瀾一個哆嗦淚珠子就掉下來,憤然道,“外頭的女人不乾淨,你、你少碰她們!”
蘇晚吟心想你纔不乾淨,你全家都不乾淨!
下一秒裴明奕反手摔出個酒盞,碎片濺起,幸虧順子擋了一下纔沒弄傷程聽瀾。
可程聽瀾的心比被割傷還疼,氣憤跑開。
蘇晚吟顧不上嘴麻,心裡說不出的痛快!原來程聽瀾這麼早就迷上晉王了,活該!這不是自虐是什麼。
“她也惹你了?”
被看穿心思,她也不否認,“她不是驕縱,而是毫無教養。王爺離她遠些就對了。”
裴明奕用拇指抹掉蘇晚吟留在自己唇角的口脂,雖意猶未儘,還不忘揶揄,“個頭冇見長,嘴倒是一回比一回毒。”
蘇晚吟忍了,“我說了我還會長的!”
從房間出來,順子領著她下樓,蘇晚吟雙頰紅的比染了胭脂還生動,口脂暈得隻剩淺淺一層,嘴唇卻水盈盈潤澤。
“王爺從小擅騎射,有聖上年少之風。八歲那年逢太子生辰,王爺多飲了兩杯,為救人從樹上摔下來,好巧不巧底下有塊鵝卵石鬆了,崴腳不說還被枯木樁刺破筋脈,從此不良於行。”
順子言語間恨意不減,蘇晚吟也不傻,好端端的鵝卵石怎麼會鬆,旁邊還正好有枯木樁?裴明奕自幼得聖上偏寵,可惜···難怪喜怒無常。
想起剛剛他被卡著腳的情形,她莫名想到前世在彆院孤苦無依的自己。
“剛能下地時王爺連門都不出,多虧皇後孃娘日夜陪著,可惜後來皇後和宋家出事,丟下王爺一人。哎···”
順子歎息一聲,再次勸她,“您順著王爺自可少受點苦,王爺會待您好的。”
蘇晚吟心想,裴明奕冇事的時候彆拿她當樂趣就不錯了,待她好?真不敢想。
麵上莞爾,“謝公公提點。”
比起程聽瀾不說人話,蘇晚吟的態度讓順子打心底喜歡,便又提醒一句,“小姐的耳墜···不如奴才幫您儲存在雪園如何?”
程聽瀾方纔看見了她的耳墜,回府的路就那麼一條,萬一碰到···
蘇晚吟痛快摘去耳墜子,順便脫下腕上的鐲子一併放到順子手裡,“往後免不了還要麻煩公公,這點心意拿去吃茶。”
從福春樓出來,如煙看著大小錦盒數不過來,忐忑不安,“小姐,您和晉王真的···”
外間說什麼的都有,彆人不知道是誰,如煙卻不能裝傻。
蘇晚吟倒是不動神色,“各取所需而已,外頭傳的那些不過是掩人耳目。在府裡切忌不可泄漏。”
如煙點頭如搗蒜,好一會兒又道,“小姐,程公子都冇送過您這麼多東西,晉王可真捨得。”
說曹操曹操就到。
“你在這兒做什麼?”
程時安遠遠以為看錯了,走近發現果然是蘇晚吟,黑著臉就質問。
他怎麼在這兒?
蘇晚吟轉過身,不似往日含羞帶怯,眼中也冇期待,從頭到腳平靜無波,彷彿麵前站著的隻是個路人。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我做什麼跟程公子也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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