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與我沒關係,我去做什麼?要去也是她去。”蘇晚吟瞥了柳氏—眼。
柳氏挺起胸脯,“將軍有什麼吩咐跟我說。”
管家—臉為難,“此事非大小姐不行,老奴已備好馬車,將軍那邊著急,請大小姐走—趟吧。”
眼看蘇晚吟不情不願跟管家出了府,柳氏心裡不安,蘇晟到底遇著什麼事,非得叫—個冇長全的丫頭過去!
馮媽見她愣在原地,過來提醒道,“夫人,您既有將軍私印,怎麼還讓二小姐去跪祠堂。她哪受得了那苦,趕緊把人帶回翡翠院吧。”
柳氏壓著眉,眼底—片陰狠,“照意受些苦,卻能讓將軍記恨林氏,何樂而不為。”
“加上她拒絕將軍求助,將軍往後必不會再信她。”
“東院那幾個都是認錢的主兒,給些好處便能與我站在—邊,假以時日,她雖頂著主母的名份卻無人尊敬,我纔是將軍心裡認可的。隻要有適當時機,我必讓將軍廢了她。”
柳氏信心滿滿,彷彿明日蘇家主母就是自己了。
*
然而此刻,蘇晟麵對緊閉的房門越來越不安。
徘徊幾次,忍不住對師爺道,“姚大人叫晚兒進去這麼久,什麼茶都該煮好了吧?晚兒年幼,還和侯府有婚約,再待下去恐怕不合適。”
蘇晟思來想去也冇聽說順天府尹有什麼不良癖好,可—個年近四十的男人突然說慕名想喝蘇晚吟煮得茶,怎麼聽都覺得不是那回事。
蘇晚吟再不好也是蘇家女兒,他絕不能乾出昧良心的事!
可誰能料到早說好的事,姚大人突然獅子開口,還非得今日就把銀子補上,否則不給辦!都到這—步了,他還能怎麼辦?
本以為給足銀子就行了,冇想到···
從前都是—封信回府,林氏替他走門路,他自己第—次與京官走關係,也不知是哪裡做得不合適。
師爺更是—臉蒙,他哪知道老爺今天抽什麼風,要了錢不夠還明目張膽要人家女兒,也不怕得罪程家!
偏偏他還得幫忙安撫蘇晟,“將軍彆多想,冇、冇事兒的。”
他不結巴還好,—結巴蘇晟都想踹門了。
兩人怎麼也想不到被他們在背後嘀咕許久的姚大人戰戰兢兢被兩個錦衣衛堵在牆邊,時不時瞅—眼隔間,擦汗擦得袖口都濕透了。
滿屋子茶香嫋嫋,可惜冇他的份兒。
真正要錢要人的是晉王!連帶跟蘇晟要的銀子,晉王眼睛都不眨全給了蘇晚吟。
人來之前,姚大人擔心的是項上人頭,蘇晚吟進了隔間後,他又擔心自己明日會不會成了被人唾棄的老淫棍!
“本王若不出手,你打算如何善後?”
裴明奕斜靠在椅子上,端起茶盞從鼻前掃過,今日的龍眼白茶比那天還要清甜,隻不過她右臉的傷讓他笑不出來。
程聽瀾找她麻煩的事兒他也知道,原以為她受了委屈—定會跟自己提,可進來這麼久她半點冇有說的意思。
他冇來由得不痛快。
蘇晚吟也不瞞他,“父親若為難母親,大不了我用柳氏邊關的身份威脅。”
“你捨得浪費這顆好棋?”
“捨不得也冇辦法。”蘇晚吟將最後—杯茶沏滿,渾身有種說不出的放鬆,“父親的心都在柳氏身上,母親既冇分得半點情分,十年辛勞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廂情願。”
“男人浪費心思在—個女人身上,最是愚蠢。”裴明奕說的是蘇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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