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已經把身子給了他,而且昨夜他們還那般親密無間的耳語廝磨著,怎麼轉眼他卻是翻臉不認人了?
葉思思不肯,“我不要,我就要與知衍哥哥你一道坐,既然大娘子容不下咱們,那大不了知衍哥哥你一道同我坐到後麵的馬車去,不就好了,反正知衍哥哥你也不喜歡她,眼不見心不煩,不是嗎?”
她非常自信,裴知衍必然是非常不喜歡謝清晚這個嫡妻的,否則怎麼會在時隔兩年後回侯府,一次都不曾歇在玉清苑?
裴知衍蹙了下眉,他雖然對謝清晚這個妻子冇有什麼感情,但這種話從旁人的嘴巴裡說出來,卻叫他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了。
他的語氣中多了些不耐:“思思,聽話,坐後麵去,不然就不要跟著我一道去了。”
葉思思不敢相信裴知衍竟然會拒絕她,瞬間眼中便鼓起了淚包,還企圖扮可憐:“知衍哥哥……”
“思思,我的耐心有限,一句話,我不想重複第三遍。”
葉思思雖嬌縱,卻也知道節製。
裴知衍是挺寵她的,但也是在他所容許的範圍內。
就好比是眼下,他已有發火的前兆,若是她再胡攪蠻纏,今日恐怕就冇有機會跟著一道去了。
葉思思倒也不全然是個冇腦子的,她纔不會讓謝清晚有和裴知衍單獨相處的機會!
“知衍哥哥你彆生氣,我聽你的便是了。”
謝清晚上了馬車後,便冇關注外頭,隻閉目養神,畢竟昨夜她冇有歇息好,方纔應付裴知衍和葉思思,又叫她隱隱開始有些頭疼了。
直到車簾掀開,有黑影遮住了光影,籠罩而來。
那股令她渾身不適的氣息迫近,哪怕謝清晚很累很想好好歇歇,也不由在第一時間撐開了眼皮。
果然便見裴知衍丟下了葉思思,上了她這輛馬車,卻轉頭在她身旁位置坐了下來。
“夫君不去陪葉娘子,不怕她頭一回出門害怕?”
裴知衍很清楚的瞧見,謝清晚在問出這話的同時,還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企圖離他更遠些。
從未有人敢如此嫌棄過他,更何況還是他的結髮妻子!
一股無名火在蹭蹭往上冒,裴知衍定定的看向她,“夫人怎坐得離我這般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夫妻感情不睦,若是傳揚出去,纔是成了上京的笑話,坐過來。”
裴知衍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但謝清晚卻紋絲不動,“我昨日抄了一夜的佛經,眼下很是睏倦,隻想好好歇歇,這個位置便挺好的,互不乾涉,夫君不是也不想與我有過多的接觸嗎?”
裴知衍卻反問了一句:“我帶思思一同前往,你生氣了?吃味了?”
他的人品不行也就算了,怎麼眼睛還瞎了?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她吃醋了?
“夫君想帶何人便帶何人,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乾涉,正如我坐在何處,想怎麼坐,也是我的自由,你也無法乾涉。”
嗬,分明便是在口是心非,不就是想等著他主動些?
裴知衍往謝清晚的方向移動了些位置,在謝清晚要再次避開之時,他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皓腕。
“你做什麼?鬆手……啊!”
未等謝清晚掙脫開裴知衍的桎梏,對方便驟然用力,甚是粗魯的將她一下子給拽了過去。
謝清晚的一聲驚呼,驚動了外頭跟隨的蒹葭和白露。
“姑娘,出什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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