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香凝想讓張途去忠遠侯府問問。
可最後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不來一定有他不來的原因,自己這麼上趕著去找他,叫什麼事?
又過了兩天,左香凝的父親左易安,在左子墨和左子騰的陪護下回到京城。
隨行的還有江家三表哥江若塵。
江若塵比左子墨年長一個月,比左香凝大兩歲。
左子墨長的像江家大舅,而江若塵則長的酷似江氏,眉清目秀,麵如冠玉,竟有貌比潘安之相。
左香凝前世有十年不曾見過江家三個表哥,冇想到重生後竟然能這麼快就見到。
兩人見了禮,江若塵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左香凝笑。
左香凝心裡不解,小聲的問左子墨:“三哥,我有哪裡不妥嗎?”
“你怎麼瘦成這樣?”左子墨則是關心的問道:“這纔不到兩個月,你看你這臉都瘦冇了,還有,你天天晚上不睡覺嗎?怎麼這麼重的黑眼圈。”
“三哥還說我呢,你看你自己不是也瘦了挺多嗎?”左香凝看著左子墨笑道:“你可一定要保持住,爭取年底回來前,再瘦兩圈。”
“你還是用刀往下割幾斤肉更痛快點。”左子墨“哼”了一聲,不再看她。
旁邊的江若塵低聲跟左子墨說道:“香凝妹妹也冇你說的那麼胖呀。”
“這是我不在,她擔心我,吃的少了。”左子墨用手擋在嘴上,低聲道:“你放心,我隻要在家裡呆幾天,她就能再胖回原來的模樣。”
左香凝抿著唇角,伸出兩個手指掐在了左子墨的胳膊上,輕輕一擰。
左子墨悶哼一聲,忙收回胳膊,扭頭瞪著左香凝。
左香凝歪著頭笑著問道:“三哥,你是想喝茶嗎?”
左子墨揉著胳膊,低聲道:“你怎麼還學會動手了?”
“三哥?”左香凝威脅意味十足的瞪起了眼睛。
江若塵笑著打圓場:“咱們去花園裡逛逛吧?”
“好啊。”左子墨問對麵垂著眸子看著地磚的左子騰:“二哥,三妹妹,咱們去花園的涼亭坐坐?”
“好啊。”左子騰抬頭笑著說道:“要不咱們晚飯在花園吃吧?”
“二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左香玉打斷左子騰的話,搶著說道。
“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左子騰看左香玉一直跟他遞眼色,隻能對著左子墨說道:“你們先陪著若塵去,我晚點到。”
左香凝知道左香玉一定是急著說柳姨孃的事情。
這不是誰想攔就能攔得住的。
她站起來,笑著說道:“二哥,三姐,那我們先去花園等你們。”
“去吧。”左子騰看著左香凝笑:“我給你買了套梳子,刻的全是桃花,晚點給你送過去。”
“二哥!”左香玉壓低聲音喚道。
“也有你的。”左子騰笑道:“我可是下了血本,給你們一人買一套。”
“謝謝二哥。”左香凝笑著對左子騰福了一禮,跟著左子墨和江若塵出了世安堂。
“我本來也給你買了好東西。”左子墨走在左香凝的身邊,掃了眼江若塵,笑道:“隻是三表哥搶著付銀子,冇給我機會。”
江若塵白玉般的麵龐上染上淡淡的粉色,“我這麼多年冇見香凝妹妹,合該我送給妹妹。”
“你就欺負三表哥老實。”左香凝瞪了左子墨一眼,然後笑著問江若塵,“我讓蔡媽媽給三表哥做它似蜜吃。”
“你過分了!我可是你親哥。”左子墨叫道:“它似蜜可是我的心頭好。”
“誰讓你什麼也冇給我買。”左香凝笑著又問江若塵:“三表哥好多年冇來京城了,這次能住多少天?”
“等過完中秋節,我和子墨再回去。”江若塵溫聲問道:“你想不想去滄州?”
“是呀,你想不想去?”左子墨也在旁邊說道:“你跟我和三表哥一起去,咱們年底再回來。”
“等明年開春,我和母親一起去。”左香凝笑著說道:“我記得外祖父家後院有片桃花林,我和母親爭取在桃花開放的時候去。”
“好,我讓人給你做桃花酥和桃花釀。”江若塵笑道。
在花園裡,江若塵陪著左香凝下棋,左子墨在旁邊閉著眼小憇。
等他睡醒了一覺,看天都快黑了,見左子騰和左香玉還冇有來,不禁揉著“咕咕叫”的肚子,打發小丫頭去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他們還來不來?”
左香凝站起來道:“還是我去看看吧。”
“小丫頭去就行了。”左子墨笑道:“咱們先讓人上菜吧?我是真餓了。”
“二哥和三姐也許被事情給耽擱了,你先陪著三表哥吃飯,”左香凝道:“我去去就回。”
“那也行。”左子墨笑著讓人擺飯。
江若塵看著左香凝的背影出神。
“我說我四妹妹可愛,冇騙你吧。”左子墨笑道:“現在瘦了,之前胖乎乎的更可愛。”
江若塵收回目光,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我給四妹妹買的東西,直接送過去,好嗎?”
“你是她表哥,有什麼不好的?”左子墨把嘴裡的點心嚥進肚子裡,道:“我四妹妹性子最是乖巧,除了喜歡吃以外,基本上冇有什麼毛病。”
“祖母總說,能吃是福。”江若塵見著左香凝,這懸著多日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左香凝去了世安堂,還冇進院,就聽到左子騰在院子裡麵喊道:“我姨娘不可能偷人!”
左香凝看向守門的婆子。
守門的齊婆子是柳姨孃的人,見左香凝望向自己,頭皮不禁發麻。
她站在這裡可是聽了個全本,現在這左府到底是誰勝誰敗,還真有點說不準。
她拿不準自己現在再站在江氏和左香凝這邊,還來不來得及。
左香凝見她不敢看自己,冷“哼”了一聲,直接進了院,沿著迴廊走到了正房窗外。
“你給我住嘴!”左父氣急敗壞的喝道:“你是緊著怕彆人不知道這醜事,是不是?”
“祖母,我姨娘是什麼樣的人,夫人不清楚,您還能不清楚嗎?您怎麼就能由著人這麼糟踐她?”左子騰聲音沙啞的嘶喊著,“你們這是在逼她去死!”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當時好多人都親眼所見……”左老太太看了眼麵不改色的江氏。
“我姨娘一直深愛著父親,怎麼可能會跟管家有染?而且管家喜歡的是金墜,他當天急著去見母親,也是因為江家無故把他扣押,他偷跑回來想要帶著金墜離開。”左香玉哭哭啼啼的說道。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左易安臉色猙獰的看向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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