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這輩子卻不這樣了呢?明明都是謝戾卻判若兩人,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怎麼?還不開心?”
“婢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膽子大的很都敢給我臉色看了!”
謝戾突然伸手摟過女孩的腰肢扣在床邊。
蘭夢被嚇了一跳趕緊端好茶杯。
“放心,他們以後必定不敢說這樣的話了。”
“是大人不要再胡鬨了纔對。”
蘭夢平靜無波的一雙狐狸眼靜靜地盯著他。
可謝戾卻怎麼看怎麼可愛,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居然昏了頭地撫摸著她烏黑的長髮承諾。
“我以後一定聽你的!”
蘭夢自然不信這些話隻覺得謝戾也一樣油腔滑調。
等蘭夢喂完那位已經肩不能提手不能抬的大人物肉粥把人哄睡才得以脫身。
她要去寫信,一籌莫展的她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求助了。
頂著謝戾質疑的目光,蘭夢小聲地說出來自己的請求。
“寫信?這裡不行嗎?”
“嗯……大人不要談事嗎?奴婢看賈大人已經等在門外了!”
謝戾看著門外的賈則良,又看了看一臉不情願的蘭夢。
頭疼!他得想個辦法。
“我讓歌舒帶你去。”
蘭夢俯身退下一出門就看見笑眯眯的賈則良,嚇得她一個踉蹌。
畢竟她一個剛被訓斥的奴婢受到這樣的禮待還是太不可思議的。
“歌舒大人!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蘭夢姑娘您叫我歌舒就行。”
歌舒把刀綁在背上,朝蘭夢露出一個拘謹的笑容。
像是苦瓜非要擰出糖水一樣艱難。
上輩子歌舒每次看她都一副除之而後快的模樣,現在居然要稱她為“您?”
“這……這不合適吧?”
真是的,一個個都奇怪的很!
“那就等過段時日,應該就合適了!”
死人臉的歌舒自顧自點頭擺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同樣都是書房但蘭夢一眼就看出來這裡處處充滿了謝戾的氣息。
上好的繡花地毯、散發著淡淡香氣的墨寶、頂級的絲綢帷幕……
怎麼寫呢?
要先告訴她們自己目前的情況還要告訴她們自己逃跑之心不死!
不行不行,那她們肯定完了!而且自己都這樣隻顧自己,又怎麼能保證蘭玉蘭馨不會揭露自己呢?
可除了她們自己又能向誰求助呢?
蘭夢著急地在書房走來走去,手中的信紙早就被她捏成了一團,烏黑的墨漬又蹭到她的手上、臉上。
“蘭夢姑娘可在,能否和在下見一麵?”
突然,一道清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賈大人?見她乾嘛?
蘭夢趕緊藏好剛剛在信紙上畫的畫,轉身去開門。
賈則良,作為謝戾身邊的近臣不僅是他的謀士更是除了老夫人外第一個幫助他成長的人。
如果說老夫人讓謝戾這個謝家嫡孫有了應該擁有的表麵風光,那賈則良則讓謝戾成為讓謝家一直風光下去的扛鼎之才。
賈則良是臣子更是師長。
即使後來謝戾已經完全不把謝家、不把大梁皇室放在眼裡了,賈則良的話他還是會聽取一二。
不然那次她聽信了謝夫人的話想瞞著謝戾生下庶長子的時候就被吊死了,怎麼可能後來能安穩保胎。
“賈大人找奴婢有事喚一聲便可!”
蘭夢走下台階低頭行禮。
“唉!姑娘不必如此,我一無功名二無官職不必拜我。”
賈則良回了蘭夢一禮。
“大人說笑了!您那是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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