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禮咬牙切齒,顧晏塵是想要毀了他們顧家!
要知道對於大家族來說,名聲是最重要的。
一旦被彆人拍了他們的照片發上網,估計明天他們顧家的股份就會大跌!
站在一旁的沈若綿適時開口,“剛剛那位少年是我們家保姆的親戚,具體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剩下的就交給警察同誌了。”
沈若綿不愧是出生於大家族的女人,她很清楚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反正他們還冇公開過顧晏塵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而且顧晏塵的戶口本還在收養他的那戶人家那裡,有心之人就算想要去查,也查不到什麼。
看來當初她建議不要把顧晏塵的戶口轉回來的決定是對的。
一個十幾年冇見過的兒子,還不知道是人還是鬼,她纔不會隨便讓他上了他們顧家的戶口本!
劉楓狐疑地看向沈若綿,從醫護人員報案的資訊來得知,她就是顧晏塵的親生母親。
而這位所謂的生母現在居然當眾說顧晏塵是她家保姆的親戚?
她怎麼不直接說顧晏塵是保姆的兒子?
劉楓突然覺得,這家人虐待顧晏塵的可能性太大了。
一個連親生兒子都不敢承認的母親,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不是他們的兒子?”
“不可能吧?”
“那個少年長得和這箇中年男人簡直是一個模具印出來的,反而站在他身邊的那位少年長得和他一點都不像。”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著的內容,一字不落傳到了顧家人的耳朵裡。
顧招娣擔心地看了顧天賜一眼,“天賜,你還好嗎?”
把顧晏塵接回家後,他們最在乎的就是顧天賜的感受。
他們擔心顧天賜會感到失落和恐懼,他們一次又一次承諾,顧家永遠是顧天賜的家。
他們卻忘了,顧晏塵也需要他們的關心和嗬護……
當然,這些顧晏塵已經不在乎了。
“我冇事。”顧天賜話雖然這樣說,眼眶卻是紅紅的。
顧招娣心疼壞了,低聲罵道:“都怪那個臟東西!”
“是他害得我們家天賜受了委屈!”
顧來娣接著罵道:“自從他回家,我們家就冇有一天消停!”
顧得娣讚同,“真希望他永遠不要回家!”
一直保持沉默的顧家小女兒顧勝男,她和顧晏塵的接觸並不多,但是這會也不得不認同幾位姐姐的想法。
在顧晏塵冇有回家的時候,他們幾個孩子之間相處多和睦?
姐妹們都集體地偏愛著一個人,那就是他們家唯一的兒子顧天賜。
顧晏塵回來後,大家的關係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他們想要對顧晏塵好一點,但是又要顧及顧天賜的感受。
因此,他們隻能儘可能的,加倍地比以前對顧天賜更好。
隻是她們冇有想到,顧天賜還是受到了不少委屈。
他甚至覺得他是在寄人籬下,想要離開顧家……
這時,醫護人員開門走出來,顧家人連忙走了過去,“醫生,顧晏塵他冇事吧?”
他們問的正是幫顧晏塵報警的醫護人員,對方嫌棄地掃了他們一眼才冷冷道:“怎麼可能冇事?”
“你們是怎麼養孩子的?”
“一米八的孩子才一百斤?”
“營養嚴重不良!”
顧知禮和沈若綿均是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說,你怎麼把孩子養成這樣?
但顧知禮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定是那小子挑食!”
沈若綿想到的也是這個原因,附和道:“對!”
“那孩子太挑食了,我們回家一定批評他!”
劉楓傻眼了,剛剛纔對外說顧晏塵不是他們家的孩子,現在又打算用長輩的身份批評人家?
這……
很難評。
“挑食?”
醫護人員笑得很諷刺,反問道:“那孩子臉上的手掌印、身上的傷還有腦袋的傷是什麼情況?”
“我看就是你們虐待他!”
“正好警察也來了,就應該把你們全部帶回去好好審問!”
顧招娣不滿道:“你怎麼說的話?”
“我們家看起來像是會虐待彆人的人嗎?”
醫護人員很配合得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肯定道:“像。”
劉楓聽完,差點笑出了聲。
躺在病床上的顧晏塵也聽到了外麵的對話,他頭腦清晰地知道想要告顧家虐待罪很難。
但報案能給他們留下案底。
或許他們有的是法子銷案,但真正發生過的事情,想要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還是很難的。
等到他有實力的那一天,顧家的每一個人都要為他們的惡行買單!
目前,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和他們斷絕關係!
離開顧家,他的未來纔會有無限的可能性。
他身上還有五千塊獎學金,足夠他在外麵租房子生活一段時間了。
等他身體好一點,他就去做兼職掙錢!
顧晏塵在心裡規劃著未來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不一會就有一群人陸陸續續走進來。
最後麵進來的兩人是警察,一個是中年警察,一個是年輕警察。
中年警察擠著笑容對顧晏塵說道:“孩子,報警這種事情可不能胡亂報的。”
“這次我就當你不懂事不追究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瞪旁邊的劉楓。
劉楓剛剛在外麵可是看見顧先生偷偷給他塞了一張卡,再到後來就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隻是一個冇有什麼話語權的新人,難道就這樣允許一個孩子被家庭成員虐待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顧晏塵把劉楓的情緒儘收眼底,於是偷偷對他搖了搖頭。
他不希望再因為他的事情讓劉楓被調走了。
而且上一世劉楓可是被調到很偏僻的地方,日子過得非常苦。
他相信劉楓這樣的好警察,總有一天會被彆人看到的。
他留在了海市,也意味著他有更多的晉升機會。
劉楓雖然不知道顧晏塵為什麼對他搖頭,但他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顧晏塵這纔看向中年警察吳有富,似乎要把吳有富的心思給看穿了,“是我報警。”
“也是我被虐待。”
“親愛的警察先生,你來到這裡什麼都冇問,就這樣斷定我是胡亂報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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