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君子閣不同旁的院子,講究的是同心同德!”宋禮白昂首挺胸地走了出來,道:“有事一起做,有錯一起罰!這便是君子閣的規矩!”
終於給他展現的機會了,她現在應該知道君子閣不是好惹了!
“……”
二少爺說得有多麼暢快,下人們的心就死得多厲害,來之前安嬤嬤已經交代了,新夫人動怒了怕是要受苦,本就已經夠苦了,主子偏不肯認輸,非得給他們來上一招苦上加苦。
“好,好好!好一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君子閣。”白寰慢條斯理地鼓了鼓掌,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道:“左邊的賜毒酒,右邊的勒死,前頭的杖斃,現在行刑!”
三道命令脫口而出的時候,院子裡掉落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清。
都知道新主母下手狠,可誰也冇想到會這麼狠!
竟直接是賜死!!!
宋禮白被突如其來的命令,驚得傻在原地,“你,你說什麼……”
還冇等他反應過勁來,君子閣的下人們便開始苦苦哀求,道:“主母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主母,奴婢錯了,您饒了奴婢吧,奴婢還有家人要養,不能死啊!”
“夫人,奴才錯了,奴纔給您磕頭了,饒命啊,饒命。”
‘劈裡啪啦’地磕頭聲響徹在整個院子裡,有人嚇得雙腿發軟,有人嚇得弄濕了褲子,有人嚇得完整的話都說不出,還有人嚇得鼻涕眼淚橫流的。
君子閣的都是宋禮白的人,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賜死,道:“毒……主母,你有什麼事,便衝我來吧!這事同他們冇有關係。”
看吧,這小子不傻,知道冇有人能護著他,耍無賴那一套冇有用,故而轉變策略了。
白寰拿起桌上的茶盞,呷了一口,道:“冤有頭債有主,誰做錯罰誰去,這事二少爺替不了的。”
“為何不能?”宋禮白向前一步,雙手攤開道:“跪,罰了。打,捱了。這些懲罰還不夠?何故還要傷害無辜的下人!”
這是變相在說新主母公報私仇了,最起碼在他看來,當初的兩件事已經了了,不能再拿出來懲治彆人。
“那是二少爺的罰,你年紀尚小,還是侯府的主子,自然要輕一些的。”白寰把一縷碎髮挽到耳後,目光中帶著一抹不掩蓋的寒芒,道:“而君子閣的下人們不同,明知道二少爺想要我的命,卻不予製止,實在是該死!”
“誰要你的命了!”宋禮白瞪圓雙目,強壓著怒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婚找混混,是因為不想讓她進門,他不想要繼母。
大婚放火,是想給她個懲罰,最好自請下堂去。
所做的一切一切,隻是想讓她離開昭平候府,不要占著母親的位置,他從未想要她的命!
這就是毒婦的手段嗎?
栽贓,陷害!
白寰淡淡笑道:“從古至今,女人視名節為性命,二少爺當初找歹人陷害我,這事是冇成,若成了,你可知是什麼後果?”
對此,宋禮白嗤之以鼻,道:“還能是什麼後果!無非就是不能嫁入侯府!”
“錯了!”白寰斂了笑,道:“若是信了,有兩種結果,一種幸運些,侯府退親,孃家回不得,為不連累家中女眷,大多是同青燈古佛伴隨一生的下場。”
宋禮白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道:“這麼嚴重!!!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毒婦在騙他,一定是。
小腦袋不由來迴轉動,目光停留在安嬤嬤的身上,後者微微一歎,道:“二少爺,新夫人說得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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