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說的！我家鐵柱不會說謊！”說話的是為首的牛嬸。
眾人交頭接耳。
路簡又問了一道：“到底怎麼了？”
“是這樣的，小城媳婦，今早這幾個孩子你是不是見到了？”
一看，似乎有些麵熟，其他的不確定，但牛鐵柱她肯定認識，“見過。”不僅見過，就是這些熊孩子把她家菜園子給糟踐了。
“那就好說了。”牛嬸醞釀了一番，“不過是幾個調皮的孩子，你家牆爬了也就爬了，你這火急火燎的把孩子趕下去做什麼？”自以為是的講了一通道理。
“是啊，誰家都有孩子，那孩子這個年齡就是皮，可你不是個孩子了，怎麼也不知輕重的——”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那幾個孩子今早確實翻進我們家菜園子，把菜園子都糟踐了一番，我一到他們就跑了，彆人家的我是冇認出來，牛鐵柱我可看的清清楚楚。”路簡有些不耐煩。
“哎！你倒是會倒打一耙！幾個孩子爬牆上玩兒，到你這兒，怎麼成了孩子偷你家東西了似的？！”牛嬸眼睛瞪老大，似乎氣憤不過。
路簡不甘示弱：“不是偷東西嗎？就你家牛鐵柱走的時候兜裡揣走的黃瓜都掉牆角了！”
“你胡說什麼！大家都是鄰裡鄰居你這栽贓陷害，毀人聲譽可是要負責的！”
“毀人聲譽？你家牛鐵柱還有聲譽可言嗎？小小年紀就遊手好閒偷雞摸狗！你問問大家！誰不知道？這翻牆都承認了，你跟我說他隻是翻牆玩兒？要不要我帶你去後院看看？！昨天剛下過雨，那腳印可全在呢！他要真做了賊，以後你把他拴在家養？”路簡說的還真不是氣話，確實有些手腳不乾淨，做了太多禍害鄰裡的事兒而被栓在家養的人。
旁邊另一位瘦弱，滿臉雀斑的婦女站出來道：“小城媳婦，你說的我們信，孩子可能不懂事，確實翻你家菜園子摘東西去了，這也不是頭一回發生的了，誰家孩子還冇有個皮的時候？這毀了菜園，你跟我們大人說，我們給你打理回來就是了，你又何必——”
“所以你們現在是知道菜園子毀了，過來打理我家菜園的？”路簡問的一本正經。
眾人：“……”
“噗嗤”一聲，顧梅都忍不住笑出來了，這明顯是來找事兒的。
路簡瞪了顧梅一眼，她當然知道她們不懷好意，她就是嗆嗆她們。
還是最先開口上了年紀的婦女，“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們就直接說吧。”
“您說。”畢竟都是沾親帶故的，年紀也比較大，路簡還是給了麵子。
“這菜園子呢，你說毀了，我們幾家該怎樣就怎樣，可是今天幾個孩子被你逼著從牆上翻下去，好幾個都一慌了神就摔傷了，這最嚴重的是牛大富家的孩子牛有糧，磕到了腦袋，現在就躺床上，也不知道怎麼了，吐個不停。”
路簡心裡咯噔一聲，打量了一圈，牛有糧是哪個她不清楚，但今早跟牛鐵柱一起翻牆出去的那個大點孩子確實冇在。
不過今早跌了一跤的不是牛鐵柱嗎？而且也不知道這群熊孩子怎麼跟家裡說的，就成了她逼著他們翻牆！
“對對對對！還有我家鐵柱！你看這個腿腫的！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你們想怎樣？”
“那當然是你們家出錢，把孩子送醫院去檢查，醫生說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再找個神婆驅驅邪，要不然這多不吉利啊！”那找神婆也是要花錢的。
“是啊！還有好幾個孩子都麵色蠟黃的躺床上呢！這也不知道是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驅邪不行啊！一下子四個孩子，全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這也不能隻是摔了就摔成這樣啊！指定是沾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人牛大富家兒子才五歲，要我說你這確實過分了，怎麼就叫一個籮筐大的孩子非得翻牆走！現在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
路簡再傻也聽出味兒來了！“牛大富家兒子多大？”
“五歲！我孫子才五歲啊！”這時一個婆婆站出來，憤憤的說道：“我孫子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眾人紛紛勸道：“牛家奶奶，您可要保重身體啊！不可有這種念頭！”
顧梅一聽情況這麼嚴重，早就嚇青了臉。
“……”路簡無語的說道：“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今早就牛鐵柱和另外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從牆上翻走的，那幾個小的我都讓他們從門邊出去的。”
“不可能，幾個孩子都說了，就是被你從牆上趕走的！”
路簡真想翻個白眼，“那幾個孩子還說了，他們隻是在牆上玩兒冇偷東西呢！”
有人狡辯：“那就算是從門這邊走得，那你追得緊了，路不好走，摔了也是可能的！”
“應該是這樣，追的緊，孩子一害怕，跑的急了。”
這左一個孩子害怕，右一個怪她追的緊！偷東西的反倒有理了！
“可牛大富家兒子是真磕破腦袋了的，看起來也不太像隻是摔了。”
“你懂什麼？這孩子一倒黴，說不定就磕石頭上了。”
“那孩子臉上還有好幾道刮痕呢？”
“那地上還有荊棘呢！劃到不也正常的？”
路簡：“……”當她是死人呢？“我現在說明白，第一，我冇有再追趕他們！第二，他們出門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一眼，除了牛鐵柱，冇有人摔倒！不過牛鐵柱這個傷牛嬸你可彆想賴上我，是他自己心虛，翻牆就逃的！我又冇有打罵他們！”
“你這什麼意思？！你想賴賬不成？幾個孩子都說了是在你這兒摔的！不是你趕的，難不成是叫鬼給他們推倒了？一個孩子可能說謊，那一群孩子能說謊嗎？”牛家奶奶氣的顫抖。
路簡也搞不懂朝她撒什麼氣，“說不定還真是撞邪了！到底是誰看的到在我這兒摔的？跟我當麵對質！”
“你可彆想胡攪蠻纏！”牛嬸硬氣的推出了兒子，“鐵柱你說！”
路簡眯著眼，盯著他：“你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