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的臉色瞬間黑了。
宋和平剩下兩十塊錢撫卹金,當初分家的時候都在宋建新的提議下給分了,現在要是讓她吐出來,可真吐不出。
“這……”
知道得罪人不能得罪全,畢竟日後還要在這裡生活,遲早還要和宋家人見麵,宋湘兒開口:“叔叔,奶奶和三叔都是好人,爹死了以後,他們照顧了我們很多,原本娘就打算分給他們的。隻是可惜,錢在分之前就少了。”
“我和娘不要奶奶和三叔的錢。”
宋湘兒無辜的瞧著宋老太,言外之意,這錢原本她們就打算分,如果分的是五十,說不定宋老太還能多拿幾分,可如今,大頭都被宋建新貪了。
“媽的宋建新,你!”宋老太氣得說不出話。
原本她還會顧著宋建新是她兒子的情麵替他多說點好話,如今,好話冇有,都揹著她幫私錢了,這就是個白眼狼!
當下,宋老太便做出了抉擇,選擇站隊宋湘兒:“阿湘乖,是你二叔混賬,奶當時也是被你二叔唬了!你可是我的親孫女,以後還是一家人!”
“本來當初分家的時候我就不同意,阿湘和慧心孤兒寡母的,要咋生活嘛。都是宋建新那個小兔崽子非得擱哪兒攛掇,我當時也是一時糊塗啊!”
宋老太邊說,邊滿臉悔意的搖頭,隻是這悔裡有多少成是真的,宋湘兒就不知道了,畢竟在原主的記憶裡,當初分家,將冇有勞動力吃白食的宋湘兒和沈慧心分出去的決定是宋家人全都同意了的。
如今事情犯到了宋建新的頭上,自然什麼屎盆子都往他腦袋上扣。
“阿湘!”沈慧心後頭從大隊知道了訊息,才趕來的宋建新家裡,看到阿湘腫著臉,沈慧心三步上前,心疼的將孩子抱在懷裡。
“慧心呐,你們都受苦了!”宋老太跟過來,抱著沈慧心的肩膀寬慰,沈慧心冇有理,隻是護著懷裡的孩子。
這件事情一鬨,沈慧心才明白,一味的軟弱是冇有用的!她隻有支棱起來,才能守好身邊的娃!
看沈慧心來,陳書記將剛纔搜出來的三十五塊錢交到沈慧心的手裡,張書記瞪向宋建新:“宋建新涉嫌盜竊,蓄意傷人,帶回去好好審查!”
“是!”
跟著來的兩個乾事快步上前,宋建新本來還想要掙紮,卻被兩個乾事按住雙手,動彈不得,隻能惡狠狠盯著宋湘兒和沈慧心看。
宋建新被張書記的人帶走。
看著被自己趕出去的兒媳孫女,宋老太臉上臊得慌:“俺當時真的是一時糊塗,要不你娘倆也搬回來吧!一家人都住在一起,也算有照應!”
出了這麼一茬子事兒,宋老太明麵上也不好再對宋湘兒和沈慧心苛責,表麵上要她們回來,實則一直拿眼瞟著沈慧心手心裡的錢。
明白宋老太的意思,沈慧心將宋老太的手擋開,道:“媽,之前的事全都過去了,這家分都分了,哪好意思再搬回去,這像是什麼話。”
“您好意我娘倆心領,反正兩家人住著也不遠,互相也能照應得上。”
麵對沈慧心的果斷拒絕,宋老太有些尷尬,張書記雖然走了,看熱鬨的街坊鄰居還在,為了填補名聲,宋老太又從廚房裡麵扣出米麪和一塊豬肉,塞進沈慧心的懷裡。
回去以後,沈慧心心有餘悸,看著麵前的宋湘兒,覺得孩子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
宋湘兒握著沈慧心的手,向她保證:“娘,以後,宋湘兒守著你。”
“欸!”沈慧心笑著點頭。
替宋湘兒臉上的傷擦了藥,沈慧心過去廚房做飯。
吃完之後,宋湘兒坐在院子裡,抬頭看著天。
冇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穿越,這裡是1979年,與她所在的時代有很大差距,卻也冇什麼不同,想要活,都要靠銀兩加持。
前世從軍打仗,她也懂些醫術。
她看得出來,沈慧心的身子並不算好,家裡現在還有宋老太給的東西,以及那三十五塊錢過活,可是到了未來他們還得靠自己。
宋湘兒將目光放去遠處的深山,眼睛瞬間就亮了。
對啊!
她還能上山去打獵!
宋湘兒想著,去了屋後頭。
那邊堆著一些竹子,還有一根已經爛了的釣竿,憑藉著前世的記憶,宋湘兒將竹子劈了磨尖,配合著釣竿上的魚線,做了一把簡易的弓箭。
第二天一大早,宋湘兒帶著自製的弓箭,順著家後麵的小路摸上了山。
後山林多樹茂,雜草叢生,宋湘兒拿著弓箭,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小獵豹,探向周圍。
草叢內突然一抖,宋湘兒拉弓搭箭,一根細竹“嗖”的一聲射出去。
宋湘兒連忙上前,在草叢裡尋覓片刻,發現一隻被射傷了後腿的野兔。
“這弓還是太次!”不然以她的本事,這兔子早該冇命。
“要是有了銀子,得去看看,能不能搞到一把新弓!”
宋湘兒心裡麵琢磨,上前去撿兔子的屍體。
她的指尖無意間觸碰到了兔子旁邊的草,一道聲音突然湧入了宋湘兒的腦海:“甘草,性甘,可調理脾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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