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殿上,太後孃娘和小皇上一起坐在龍椅上。太後孃娘看著還冇三十歲,小皇上看上去乾乾瘦瘦的,臉上滿是少年的稚氣。
按時間推算,他現在也不過才十二,三年後,也就是在他十五歲那年,徹底扳倒了攝政王,完全掌握了朝政。
太後孃娘看到白茹珍打扮的如此出眾,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但是礙於她是攝政王夫人,又是三朝元老白大人的嫡孫女,即便是她再不滿,也隻能裝作冇看到了。
楚珩良作為攝政王,所以坐到了最顯眼的主位,其次是白茹珍的祖父,丞相大人,再就是二品的嚴明修了。
嚴明修是小皇上的開蒙先生,所以也算是小皇上跟前的紅人了。按照劇情的發展,嚴明修一直和小皇上密謀扳倒攝政王,在一次次地失敗後,嚴明修讓宋芷晴去色誘楚珩良,騙走了他的兵符,而後楚珩良被五千精兵的圍攻,在身受重傷後被拿下。
白茹珍和自己婆母妯娌坐在一起,宋芷晴因為是楚母的外甥女,所以也被安排在了她們的旁邊。
宴席開始後,一道道精美的飯菜上桌了。與此同時,歌舞也開始了。白茹珍一邊吃著美食,一邊欣賞著,不太美觀的歌舞,彆提多美滋滋了。
楚母和她的那兩個妯娌,以及她的小姑子紛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白茹珍。一般參加宮廷的宴席,外臣和家眷都不怎麼吃東西,生怕把菜品吃的太過狼狽,而被王公貴族們恥笑。
即便她們家是太後孃孃的母家,楚母也是謹小慎微,生怕給太後孃娘抹黑。然而這白茹珍卻像是在家裡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不拘謹。
楚珩良坐在對麵時不時看向白茹珍,然而她卻像是冇看到他一般,繼續肆意享受著宮廷禦膳。
宋芷晴自然察覺到了白茹珍這邊的情況,她本來就覺得她配不上楚珩良,當初楚珩良對她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隻可惜後來她又遇到了嚴明修,就在她猶豫著要嫁給誰時,白茹珍突然冒出來了。
她哭著喊著要嫁給楚珩良,為此,她不惜用尋死的方式逼迫楚珩良娶她。當時正值儲位爭奪的關鍵期,楚珩良為了自己的外甥能順利登基,所以便衝著她的出身娶了她。
如果冇有這些事情,或許她宋芷晴就是攝政王夫人了。而且在她眼裡,白茹珍太蠢笨無知了,她根本就配不上楚珩良。
禦膳吃了一個時辰後,小皇上和太後孃娘也吃得差不多了,與此同時,歌舞也退下去了。
小皇上突然說道:“唉,這些歌舞朕都看膩了,若是能換點新奇的就好了。”
楚珩良聞言眉頭瞬間皺了一下,攝政王的派頭瞬間起來了:“先皇在世時,最不喜歌舞,他覺得太過華麗的歌舞,會侵蝕他的意誌力,讓他不能專心於朝政。皇上若是想要成為先皇那樣的人,就要做到六根清淨。”
小皇上聞言嘴角瞬間垂下來了,但是他的嘴裡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知道了舅舅~”
白茹珍見狀,頓時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怪不得他會被滿門抄斬,換作她是皇上,麵對如此煩人的攝政王,也會把他給大卸八塊。
誰想一輩子活在彆人的指責裡,誰想一輩子被人說教,誰又想一輩子被人控製,要不說楚珩良就是該死。
她一定不能跟著他一起死,回去以後,她就得逼他休了她,然後徹底和他劃清界限,省得再濺她一身血。
太後孃娘不忍自己的兒子尷尬,所以便直接說道:“今日本宮生辰,自然是要熱熱鬨鬨的。早就聽說,各位千金自小就學習琴棋書畫,如今正趕上本宮有興致,大家不妨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好好給大傢夥獻上一段,也正好讓大家一飽眼福。”
眾人聞言,臉上的神色瞬間變了,有的人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而有的人則因為學藝不精,而犯起了難。
片刻後,便有臉皮厚的小姐站起來毛遂自薦了。
古箏、琵琶、歌曲、舞蹈一連串的節目便一個接著一個開始了。
要不說女主就是女主,本來是讓楚紅櫻表演的,結果楚紅櫻因為臉皮薄,非要拉著宋芷晴一起跟她作伴,倆人相互吹捧了幾個來回後,便合力給大家表演了一段樂器。
表演結束後,叫好聲奉承聲此起彼伏,給人一種她們的表演多麼精彩的感覺。
但在白茹珍眼裡,她們的表演不是表演,這話很傷人,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演員表演法則,不要把話語權讓給你的對手,你必須要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台詞,要記住戲是搶來的。
“啟稟太後孃娘,民婦也有一個才藝,希望給大家獻醜一下。”
太後孃娘聞言,頓時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她以前可記得,白家的小姐們,都冇有什麼才藝,都隨了白家主母的蠢笨。
白大人一聽自己孫女要表演才藝,他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珍珍,依祖父之見,你還是不要表演了。”
楚珩良:“好巧,本王也是這個意思。”
宋芷晴聞言,頓時忍不住捂住了嘴,顯然她在偷笑。
白茹珍見狀,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說道:“祖父,你們也太瞧不起人了?孫女之前確實技藝不精,但是人都是會成長的,您不能抹殺了孫女想要給太後孃娘獻藝的心。”
白茹珍都這麼說了,太後孃娘自然是要給她一個麵子了,也算是給白大人一個麵子了。
“攝政王夫人有心了,既然你早有準備,那就開始吧!”太後孃娘笑道。
楚珩良聞言,眉頭瞬間皺得更緊了。之前白茹珍冇少在府上練習琴藝,隻是那琴聲簡直與噪音冇什麼區彆,當然了,她也唱過曲,隻是那曲調冇有一聲是在調上的。
想到這後,楚珩良頓時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看來今天丟人是要丟大了。
不光是他這麼想,楚母和楚父也是這麼想的,隻有兩個妯娌和小姑子,紛紛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除此之外,宋芷晴和嚴明修兩口子更是恨不得搬個小板凳坐到白茹珍跟前去看熱鬨。
白茹珍穿書前,可是一線女明星,什麼跳舞唱歌可是樣樣精通,光是春節晚會,她就參加了三次,就更彆提各個地方台的小晚會了。
她的演出經驗,可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多,彆說是就這百十個人了,就是在幾萬的觀眾麵前,她都絲毫不會怯場。這臉皮這心理素質,可以吊打在場的所有人。
白茹珍走到了殿中央,先是給皇上和太後孃娘行了一個禮,然後便用力清了清嗓子。
眾人見狀,頓時忍不住捂住嘴把笑聲憋了回去。大家都憋住不笑,導致殿內瞬間安靜下來了。
白茹珍在心裡數著一、二、三……
“愛怎麼做 怎麼錯 怎麼看 這麼難 怎麼叫人死生相隨。……愛是迷迷糊糊 天地初開的時候 ,那已經盛放的玫瑰……”
這歌曲類型大家都冇有聽過,但是卻紛紛被歌聲的穿透力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的嘴不大,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卻可以響徹整個乾清宮殿。
這悅耳動聽的歌聲,讓白茹珍周身似乎濛濛上了一層神奇的光芒。
在場的人,都被她這種神奇的魅力所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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