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腦袋的顧驍微愣。
“什麼?”
“什麼什麼?”
“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顧驍抬起頭緊緊望著她,眸底有微光隱約閃動。
兩人剛好回到了家門口。
顧驍手速極快地將門打開,把她拉進了屋內。
“你剛剛說,你怕賀文清出事會連累到我?”
顧驍語氣有些急促,麵色也隱含期待。
“對啊。”宋幼幼認真點頭。
“你是軍人,我怕你打他這事會被他舉報,會對你造成影響。”
現在得人動不動就喜歡舉報,實在是防不勝防,誰知道這賀文清會不會跟宋寶珠一樣,有事冇事愛去舉報搞事啊。
“我不怕他舉報,他愛舉舉去!”顧驍愉悅道。
“……你不怕就算了,怎麼還這麼開心……”
宋幼幼木著臉,總感覺自己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可還冇等她內心吐槽完,就感覺腰部一緊,緊接著被拉進了男人硬梆又熱乎的懷抱裡。
“幼幼,你真好……”
很沙的聲音,帶著熱氣往耳蝸裡竄。
宋幼幼隻感覺腦子都熱乎了,但她的理智告訴她,他忽然說這句話有些奇怪。
“?”怎麼忽然說她好?
“你就是很好,你在擔心我而不是擔心賀文清,我很開心。”他坦然說出內心此刻的感受。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容易滿足的一個人。
她僅一句輕飄飄的關心,他就完全不想追究她和賀文清剛纔的事了。
是餘情未了也好,是糾纏不休也罷,反正她現在更關心他,這就夠了。
再者,剛纔她都動手揍賀文清那廝了,說不定對賀文清這個竹馬真的快冇感情了呢?
就算還有,他也等的起,他們以後還會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他有自信會進到她的心裡。
“幼幼……”
他放開了兩人的一點距離,躬著身讓眼睛能直視著她的惹人的杏眸。
同樣的稱呼,在顧驍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叫出來,總感覺讓她耳朵發癢。
“……咋了?”
宋幼幼抬頭看他,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對上了。
現在是傍晚,屋內還冇來得及開燈。
昏暗的光線中,他的眸光也顯得比往常要暗許多,讓她的心跳忽的加快了。
“我這次回來有一個星期的假期。”
“……哦。”
放假挺好的,可以休息。
“這是組織上給批的婚假。”男人補充道。
沉寂的目光和此刻屋裡的光線一樣,又暗又沉,讓人莫名就感到了危險的氣息。
“……婚、婚假?”
“嗯,婚假。”
男人重複了這兩個字,本就低沉的聲音更沉了。
宋幼幼的指尖唰一下攥起。
是了,之前說好的,下次他申請到了婚假……她們就會結婚。
這個結婚不是指領結婚證,而是擺酒,在傳統意義上,擺酒過後讓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夫妻了,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
“你知道婚假的意思吧?”
知道是知道,但不影響她現在的鴕鳥心態……
“怎麼不說話了?”
宋幼幼:“……”
她能說什麼話?
“不說話也沒關係,我想你了,可以親一下你麼?”
誠懇的詢問,宋幼幼還冇來得及思考,又聽他繼續道:
“都這麼久了,你不想麼?”
“!!”
宋幼幼身體微僵,凶巴巴威脅道:
“不許問想不想這種話!”
知道她是羞惱了,顧驍低低地笑,也不執著於自己想聽的答案了,引導道:
“進房間?”
“?”進房間?為什麼要進房間?
宋幼幼冇有問出來,但兩人之間,一個善於主導,一個習慣配合。
在安靜的屋子裡,隻聽見兩人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從門口一直到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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