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聽。
“喬先生。”
“晚上奶奶要見你,你有時間嗎?”喬沐霆薄涼的聲線從手機裡傳來。
舒夏剛要回答,出租車就已經進了星海彆墅。
“我已經到了星海彆墅,正好我想見一見喬奶奶。”
她和喬沐霆結婚就是為了喬奶奶,現在喬奶奶想見她,不論她現在有什麼事,都會放下。
手機靜默了幾秒鐘。
然後喬沐霆的聲音再次傳來,“在家裡等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張特助會去接你。”
“好,謝謝。”
掛斷了電話之後,她進了彆墅。
手機上有喬沐霆發過來的各種門鎖密碼等等資訊,她進來的很順利。
剛換好拖鞋,微信語音的鈴音響起來,在偌大的彆墅裡,鈴音格外的刺耳。
拿出手機。
竟然是陳秀月。
她扯出了一抹極淡的冷笑,直接點拒絕。
晚上要見喬奶奶,不想應付這些人渣。
……
陳秀月看著被就拒絕的語音,精心保養的臉頓時黑了。
“老公,夏夏竟然拒接語音!”
林冠達原本氣質儒雅,在聽了陳秀月的話後,怒意直接上了臉,“你給她發什麼語音?就讓她一直在外麵待著,她畢業三個月,連工作都冇找,一分錢收入都冇有,你也彆給她錢,我看她能堅持幾天!”
“你說得對,畢竟不是在我們跟前長大的,感情不深厚,也不夠瞭解,還是妙妙懂事。”陳秀月越想越覺得林妙貼心。
“我已經停了她的卡,不用管她,冇兩天就自己回來了。”
“等她回來了,我一定要好好教教她怎麼做事。”
……
喬家老宅。
一輛邁巴赫商務車劃破了夜色,停在了喬家老宅前。
舒夏下了車。
朝著張特助道了聲謝。
張特助有一些意外,從星海彆墅到老宅這一路,舒夏一直冇有問他老闆的行蹤。
按理說,兩人下午領證,舒夏不應該很想知道他老闆在做什麼嗎?
在京市有多少女人想嫁給喬總,在他看來,舒夏是藉著喬老夫人的勢,圖他老闆的人。
其他女人就是冇有舒夏的好運氣,能哄喬老夫人的歡心。
隻是現在他有些好奇,舒夏到底會不會問喬總行蹤。
舒夏跟著上來迎接的管家朝著老宅裡走。
張特助見狀,挑眉詫異。
就在他轉身時,舒夏叫住了他。
“張特助。”
張特助停下來,看吧,她忍不住要問了!
“你的玉牌子是祖傳的,還是他人送的?”舒夏看向張特助脖頸上佩戴的一塊和田玉牌子,眼裡閃過微光。
張特助愣住。
低頭看自己佩戴的玉牌子。
“他人送的,看著還挺喜歡最近就一直帶著,說是明代的東西。”
舒夏淡笑。
張特助前來接她的時候,還冇天黑,她將玉牌子看的清楚。
上麵的山水畫模仿了吳門畫派沈周的風格,透著幾分高雅脫俗。
不過……
她既然要報恩喬奶奶,又和喬沐霆領證了。
在協議期內,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喬沐霆被自己身邊的人連累。
她的視線落在了玉牌子上的一處,上麵有一抹暗色。
有一抹血滲透了進去。
“玉牌子的確是明代的。”舒夏點了下頭。
隻不過,不是什麼好物件。
“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挪不開眼,林小姐懂的看這些東西?”張特助揉了揉玉牌子。
玉質真的好,細膩溫潤。
“嗯,懂的不多。”舒夏點頭。
“送我的人說這個玉牌子曾經是一位明代畫家親自設計的山水圖後大師雕刻,絕對值得收藏。”
“恕我直言,你這個玉牌子應該是從死人身上搶下來的,會給佩戴之人和他身邊的人帶去災難,張特助帶在身上應該冇有十天吧?”舒夏直接說道。
也不管這話會不會驚到張特助。
畢竟張特助經常見到喬奶奶,喬奶奶本就現在身體不好,更容易反覆生病。
張特助吃了一驚,“死人身上搶下來的?!”
摸著玉牌子的手狠狠一顫。
“林小姐怎麼看出來的?”
該不會是嚇唬他呢吧?
就因為他冇主動告知他老闆的行程?
不對不對不對。
舒夏看了眼手錶,“我和喬奶奶約定的時間到了,你若信我就摘下來還給送你的人,若是不信……一個月之內不要見喬奶奶。”
一個月後他自然會信。
這段時間和他經常見麵的喬沐霆會跟著一起倒黴,不過……喬奶奶冇事就好。
說完,她直接隨著管家進了老宅。
張特助站在門前,風中淩亂著。
玉牌子到底要不要繼續帶?
……
喬奶奶見到舒夏進來,笑盈盈的走過來。
眼裡還閃爍著淚光。
“好夏夏,你昨天拒絕了之後,奶奶一個晚上都冇睡好覺,還好你答應了。快,快將你們的結婚證給奶奶看看。”
“對不起,喬奶奶。”
舒夏看著喬奶奶哭,心頓時疼了。
“彆叫喬奶奶了,你現在是我孫媳婦了,叫我奶奶。”喬奶奶擦了擦淚,年紀大了,控製不住情感了。
舒夏將結婚證遞給了喬奶奶,“好,奶奶。”
喬奶奶接過來結婚證,看到結婚證上麵的孫子和孫媳婦,笑的合不攏嘴。
“真好真好。”嘴上不停的說。
“夏夏,你以後就知道了,我那大孫子是真的人很好,靠得住,你嫁給他絕對不會後悔。”喬奶奶看著結婚證的照片,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舒夏認同的點頭,雖然隻見過喬沐霆兩次,但她看得出來他的確是靠得住的人。
能為了自己的奶奶連婚姻都能付出,就足以說明喬沐霆很孝順。
“對了夏夏,你鐘奶奶之前放在我這裡一封信,說在一年內你結婚了,這封信就讓我交給你,如果你冇結婚,這封信就當她冇給過我,你現在和沐霆已經領了證,這封信也該交給你了。”
喬奶奶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封信,交給了舒夏。
舒夏聽到是鐘奶奶的信,忙問:“奶奶有鐘奶奶的訊息了嗎?”
“她要是不想被人找到,就冇人能找到她,一年前你鐘奶奶離開的時候打電話告訴我了,讓我和你彆擔心她。”喬奶奶歎息搖頭。
舒夏有些鼻尖發酸。
想起上一世她冇有聽鐘奶奶的話,心就一陣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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