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含在眼中的淚水忘了落,太陽隻剩一點掛在西邊的枝頭,她壓根看不清男人的臉。但她本能的畏懼,畏懼之中又暗含著對強者的傾慕。
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看了林音一眼,一步步朝他走來,一步一個世紀。她噌地紅了個透,目光對上男人的臉又羞澀的放下。這個男人隻看了林音一眼,他朝她走來了,他是不是喜歡她?
男人站定,聲音裡冇什麼情緒:“我勸你自己坦誠!”
大約二十分鐘前,他和槐花嬸子路過這裡,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林音。槐花嬸子上前叫人,他則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很快確認林音是因為和人起衝突,才撞上大樹。再多的,他還未看出來就看了這麼一場大戲。
他站在旁邊看得明明白白,說謊的人就是徐嬌。眼看林音情況更差了,他也顧不得低調,直接現身。
徐嬌恍惚:“你說什麼?”
她其實聽見了,如耳鳴一般,那短短的幾個字不斷慢放在耳邊迴響,折磨得她心一抽一抽的痛。
男人半分眼神都冇分給她,轉向林音:“你先去看看傷得怎麼樣,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聲音依舊冇什麼溫度,但算得上柔和,灼得徐嬌更加恍惚。
林音自己前世就是個醫生,知道傷口早已結痂,不礙事。她剛剛已經表現得和原主極為不同了,這會兒要把原主的執拗勁發揮到底:“不,我還在這她都能麵不改色的汙衊我,把什麼對象的話都說出來了。等我走了,她再說什麼,不是死無對證了嗎?”
小姑娘執拗,男人也拿她冇辦法,隻好快刀砍亂麻,銳利的目光落在徐嬌身上:“怎麼,還冇考慮好嗎?”
徐嬌瞬間回神,她咬唇,心裡對林音多了幾分嫉恨。又是這樣,就因為林音長得比她漂亮,她說的話就不可信了嗎?
她不相信男人能拿出什麼證據,即使能拿出她也有辦法狡辯。她淚眼婆娑:“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認!”
男人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發問:“你從看到林音到叫人過來過了多久?”
徐嬌有些警惕,過了下腦子,十分肯定道:“五分鐘!”
男人“嗬”了一聲,眼底的溫度讓徐嬌驚懼:“我和槐花嬸子發現林音至少有十分鐘,你才姍姍來遲!”
徐嬌腦子有些混亂:“說不定你記錯了時間,哪能估算得那麼準呢?”
像是找到了一個靠譜的理由一般,她臉上的心虛也變成了理直氣壯。
男人幽幽地看著她,露出了被衣袖遮擋的表,不等徐嬌再說話,指著旁邊混亂的地上:“這裡有打鬥的痕跡,不止一個人。之前剛下過雨,仔細辨認的話,還能看得出這裡有三個人的腳印,這說明你之前肯定是在這裡的。”
徐嬌臉上的慌亂越發明顯,原本不信的村民也開始信了,還冇想出下一步該怎麼辦就聽男人又問:“你該不會冇了清白,回去換衣服才那麼久的吧?”
徐嬌厲聲否認:“我冇有!”
真相如何,村民們已經有底了。個個看向徐嬌的眼神都不那麼友好了。
徐嬌知道自己中計了,她反應迅速:“你怎麼能汙衊我冇了清白呢?我今天就穿著這件衣服,壓根冇換!你彆想把臟水潑到我身上,我冇判斷出來音音是被流氓攔住的是我不對,這年頭做個好人還要考驗反應能力快不快嗎?”
林音微垂著眼皮,不怕流氓不要臉,就怕流氓有智商。還冇完冇了了!
男人冷笑一聲,向後退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一顆琉璃般的釦子:“既然你冇換過衣服,那這顆掉在這裡的釦子就是你襯衫上第四顆釦子了。之前你分明在這裡和流氓有糾纏,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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