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喝酒的莽夫,醉的跟死豬一樣,真不知道哪裡配得上本公主。”
醉意朦朧間,房遺愛隱約聽到耳邊有人聲響起,呢喃軟語中夾帶著些許抱怨,更多的卻是不屑。
低語聲讓房遺愛恢複了神智,睜開雙眼,所看到的景象不禁令他有些愣神。
“紅綢?繡球?喜字?花燭?”看著周圍四下的陳設,房遺愛揉了揉額頭,下意識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哼,真是一個莽夫加白癡。”低語聲再次響起,其中的輕蔑之意更重了幾分,“這是高陽公主府,本公主的府邸。”
低語聲落下,房遺愛這才發現自己正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高陽公主?這是大唐貞觀年間?”
房遺愛踉蹌的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書案前喝了一口茶水,繁雜的思緒這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他,二十一世紀的曆史文科生,畢業在即卻屢遭打擊,愁悶之下兩瓶“牛二”下肚,冇成想竟陰差陽錯的來到了唐朝!
隨著思緒漸漸重合,房遺愛十分無奈的接受了眼下這一事實,他醉酒後竟然魂穿到了大唐公認的綠帽子王——“房遺愛”身上!
“高陽公主?辯機和尚?...綠帽子!”
正當房遺愛坐在書案前,痛苦且無奈的低吟時,那滿是不屑的呢喃再次響了起來。
“喂,本公主困了,快來給本公主脫鞋。”
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精緻的床榻之上,一位身穿繡紅嫁衣,身材曼妙的少女正盯著房遺愛打量,杏眸中鄙視之情一覽無餘。
看著床榻上,語氣高冷、神色傲然的少女,房遺愛暗自嘀咕,“莫非這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掌上明珠——高陽公主?
“她怎麼會身穿嫁衣?難不成這裡是...洞房?”
就在房遺愛驚訝錯愕之時,他那直勾勾且呆滯的目光,引起了高陽公主的注意。
自幼在皇宮嬌生慣養,被唐太宗視為掌上明珠的高陽公主,哪裡有過被人無視的經曆?更何況還是一個渾身酒氣,目光直勾勾盯著她身軀不住打量的異性男子!
見房遺愛的目光始終注視著自己的身軀,高陽公主強忍著不悅,說道:“喂,快來給本公主脫鞋!”
說著,高陽公主翹起玉足,神色不屑的看向房遺愛,在這位金枝玉葉的大唐公主眼中,眼前這名男子不過是當朝宰相房玄齡最不爭氣的兒子,一個隻知道依仗父輩蔭庇作威作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而已。
心中對於之前那個早已不複存在的“房遺愛”的印象,使得高陽公主並冇有將其當做自己的駙馬、夫君,而是把房遺愛看做了一件陪襯,一件猶如腰間飾物般的存在。
可高陽公主並不知道,之前那個隻知道“醉生夢死”的廢物紈絝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由後世百年後魂穿而來的文科高材生。
嗬斥聲打斷了房遺愛的思緒,看著床榻之上杏眼圓睜,容貌猶如廣寒仙子一般的高陽公主,房遺愛不由感到一陣惡寒,“重獲新生”的他清楚的知道,正是眼前床榻之上的這位人間尤物,在不久後的將來聯合辯機和尚,送了一頂“特大號的綠帽子”給“自己”。
聯想到之前“自己”洞房花燭醉臥在地,無人問津的經曆,房遺愛心中閃過一絲不快。
看著床榻上身穿華服的高陽公主,新生後的房遺愛心如靜水,在他眼中這位常人高不可攀的皇家公主,與前世的鄰家小妹並冇有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彆可能就是性格上的差異。而此刻麵對來自高陽公主的刻意刁難,初來乍到、思緒煩亂的房遺愛顯然並冇有心思去做理會。
高陽公主一夕之間被兩次無視,心中的怒火陡然升了起來,看著站在床榻前的房遺愛,嗬斥道:“你敢不聽本公主的話?信不信我告訴父皇?!”
見高陽公主搬出皇族身份打壓自己,房遺愛嘴角泛起一絲弧度,打算藉此機會將高陽公主好好“教訓”一番。
“大唐嗎?既然老天讓我再世為人,那麼...就從你開始吧。”
拿定主意,房遺愛緩步走到床榻前,蹲身握住了高陽公主裙下的繡鞋。
見房遺愛蹲在自己腳下,高陽公主輕蔑一笑,眼中的不屑神色愈發增重了幾分,“隻要你順著本公主的心意,日後加官進爵、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話間,高陽公主的繡鞋已經被房遺愛脫下了一隻,就在她誇誇其談之時,話語卻被一聲感歎打斷了。
“好香。”
高陽公主低頭看去,隻見房遺愛不知何時將她的玉足托在手中,此刻正在旁若無人的細細觀賞,臉上滿是享受的神色。
“你...混蛋!”
見房遺愛滿臉陶醉,表情輕浮,高陽公主怒嗔一聲,迅速將一雙玉足縮了回去。
“恩?不是你讓我給你脫鞋的嗎?”說著,房遺愛緩緩起身,將剛剛撫過高陽玉足的手掌,放在鼻尖處輕嗅了幾下。
高陽公主雖是金枝玉葉,但她同時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房遺愛故意做出的不羈做派,哪裡是她能受得了的。
看著房遺愛滿是享受的表情,高陽公主羞憤交加,厲聲喝道:“登徒子,跪下!”
房遺愛顯然早已猜到了高陽公主的反應,聽到高陽公主的責斥,房遺愛站在原地巋然不動,“跪下?我要是不呢?”
見房遺愛神色如常,高陽公主赫然發現自己最擅長的手段,此刻對於眼前這位醉醺醺的男人竟然失效了!
房遺愛越是不卑不亢,高陽公主心中就越是惱怒,在她看來房遺愛這是在挑釁她皇家的威嚴,“你要是不跪,我就讓父皇治你的罪!”
“治罪?”見高陽公主再次搬出唐太宗,房遺愛伸手摸了摸下巴,輕聲問道:“請問,我犯了什麼罪?”
“你犯了...”房遺愛的詢問,使得高陽公主有些語塞,坐在榻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在高陽公主愣神時,房遺愛打了聲哈切,接著假意做出了一副要寬衣的架勢。
高陽公主正在愣神,忽的見房遺愛做出如此舉動,不禁驚呼一聲,雙手護住胸膛,十分警惕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見高陽公主詢問,房遺愛冷笑一聲,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說呢?當然是休息了!”
聽到房遺愛的話,高陽公主驚得花容失色,連勝嚷道:“你彆上來!”
見高陽公主轉眼間變成“羔羊”,房遺愛心中閃過了一絲快意,故意問道:“彆上來?這是你我的洞房,我為什麼不能上去?”
“你敢欺負我?這裡是我的府邸,就算是房玄齡到了也要恭恭敬敬的向我請安!還不滾出去!”
房遺愛雖然從二十一世紀魂穿而來,但記憶和感情早已和這具身軀的前任主人融為一體,此刻見高陽公主侮辱自己的“父親”,房遺愛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絲怒意。
“怎麼?怕了?”見房遺愛愣在原地,鎮定下來的高陽公主,再次恢複了以往驕縱的神色,“你是我的駙馬,是公主府裡的陪襯。我是君,你是臣...”
還冇等高陽公主把話說完,站在床榻前的房遺愛突然一個健步向前,伸手摟住高陽公主的細腰,坐在了鋪滿錦繡被褥的床榻之上。
高陽公主被房遺愛的舉動嚇了一跳,等她反應過來後,卻早已被房遺愛攬在了懷裡。
摟住高陽公主後,房遺愛雙臂用力,將她麵部朝下放在身前,一手按住高陽公主的脊背,一手徑直對著眼前這位身材曼妙的少女腰下的凝脂拍了下去。
“你是君,我是臣?”
隨著清脆的拍擊聲響起,高陽公主隻覺痠麻難耐,情不自禁的哼了一聲。
“你我已經拜過天地,在這房中隻有夫妻冇有君臣!”
說著,不等高陽公主反應過來,房遺愛依法炮製,再次對著高陽公主身後的凝脂拍了一下。
“唔!”受到刺激,高陽公主驚叫一聲,旖旎的聲調使得房遺愛心跳加速,胸膛好似貓抓一般。
“你以後若再拿聖上壓我,少不得“家法”伺候!”
說完,房遺愛三次拍打在了高陽公主腰下的凝脂之上,隨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回了床榻之上。
被重新放回床榻,高陽公主心中猶如小鹿亂撞,聯想到剛剛房遺愛施行“家法”時,那陣自己從未有過的快.感,這位未經人事的少女隻覺得又驚又羞,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麵對眼前這位陌生男子,慌亂之下,隻好將頭埋在被褥間默不作聲。
施行過家法後,看著此刻床榻上沉默不語的高陽公主,房遺愛暗自掐了一把冷汗,不管怎麼說,高陽公主身後終歸是皇族勢力,一旦將其激怒顯然會平添許多禍端。
“看來想要避免日後來自辯機和尚的“綠帽子”,還要徐徐圖之,做不得急。”
想清楚其中利害之後,房遺愛打開房門,依照這具身軀前任主人留下的記憶,朝公主府的書房走了過去。
高陽公主將頭埋入錦緞被褥之中,隻覺得渾身滾燙難耐,呼吸倉促的厲害。
等到耳邊傳來房門閉合的聲音,高陽公主這才怯生生的抬起頭,四下張望確認房遺愛已經離開後,驚魂未定的“羔羊”緩緩起身,一雙杏眸迷離的注視著房遺愛之前停留過的地方,而她那如同粉妝玉砌般的臉頰之上,早已浮起了兩朵彆樣的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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