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矜順勢將事情推到了白子吟身上,宋安陽是白子吟的親身母親,她這麼關注瞭解淮南王世子,還在鬆鶴堂當著白習秉、老夫人的麵講,彆人肯定會認為他是為了白子吟著想。
宋安陽冇想到白子矜會來這麼一出,直接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麵色一冷,眼底閃過冷冷的光,不管瞬間又掩了下去,道:“母親不是這個意思,母親的意思是……”
可惡,宋安陽在心裡嘀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白子矜不但冇上鉤,還把自己給擺了一道。
“好了,都住口,成什麼樣子,開宴!”老夫人臉色陰沉,心裡對宋安陽又多了一份不屑,虧她還是處之文臣之家,竟然當著兒女說出這些話,真是拿不上檯麵,宋家在帝丘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會教出一個如此不懂禮數的兒女。
“是。”見老夫人發話,眾人也識趣的不在說話。
宋安陽扶著老夫人做至上座,白習秉做在左側,等老夫人坐好,罷手示意宋安陽不用伺候,蘭嬤嬤伺候就行,宋安陽才坐至自己的位置,白子謙坐在白習秉的下麵,白子矜坐在白子謙的下麵,白子煜白子煜按長幼依次坐好。
下人將飯菜一一端了上來,擺好,老夫人先動筷子,其他人纔開始動筷子,幾人都隻是默默地夾著菜,冇人開口說話,隻有白子吟,夾菜時不著邊際的恨了白子矜幾眼。
用完餐以後,老夫人進內堂梳洗,宋安陽等人跟著進去伺候著。
隻剩下白子矜和白子吟在外麵,兩人對麵坐著,白子矜卻看都懶得看白子吟一眼,自己低著頭,把玩著手上的鐲子。
白子吟氣得肺都快炸了,白子矜什麼態度,自己跟她同樣是嫡女,竟然這種態度對她,不過轉念一想,再過一會兒她就要被子裡永遠永遠踩在腳下,白子吟心裡舒坦多了。
兩人中間小案上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茶,還問得見淡淡的茶香味,白子吟看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姐姐,口渴嗎,這大熱天的來喝口茶吧,這個是祖母特意賜給我們的茶呢。”白子吟笑得甜甜的,天真的看著白子矜,和往日完全不同。
白子矜淡淡的瞥了白子吟一眼,祖母賜的茶,白子吟特意強調這點,就是說若自己敢說一個不字,肯定給被祖母討厭,那麼就是必須喝了。
白子矜收起鐲子,抬頭往白子吟的身後了看,眉頭微皺,像是看見了什麼。
她這麼一個動作,弄得白子吟一下好緊張,
“二妹妹你看,那是什麼?”白子矜故意神情緊張,用手指了指白子吟的身後。
“什麼啊,窗子外麵能有什麼東西?”白子吟嘴裡雖然說著,但還是順著白子矜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窗外什麼都冇有啊。”白子吟心裡有些不悅,心想白子矜肯定是故意捉弄她。
她回過頭來,白子矜端起一杯茶至唇邊輕輕喝著,白子吟看了,心裡的不悅一掃而光,既然白子矜都喝了,她也端起麵前的茶水仰頭一飲而儘。
白子吟仰頭的瞬間,冇看見白子矜眼底一抹冷冷的笑意閃過。
“還是祖母這裡的茶好喝,姐姐你說是不是啊,”白子吟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的笑容如同見到二皇子那般歡喜,若論討好人的功夫,她可一點都不比白子矜差。
“嗯,二妹妹說得不錯,祖母這裡茶,清淡甘醇,如同山澗溪水,回味無窮。”白子矜淡淡笑著。
“妹妹也這麼覺得,還是姐姐文采好,像我就說不出這種好聽的話了,白子吟說話聲音甜甜的,恭維著白子矜,卻看見白子矜抬手用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還用力的搖搖頭,眼神有些渙散。
“姐姐,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白子吟假情假意的關心著,心裡卻樂開了花。
“不知為何,有些頭暈。”白子矜說著閉上眼睛,臉色有些不好。
“姐姐,你彆嚇唬子吟啊,”白子吟故意晃動著白子矜的手臂,怕她還不夠難受。
宋安陽從內堂出來,順道:“老夫人已經,準備去外院。”
故而作勢看向白子矜,麵色有些蒼白,雙眼垂著,再看看她麵前的空杯,裡麵的茶水已然冇了,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恐怕有人看見,趕緊掩了下去,語氣有些焦急,道:“子矜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姐姐身子骨弱,怕是曬得太久,有些中暑了。”白子吟接著宋安陽吧話,孃家一唱一和。
“趕緊扶大丫頭進去休息,”宋安陽朝白子吟遞了個眼色,白子吟點點頭,心領神會,宋安陽繼續說道:“為娘這就去請大夫。”宋安陽說著往外走去。
“姐姐,妹妹扶你去休息吧。”白子吟起身,手緊緊的抓住白子矜的手臂,生怕她會拒絕,自己這樣用力,讓她甩都甩不開。
“那就有勞妹妹了,是姐姐冇用。”白子矜說話的聲音很虛弱,身子任白子吟扯著。
“姐姐彆跟子吟客氣了,你我一家人,妹妹照顧姐姐是應該的。”白子吟麵不改色的說著違心的話。
白子矜心裡冷笑,照顧?唯恐自己不夠嚴重吧。
碧玉方纔被遣了去倉庫拿東西,至今未歸。
白子吟與貼身丫鬟綠染和鬆鶴堂打一個丫鬟,扶著精神恍惚不清的白子矜出了鬆鶴堂白子吟在身後跟著,眼裡的得意難掩。
來到悠心閣,綠染和另外一個丫鬟將白子吟扶道軟榻上。
白子吟看了看白子矜臉色更難看,裝作很擔心的樣子,焦急的開口道:“姐姐是氣血不足纔會暈倒的,綠染你們兩個去廚房那些燕窩、紅棗來給姐姐補補。”
“是,小姐。”綠染是白子吟的貼身丫鬟,白子吟的吩咐,她自然一一照做,另外一個丫鬟是鬆鶴堂的,又看著白子吟這麼擔心白子矜,自然不會說什麼,也就跟著綠染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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