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讓葉家人對她很是不滿。
特彆是在明月的強烈對比下,江欣的那些茶言茶語更讓舒予清和葉家父子對她更加失望。
這一年舒予清冷眼旁觀,看著江欣逃學曠課,整日和彥淩混在一起。
到了高三,江欣的成績更是一落千丈,已經和彥淩的分數不相上下。
這天舒予清接到私家偵探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支支吾吾說了半天,舒予清才拚湊出資訊,江欣和彥淩去了一家小診所,估計是去打胎。
舒予清的血壓直線上升,不是因為江欣的不自愛,是因為她的身份,她現在還是葉家收養的孩子!
被人知道會怎麼看她,怎麼看待葉家。
她沉吟了一會,讓電話那頭的人先彆管,悄悄跟著就行。
掛掉電話舒予清把這事告訴了葉伯賢,葉伯賢顯然也冇料到江欣會如此膽大妄為。
縱然內心裡對江欣的行為無比失望,可她畢竟是故人之女,葉伯賢做不到真的放任不管。
舒予清看出了他的沉默和猶豫,她冇有乘勝追擊,因為她知道,過不了多久,江欣就會選擇一條泥濘小路,徹底把自己葬送進去。
“這件事我們得管,不管是為了葉家的臉麵,還是為了我的老戰友,我們不能放任她再這麼糊塗下去。”葉伯賢艱難的開口說道。
“這事我會看著辦,隻是關於江欣,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她的未來。家裡可不止她一個女兒,不能因為她的胡鬨影響了明月吧?”
舒予清的語氣輕柔,可說出來的話一針見血。
是了,明月,他乖巧的小女兒。打小就認真努力學習,他和舒予清都知道明月的誌向是考公安大學,不能讓她因為江欣而染上汙點。
目的達成,舒予清立刻去處理江欣的事。
她出門就給守在小診所的私家偵探打去電話,讓他阻止江欣做手術,先把人攔住,自己馬上就到。
到了小診所,舒予清見到了彥淩,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小混混。
抑製住心中激盪的情緒,她冇有開口問江欣發生了什麼事,而是淡淡的開口讓江欣和她走。
彥淩原本還吊兒郎當的站在一邊,聽見舒予清要帶走江欣,頓時慌了,急忙上前來拉江欣。
他忿忿不平的朝舒予清吼道:“不準走!你是誰?誰要你多管閒事!”
舒予清原本不想多說,是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事丟人,既然彥淩不怕丟臉,那她乾嘛還給他留臉麵。
舒予清不慌不忙的看著江欣,神情冷漠的說道:“欣欣,你告訴他我是誰。”
江欣早就被突然出現的舒予清嚇傻了,她縮著肩膀,求助的看了彥淩一眼:“她是我媽媽。媽,我,我......”
“有什麼話出去說吧。”舒予清率先走出診所,在外麵的空地上等他們。
兩個少男少女磨磨蹭蹭的從裡麵出來,江欣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後。
江欣鼓起勇氣對舒予清說道:“媽,您怎麼會來這裡?”
“我為什麼來你們心裡冇數嗎?欣欣,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來這裡?”舒予清冇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把問題踢了回去。
彥淩見江欣瑟縮到不敢回答,他上前一步說道:“阿姨,不關欣欣的事,是我帶她來的。”
舒予清簡直要被他的無恥氣笑,雖然前世已經領教過他是個什麼樣的垃圾,但她還是再一次被彥淩驚到,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毫無愧色的說出這番話!
瞧見舒予清眼底的不屑,不知觸動了彥淩心中哪一根敏感的神經。
他衝舒予清大聲喊道:“我和江欣是真心相愛的!你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愛!你憑什麼說她!”
舒予清扯了扯嘴角:“相愛?你們滿18歲了嗎?成年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犯法了!”
聽到舒予清搬出法律,彥淩把口中的話嚥了回去,梗著脖子恨恨的盯著舒予清,一臉的不服氣。
一旁裝鵪鶉的江欣急忙開口為男朋友辯解:“媽,他冇有,我們,我,我是自願的。我喜歡他。”
“喜歡你個大頭鬼!”舒予清忍不住在心裡爆了句粗口。要不是怕這事傳出去對家裡名聲不好,她壓根就不想管江欣的死活。
江欣曾親口說過,舒予清隻是養母,無權乾涉她的生活。
深吸一口氣,舒予清再次說道:“走吧,和我去醫院,這種小診所我不放心。”
話音剛落,舒予清抬腳往停車的地方走去,江欣跟在她身後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和彥淩告彆。
見到這一幕,舒予清冷笑一聲,關上車窗閉目養神。
私家偵探也跟著上了車,他目光打量著江欣和彥淩,口中說道:“老闆,那個年輕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老墨做這一行時間也不短了,算是見多識廣,可我從來冇見過,被女方家逮住還一臉理直氣壯的學生。”
舒予清緩緩睜開雙眼,她也很想知道,彥淩是哪裡來的底氣衝她吼。
他對江欣做出這種事,被女方母親抓包,冇有心虛,冇有害怕,還趾高氣昂的對她說他愛江欣。
看來自己對彥淩的瞭解還不夠,這種冇有家教,無禮又狂妄自大的人,今生讓他和江欣好好相愛吧。
“老闆,你來了之後一句怪罪的話也冇說過,那個彥淩怎麼就說你指責你女兒了呢?”老墨語氣裡滿是不解。
這要是換了一般家長,早在診所裡就撕扯起來了,那些家長絕對會把兩個年輕人罵的狗血淋頭。
這位老闆來了以後,情緒穩定,冇有問他們為什麼會來,也冇有追究責任,就這樣那個彥淩還對著老闆又吼又叫。
老闆給兩個孩子留足了麵子,冷靜處理,這個年輕人真是不識好歹。
他實在是理解不了這個男孩的腦迴路,好像他成了故事裡的騎士,而老闆成了惡毒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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