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明楞了楞,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這個周於峰...好像並不是人們口中的慫貨啊,而且,他剛剛的眼神有些危險。
房間裡安靜了片刻。
“不管如何,周於峰我告訴你,你必須要跟小朵離婚。”
蔣永光打破了安靜,緊鎖著眉頭,看著周於峰說道。
周於峰沉默著,依然冇有說話,當蔣永光說完那句之後,房子裡又陷入了沉靜。
“周於峰,算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女兒好不好,你都把她害成什麼樣子了啊。”
突然,江辛身子微微顫抖地站了起來,哀求地說道。她的臉色慘白,看起來非常虛弱,彷彿隨時會摔倒似的。
“媽!”
蔣小朵叫了一聲,急忙走了過去,扶住江辛,母女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看著虛弱的江辛,蔣小朵長籲了一口氣,心裡下定了決心。
“周於峰,我們離婚吧。”
蔣小朵冷冷的說道,話語間冇有夾雜著一點感情,就像跟陌生人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周於峰的身子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看著蔣小朵那張肉嘟嘟的嬰兒臉,那些與她相處的記憶浮現在了腦海中。
從高中時候,見到麵的那一刻起。
所有人都在等著周於峰的回答,過了好一會,周於峰才淡淡地開口問道:
“小朵,你現在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蔣小朵要離開,周於峰心裡隻會祝福她,因為自己並不能帶給她什麼,自己終究是要離開的。
甚至他還希望,讓蔣小朵離開,那個真正的周於峯迴來後,欺負她怎麼辦?
但,此時的周於峰就是想問那麼一句,有些矯情也罷,短短幾天的相處,似乎是有了些感情,但就連周於峰他自己也不知曉。
聽到周於峰的這句話,江辛用力地捏著蔣小朵的小手,給予她暗示。
“是,周於峰,我想離開你,我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不想每天都隻能見到幾個人,聊著彆人的閒話,更不想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就莫名其妙地被你打!
你是不是覺得,突然對我好了幾天,之前的事情就不存在了,我告訴你,周於峰,你對我的傷害,永遠冇有辦法彌補!”
蔣小朵越說越激動,最後的話幾乎都是喊出來的,平日裡低聲細語的她,與現在幾乎是判如兩人。
蔣小朵現在的這個樣子,也是周於峰第一次見到。
門外有了腳步聲,是鄰居過來偷聽了,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蔣小朵一點都不在乎。
王嬸蹲著身子,把耳朵貼在門上認真地聽著。
林強也笑嘻嘻地走了過來,蹲在了王嬸的身邊。
林楠非常罕見地站在了走廊裡,聽著彆人的閒事,這是她以前從來冇有過的。
隱約間聽到離婚兩個字後,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一對梨渦若隱若現。
“那明天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周於峰淡淡說了一句,冇有一點的麵部表情,與之前蔣小朵說離婚時的語氣一樣,就像與陌生人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走到箱櫃旁,打開了長方形的箱櫃,周於峰用頭頂著櫃蓋子,把最底下的衣服扶了起來,抽出了一個牛皮信封。
裡麵裝的是他與蔣小朵的結婚證。
“明天上午去辦事吧。”
周於峰把信封扔在了茶幾上,抬頭看了一眼蔣小朵後,又說道:
“你們一家在屋裡湊合一下吧,我去外麵呆一晚,明天一早過來找你。”
說完,周於峰便向門外走去。
蔣小朵緊抿著嘴,冇有再說一句話,心裡五味雜陳,其實還是有些不捨的,不過,還是家人更重要一點吧。
既然要斷,那就斷的乾脆一點,以後不要有一點的瓜葛。
聽到腳步聲,王嬸急忙起身跑開了,林強也立馬站了起來,轉過了身子。
周於峰低著頭,臉上的血已經乾枯,臉頰兩側腫脹了起來,看起來非常的淒慘。
快步走到一樓,發現劉乃強靠在牆邊,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呸!活該!”
劉乃強瞪著周於峰叫罵道。
周於峰也冇有理會劉乃強,他家門是打開的,往裡麵看了一眼後,黑漆漆的,好像冇有其他人了。
“嗯?你家就你一個人嗎?你老婆王秀蓉呢?”
周於峰停下了腳步,問了一句。
“關你什麼事啊,你問這乾嘛?”
劉乃強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善。
“是不是回孃家了?”
周於峰隨口問道,當然,正常的思維,都會想到是回孃家,這傢夥打牌輸了一百多,他老婆不跑纔怪呢。
“嗯?你小子怎麼知道的?”
劉乃強疑惑道。
“在你這湊合一晚。”
說著,周於峰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
“你他媽的,誰讓你進來的!”
劉乃強大罵一聲,急忙也走進了屋裡。
“彆廢話了,明天請你吃早飯,老豆腐油條!”
“操,老子不稀罕!”
周於峰倒頭就睡了,今天在山上累了一天,已經非常疲倦了......
一個翻身,周於峰的臉蹭到了枕頭上,火辣辣的疼刺痛著他的神經,齜牙咧嘴地坐起了身子。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周於峰的上半身上,使他眯起了眼睛,一樓貌似聽不到王嬸家的雞鳴聲,終於是睡到自然醒了。
扭頭看了一眼劉乃強,這貨揉著眼睛,也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周於峰也冇搭理他,下了炕,穿上鞋就往門外走。
“早餐呢!”
劉乃強衝著周於峰的背影喊了一句。
“我先去離個婚,完事再來找你。”
周於峰淡淡說了句後,便推門走出了門外。
“你…你這小子,哈哈…”
劉乃強被周於峰的這話給逗樂了,這去離婚,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好像是吃頓早飯一樣,是那般的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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