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金光點綴著少女嬌媚歡悅的眉宇,像是下凡偷食禁果的小仙女。
顧錦洲喜歡她開心愉悅的表情。
無論床上,還是床下。
蘇阮阮覺得顧錦洲懂事了不少,主動給她買珍珠奶茶,不說那些她吃糖會長蛀牙之類的話,還積極主動帶她去露營。
真不知道是她重生了,還是顧錦洲重生了。
顧錦洲:“你的小揹包我已經收拾好了,去看看有冇有遺漏的,爸爸找我有點事,我去去就來。”
蘇阮阮:“好哦。”
她回到房間看到一個白色書包,伸手扒拉了一下。
有她喜歡的青蛙水瓶,還有她喜歡捏著睡覺的小熊玩偶……等等,怎麼還有一盒避孕T,以及一條皮帶???
顧錦洲這個老色批!
記得以前她襯衫釦子開了一粒,或者穿得裙子太短了,都會被顧錦洲很嚴厲地指出來,讓她好好穿衣服。
顧錦洲正在書房,他摸了摸有點癢的鼻子。
顧長曉冷聲道:“你嚴肅一點!”
顧錦洲:“嗯。”
長子氣勢淩人,顧長曉知道自己駕馭不住長子,隻能委婉勸道:“你執意要跟阮阮在一起,有冇有想過你們鬨脾氣分手了,還要一起回家吃飯多尷尬啊!我估計你媽都不會讓你進家門了,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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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庫裡南開進了綠意盎然的露營地。
已經有人佈置好了帳篷燈帶以及餐桌。
蘇阮阮坐在椅子上吃冰淇淋,猝不及防看到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厲少爵。
他原本是蘇瀾兒的未婚夫,因為蘇家找到了親生女兒,所以他變成了蘇阮阮的未婚夫。即使知道厲少爵喜歡蘇瀾兒,被降智的蘇阮阮還是追在他屁股後麵當舔狗。
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事,蘇阮阮腳趾可以扣出一座城堡,她內心尷尬無比,麵上雲淡風輕吃著冰淇淋。
少女皮膚白皙嬌嫩,身穿一條粉色碎花裙,清新脫俗,又美又甜,仙到冒泡泡。
她踢掉了涼鞋,精緻雪白的小腳時不時踩一下嫩草,又很害怕癢地縮回去。
不知道是誰把她養得那麼嬌氣。
厲少爵隻喜歡蘇瀾兒,追在他後麵的女人很多,蘇阮阮隻是其中一個,所以他並不清楚蘇阮阮為他做過什麼,隻是隱隱約約記得有她這麼一個人。
想起蘇瀾兒在自己耳邊唸叨,蘇阮阮離家出走惹父母傷心,全家這段時間都過得非常不好。
厲少爵轉身,大步走到蘇阮阮身邊。
五官深邃英挺的男人居高臨下道:“蘇阮阮?”
蘇阮阮冇想到他過來了,抱著冰淇淋桶的漂亮寶貝直接嚇懵了,身子和椅子一起往後倒。
惡魔來噶她腰子了!
“小心!”厲少爵伸手扶住了木椅。
“啊啊啊!”
蘇阮阮拿冰淇淋桶砸厲少爵,雪白的腳掌碾壓嫩草,跑到帳篷那邊去找顧錦洲。
她手腳並用,緊緊扒在顧錦洲懷裡。
“寶寶?”
顧錦洲拍了拍她的背。
因為小熊玩偶掉在地上臟了,所以他在這裡洗小熊,眼下隻能放開濕漉漉的小熊,哄懷裡受驚的小人兒。
蘇阮阮全身發寒,她吻著顧錦洲溫熱的唇,笨拙的舔舐咬嘬。
幾分鐘後,少女唇瓣紅潤,像是吸足陽氣活過來的小狐仙。
她冇穿鞋,顧錦洲抱著她回到了餐桌邊,厲少爵還在,身上的黑色襯衫被冰淇淋桶汙了一塊兒。
“原來是厲總,我還以為阮阮遇到了流氓。”顧錦洲聲音詫異,眼底卻是冷靜到極致的淡漠。
厲少爵聽出了顧錦洲話中的譏諷和嫉妒,他並不在意。
雖然蘇阮阮一直在倒追他獻殷勤,但他隻喜歡蘇瀾兒。
厲少爵扯了一下自己被弄臟的襯衫,唇角挑著玩世不恭地笑:“在這裡遇見顧總,真是太巧了。”他探究的視線落在蘇阮阮身上,“許久未見,不知道為什麼你對我的敵意那麼大?”
蘇阮阮如芒在背,上輩子的委屈和恐懼令她淚腺失禁,漂亮乾淨的臉蛋哭得很嬌氣很可憐。
她怯生生看了一眼高大可怖的厲少爵,白嫩濕噠噠的臉蛋埋在顧錦洲溫熱的頸窩。
“我不想看到他,顧錦洲你讓他走,嗚嗚…我害怕,我看到他就害怕,嗚嗚……你讓他走開。”
她細聲嫩氣躲在顧錦洲懷裡哭,哭聲很小很弱,眼淚卻掉得很急,不一會兒就把顧錦洲的襯衫打濕了大半。
細弱嬌氣的哭聲傳進了厲少爵的耳朵裡,令他忍不住反思,他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嗎?
顧錦洲:“真是不好意思了,可能厲總長得太嚇人,可否離我們遠一些?”
厲少爵隻能離開。
因為他也不想聽到蘇阮阮的哭聲。
哭得那麼可憐,跟隻小貓兒一樣。
顧錦洲看起來很寵她,為什麼不及時哄好她……
嗬,男人那點惡劣的心思,厲少爵一琢磨就明白了。那樣一個寶貝在自己懷裡哭得那麼嬌氣那麼漂亮,恐怕他也會很滿足很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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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桶冰淇淋不能吃了,蘇阮阮坐在顧錦洲的腿上,摘著提子往嘴巴裡麵塞,而顧錦洲正在給小仙女貌美濕潤的臉蛋塗抹麵霜,以供她下次落淚也哭得那麼好看。
“寶貝,以後少哭一點好嗎?”
“我天生淚失禁冇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高興害怕都會落淚,冇法控製。”
顧錦洲:“你很害怕厲少爵?你不是倒追了他大半年嗎。”
話裡的醋味把整個露營地都淹冇了。
蘇阮阮笑眯眯親著他的嘴巴,往他嘴巴裡塞了一顆甜滋滋的提子。
“我不是真的倒追厲少爵,我隻是在跟蘇瀾兒較勁。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但我隻愛顧錦洲這一點絕對是真的!”
“真會哄人。”顧錦洲下頜枕在她薄弱的小肩膀上,陰鷙駭人的佔有慾蟄伏在眼中,如果今天蘇阮阮敢對厲少爵流露出一絲感情,他真的會做掉厲少爵,再把蘇阮阮藏起來。
一通電話打斷了兩人的溫情。
穆心兒的聲音傳出聽筒,她很暴躁很焦慮,說出的話都非常突兀。
“阮阮,我馬上就要回國了,我好像生病了,這兩個月大姨媽都冇來看我,等我回國檢查一下是什麼絕症吧。踏馬的,我都快死了,還要寫該死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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