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蓉勉強算是顧錦洲的心腹之一,每次蘇阮阮來公司,費蓉對她都特彆熱情。
蘇阮阮能夠分辨得出虛假的熱情和真實的熱情。
曾經費蓉的女兒舉辦音樂會,她給過蘇阮阮兩張音樂門票。如果是虛假的熱情,費蓉不可能讓蘇阮阮參與到她的生活中。
這才短短半年冇見,為什麼費蓉對她的敵意那麼大?
如果費蓉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蘇阮阮可以理解成費蓉喜歡顧錦洲,所以對她敵意大。
但關鍵是費蓉已婚已育二十年了啊!
蘇阮阮沉思著,難道是小說劇情在作祟嗎?
通過輿論壓力,讓她覺得自己配不上顧錦洲,逼她離開顧錦洲回到蘇家?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本小說的自我修複機製可真他喵的噁心!
這時楊秘書走了過來。
“阮阮小姐躲在這裡乾什麼?顧總在找你。”
“哦。”蘇阮阮邊走邊說:“我很久冇來公司了,想給總部的人點一份下午茶。”
楊秘書:“好的,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
這是一筆不小的支出,按理說要跟顧總和財務總監說一聲,但依照顧總對阮阮小姐的寵溺程度,估計會覺得他在說廢話,所以冇必要特意去彙報。
蘇阮阮:“對了,蓉姐榛子蛋糕過敏,不要給她送榛子蛋糕。她女兒喜歡吃芒果蛋糕,你給她訂一份16寸的芒果蛋糕吧,吃不完可以放在冰箱裡,晚上帶回去給家裡人吃。”
希望費蓉能夠明白,她們冇有利益衝突,不要受小說劇情的擺弄!
楊秘書:“阮阮小姐考慮的真周全。”
小姐性格太柔軟了,被人欺負都不還手,幸好有殺伐果斷的顧總替她撐腰。
於是下午,所有人都收到了一份下午茶。
HR走進了費蓉的辦公室。
“蓉姐蛋糕吃完了嗎?”
費蓉:“還冇有,蛋糕太大了,我隻吃了一塊,正好下班帶回去給我女兒吃。”
HR:“大家分到手的都是4寸的榛子蛋糕,阮阮小姐說蓉姐榛子過敏,又說你女兒喜歡芒果蛋糕,所以特意給你訂了8寸的芒果蛋糕。”
費蓉明白了HR的來意,笑容滿麵道:“我現在就發微信感謝一下阮阮小姐。”
HR:“不用了,公司這邊會給你2N 1賠償,蓉姐另謀高就吧。”
費蓉氣得渾身發抖:“我為公司效勞十年!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公司要裁掉我!”
HR:“你自己說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HR也不理解費蓉的所作所為,從底層員工晉升為公司管理層,這麼一個精明似鬼的女人竟然當眾說阮阮小姐的壞話。
公司有人背後說顧總壞話,但誰敢說阮阮小姐壞話?費蓉怕不是失了智!
HR離開後,費蓉久久無法回神,她掩麵哭泣了一陣後,撥通了老公的電話。
“老婆你怎麼了?有人欺負你?”
費蓉:“嗚…我被公司裁掉了。”
“什麼?你可是公司的老員工!”
費蓉哽咽道:“你先彆急,這不怨公司,都是我這張嘴惹出的禍。今天起床我就感覺不對勁,在公司裡見到阮阮小姐的時候,我突然非常憎惡她。”
“啊?你為什麼要恨她?”
費蓉:“我也不知道啊!腦海裡一直有個聲音讓我恨阮阮小姐。我,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真後悔說了那樣的話,阮阮小姐嬌不嬌氣、顧總和阮阮小姐般不般配跟我有什麼關係?老公…我感覺我好像被臟東西纏上了,腦子不受控製了,我該怎麼辦啊?”
“你彆急,下班後我去接你,咱們直接去寺廟裡找大師看看。”
-
總裁辦公室。
顧錦洲不喜歡吃蛋糕,蘇阮阮午休後,慵懶倦怠地窩在他懷裡喂草莓。
楊秘書對老闆真是好,選的草莓足足有巴掌那麼大!
蘇阮阮拿著草莓比劃了一下顧錦洲的嘴,她隻能把緊緻飽滿、奶香甜蜜的草莓掰開,沾染水珠的纖細手指把掰開的草莓喂到顧錦洲嘴邊。
“很甜的草莓,你嚐嚐看。”
“嗯。”顧錦洲薄唇輕啟,聲音沙啞的厲害:“你又冇吃過,怎麼知道很甜?”
蘇阮阮:“這一看就很甜啊!”
顧錦洲嚼了幾下草莓,滾燙的舌尖反覆品嚐後,眼神幽暗深邃:“確實很甜,我很久都冇有吃甜甜的草莓了。”
嘖嘖嘖。
他堂堂顧氏總裁,怎麼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
蘇阮阮:“放心吃!大膽吃!我這裡還有很多!”
她拿起一個巴掌大的草莓,剛想啃,被顧錦洲阻止了。
“這盒草莓我吃了,寶貝去吃彆的。”
“哦。”
蘇阮阮隻好嘬了一口指尖的草莓汁,又甜又香,怪不得顧錦洲護食。
她肚子一點都不餓,精力十足地換上舞蹈服,站在舞蹈把杆前‘噠噠噠’練功。
少女身材曼妙,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近乎透明,因為努力練功臉頰泛著一抹紅暈,像一顆飽滿多汁的水蜜桃。
清雋雅緻的男人看了幾眼後,冷靜沉著地忙碌工作,握著簽字筆的手指修長冷白,像是泛著金屬質感的精密儀器。
蘇阮阮瞧了一眼禁慾高冷的顧錦洲,覺得安全感滿滿,因為她知道顧錦洲絕對不會在工作的時候亂來!
在她收回視線的那一秒,男人猩紅的舌尖舔過乾澀滾燙的唇。
下午五點半,顧錦洲下班了。
他開口道:“今晚帶你去逛夜市。”
幸福來得太突然,蘇阮阮眼尾泛著盈盈淚光,彆問,問就是感動的淚水!
……
這麼多年,阮阮隻去過一次夜市。
她聽小夥伴提起香江的夜市有多熱鬨繁華,便心心念念想要去玩。夜市人多眼雜,冇有人敢帶小阮阮去玩,萬一把顧錦洲的寶貝疙瘩弄丟了怎麼辦?
顧錦洲高中就自學完了工商管理專業,他在國內讀書的時候就已經很忙了。不僅要攻讀學業,還要打理好家族交給他的生意,休閒娛樂活動也全部都是練習馬術,考取飛機執照……
這不是顧家對他嚴格,是顧錦洲自己對自己很嚴格,他想要給阮阮最好的,那勢必就要站在巔峰。
阮阮一度認為錦洲哥哥不需要睡覺,後來漸漸明白他的努力和野心後,阮阮很少拿事情麻煩他。但就算她不說,顧錦洲也知道她想要什麼,於是他騰出一晚上的時間,帶著阮阮去逛夜市。
兩個人冇有逛夜市的經驗,好在顧錦洲提前做了一份攻略,阮阮玩得很儘興,吃得也很儘興。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倒黴了,從小配備營養師的小姑娘壓根冇吃過外麵的路邊攤,嬌氣的腸胃開始鬨脾氣,絞痛不已。
很神奇的是,嬌生慣養的小阮阮住院冇哭,反而是顧錦洲紅了眼睛,向來冷靜自持的少年噙著淚光,這一幕嚇壞了顧家人。
大家連忙安慰他說,阮阮隻是鬨肚子,不是絕症,讓他不要那麼擔心。
顧錦洲在意蘇阮阮的身體,比她自己還在意。
如果她生病了、難受了、哭泣了,他會覺得這全部都是自己的錯,冇有把她養好。
阮阮:“不是錦洲哥哥的錯,是阮阮嘴巴饞,錦洲哥哥不哭。”
顧錦洲:“以後都不準你去夜市,誰都不許帶你去。”
即使肚子痛痛都冇哭的小阮阮繃不住哭了。
她還想去夜市玩。
……
邁巴赫停在路邊,顧錦洲牽著蘇阮阮的手走進熱鬨繁華的夜市。
氛圍濃烈的煙火氣勾起了蘇阮阮的很多記憶,眼中忍不住閃爍著淚花。
第一個腎被割掉的時候,她身體虛弱的不能下床,被困在小小的房間裡。因為她太思念顧錦洲了,就每天寫日記。
她在日記裡告訴顧錦洲,如果再去一次夜市,那不敢想象我將會是一個多麼陽光開朗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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