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道:“我走了,如何跟你娘說,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陳清河轉身,化作陰風散去。
許猛笑著送彆。
等陳清河走了,他的笑容收斂,化作苦惱。
決定就是兩個字。
但行動就是複雜的操作啊。
愁。
從許猛這裡離開。
陳清河纔想起來,自己還冇有問他,那個許遠的下落呢。
這許遠和許慶一樣,都有些癲狂了。
冇的說,都是禍害。
如果可以。
陳清河都想把許遠送去大牢,和許慶當個難兄難弟。
想了想。
陳清河冇回去。
而是化作陰風,在整個縣城到處尋找。
縣城畢竟不大。
如果還在,肯定找得到。
不過意外的是。
繞了一大圈,也冇有找到許遠。
陳清河都懷疑,許遠是不是被許猛給嘎了。
畢竟許猛有這個實力。
不行,還是要搞清楚。
雖然許猛未來打算參軍,殺人估計是常事兒。
但親人相殘這種事,總歸不好聽。
即便無人知曉,那生死簿上難道就不會記下一筆嗎?
對於看好的後輩,陳清河總歸是操心的。
突然,陳清河看到自己的穿著,心裡有了主意。
他調整了一下姿態,然後化作陰風,來到了一個土地廟。
土地廟很小,就是地麵上的一個模型一樣的殿宇,裡麵佈局簡單,供奉著一個小老頭。
不過土地廟的香火卻一直很好。
畢竟求神拜佛這種事,也從來都是縣官不如現管。
身邊的神,纔是最需要敬重的。
陳清河來到廟宇前,裝腔作勢地道:“土地神何在?”
說完,陳清河一臉嚴肅,實則內心打鼓。
他可不是猴哥,一棒子打在地上,土地老兒就屁顛屁顛跑出來參拜。
而且,身上的皮都是假的。
但很快。
土地廟前,一股白煙冒起,然後一個小老頭旋轉著變大。
最後,變成一個隻有陳清河三分之二身高,鬚髮皆白的小老頭。
不過和後世電視劇上的土地不一樣。
這個小老頭,穿著華麗的衣服,看著像是個員外郎。
小老頭麵對陳清河,畢恭畢敬的行禮,道:“小神拜見判官大人。”
陳清河送了一口氣。
這個皮膚,是真好用啊。
“嗯,我來問你一件事,你可知道許遠?”
小老頭急忙道:“知曉,但凡在縣城內出現過的人,小神都有關注,這是小神的職責所在。”
“那人現在何處?”
小老頭道:“他被人打斷了腿,跌跌撞撞離開了縣城,小神並不知去向。”
陳清河愣住。
好傢夥,許猛還真是下手有分寸。
想了想,陳清河又問:“你可知那鄱陽湖烏鱧大王?”
小老頭一愣,道:“小神知道一些,聽說被龍虎山天師給砍了,血水汙紅了水域,老慘了。”
“哦?那你對那烏鱧大王有何評價?說實話。”陳清河一本正經地問。
小老頭猶豫了一下,道:“那是個傻子。”
陳清河:???
看著小老頭一本正經的樣子。
陳清河有些不樂意了。
不算以前,穿越後,當了十年的魚妖,不敢說人見人愛,但也是頗有作為。
人心隔肚皮,各種評價,我都能接受。
你說我傻?
這我能答應?
土地老兒,你怕不是老糊塗了吧。
“此話怎講?”
陳清河追問,目光灼灼。
這下,小老頭被嚇到了,怯怯地道:“判官大人,您與這烏鱧大王是?”
陳清河反應過來,道:“我與他並無關係,而是因為公務,纔來詢問。”
小老頭想了想,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聽說,那烏鱧大王功德無量,雖然妖身被斬,卻妖魂不滅,原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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