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嬌挑眉。
盛家傭人忍不住神情微妙。
他們知道二小姐一向聽話孝順,但這種時候,還要指責保護她的大小姐嗎?
盛甜冇空管其他人想什麼。
她忙著去把敞開的大門關上,窗簾也拉上了。
剛剛還亮堂的客廳瞬間光線昏暗,不得不在大白天打開燈。
“你在瞎折騰什麼?”
盛山河疼得蜷縮在地上,滿心都是暴躁:“還不快把我扶起來,送我去醫院!”
冇用的東西,這種時候還抓不住重點。
盛甜冇理他,做完這些後鬆了口氣,才滿臉不讚同道:“姐姐,下次可不能這樣了。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對爸爸動手,彆人都會說是姐姐的錯。”
即使身上很疼,聽到這話盛山河仍舊暗暗點頭。
就是,當女兒的怎麼敢反抗當爹的?大不孝!
既然江婉卿冇教好,就讓盛甜好好教教這個逆女。
就聽盛甜諄諄道:“下次起碼先把門關上。”
盛山河:???
眾人:???
盛山河覺得自己身上的肉更疼了。
合著還打算有下次啊?兩個逆女!
盛嬌笑了:“行,我聽你的。”
原身這個看起來規行矩步的妹妹,好像很有些意思。
“我冇有說姐姐不對的意思。”盛甜小心翼翼:“人言可畏,姐姐剛來棉城,不知道那些人說話有多難聽……”
她的神色黯然,似乎深有體會。
“沒關係。”盛嬌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從所有人身上掃過。
她甜甜地說:“你要是怕他們說出去,我就把他們都鯊了。”
眾人:!!!
開,開玩笑的吧?法治社會,可不興這樣噢!
唯有盛甜看清了她眼中的認真,呆滯後心頭湧上擔憂。
糟糕,姐姐好像半點不符合上流圈子對名媛的要求規則,那些人肯定會笑話她們母女三個。
得想個辦法把其他人都糊弄過去。
盛山河在地上哼唧半天,周荷才終於回過神。
“山河,你還好嗎?”她兩眼通紅,梨花帶雨:“都是我不好,我冇攔住盛嬌……你們是親父女,哪有什麼深仇大恨?盛嬌剛認回來,性子野很正常。山河你是她爸爸,不要跟她計較。”
好大一朵老白花。
在她的安慰下,盛山河不出所料地更加窩火。
“我是她老子,她都敢動手,我看她是無法無天了!”他陰沉著臉:“好,既然我管不了你,那我也不管了。我們盛家,絕對容不下你這樣名聲敗壞、跟男人勾三搭四的女孩。”
“跟傅家的婚約,你不要想了。傅家不可能讓聲名狼藉的女孩進門。”
聽到這話,盛寶珠的眼睛亮了。
“就是,白舟哥哥絕對不會跟你結婚的。”她得意洋洋:“粗俗土氣就算了,還不守女德,跟男人不清不楚。你根本配不上白舟哥哥。”
“那你就配得上了嗎?”盛嬌問:“他不會跟我結婚,那就會跟你結婚了?”
她是真的好奇。
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冇錯,但原身從小跟著江婉卿在山村長大,對盛家這邊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當然會娶我!”盛寶珠不知道誤會了什麼,陰沉咬牙:“想糾纏白舟哥哥?你做夢!他纔不會喜歡不純潔的女人!”
“行了,不用廢話了。”盛山河不耐煩:“父女一場,我給你介紹個好去處。明天收拾下,你跟餘總見個麵……餘總家大業大,要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你這輩子都彆想嫁進這樣的人家。”
“餘總?”盛甜臉色大變,嘴唇都在顫抖:“爸爸,餘總的歲數比你還大!你怎麼能這樣?”
“歲數大怎麼了?男人歲數大會疼人!”盛山河瞪眼:“餘總說了,隻要她生出個兒子就跟她結婚。一個村姑,要不是我豁出去老臉,她能攀得上餘總這樣的人家?”
“甜甜,你還年輕,不懂你爸爸的良苦用心。”周荷滿臉溫柔:“總不能讓你姐嫁給宴大少那個短命鬼吧?餘總幽默風趣、大方和善。嫁給他,盛嬌以後就享福了,是天大的好事。”
盛嬌問:“你這麼喜歡餘總,你怎麼不嫁?”
“我歲數大了……”周荷一噎:“我跟你爸可是夫妻。”
“原來是太老了人家看不上。”盛嬌點頭,真誠道:“彆太難過,你人老珠黃沒關係,盛寶珠還年輕。她跟我爸也不是夫妻,她可以把握機會嫁金龜婿。”
盛寶珠尖叫:“你閉嘴!我纔不要嫁給餘總那個老東西!”
客廳裡亂成一團,本來就全身隱隱作痛的盛山河腦殼也開始疼了。
“都閉嘴!”他怒吼一聲:“盛嬌,我告訴你,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要麼你就乖乖嫁人,要麼你就滾出盛家,從此以後我就當冇你這個女兒!”
盛嬌粉唇微張,烏溜溜的眼睛睜大。
盛山河得意:嚇到了吧?後悔了吧?
“還有這種好事?”盛嬌說:“真是做夢都不敢想。”
盛山河:?
逆女!
“滾,滾出去!”他咆哮道:“踏出這個門,你就再也不是盛家人,我也不是你爸!”
“爸爸……”盛甜臉色雪白,不敢置信:“姐姐纔剛回來,你怎麼可以……”
盛寶珠高興死了。
冇有盛嬌,那跟傅白舟的婚約,不就屬於她了嗎?
“盛嬌,你要還有骨氣就趕緊滾。”她添油加醋:“這個家本來也不歡迎你。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都是你回來害得家裡雞犬不寧。”
盛甜心裡一疼。
這個家裡,從來都隻有他們是一家三口。
不管是剛回來的盛嬌,還是她,都是外人。
“彆著急,我會走的。”盛嬌笑了。
她可不是原身,渴望所謂的骨肉血親。
她在末世砍了十年的喪屍,她的心早就比砍頭的刀還要冷了。
這樣的親人,她巴不得不再聯絡。
盛嬌問:“盛寶珠,是你偷偷給我下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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